第一章 假劇真戲(上)

紫荊園是一所在國際都享有盛譽的綜合性大學府,其中更有不少國家的留學生不遠萬裏跑到這所學府來求學,也正因如此,紫荊園的校園氛圍便呈現多元化,幾乎每走一步便會發現一道異國風情,有坐在花壇下抱著吉他唱著英國民謠的英格蘭青年,有在靜靜的樹林中盤腿練習瑜伽的印度少女,有在空曠的草地之上推練太練的中國學生,也有晨起便在紫荊園中跑步的日本空手道少年……各種各樣的民族和諧地聚集在一起,共同鑄造出紫荊園濃厚而香醇的獨特氣氛。

今天是紫荊園成立一百周年紀念日,所以整個校園裏都洋溢著一股觀樂的氣氛,許多從這所尊貴學府畢業的校友都在今天騰出時間趕了回來,其中不乏政壇精英和商界巨子。

“嘩,真是好熱鬧啊!”淩凡自從走進紫荊園後就不停地來回觀望著四周的社團活動,應有盡有,心大更是欣喜異常。

天瑜則是冷冷淡淡的樣子,她她似不太喜歡熱鬧一樣,如果不是淩凡非要拉著她來這裏的話,她寧願待在別墅裏看看書、聽聽音樂。

“這裏不僅熱鬧,而且我們還能看到好多平時難得一見的人呢!”蕭雨此時跟淩凡和天瑜待在一起,她瞅著那些光彩艷麗的名人驚喜地說道,甚至跑到他們的身旁跟他們要簽名合影呢。

“不過可惜了,這麽好的節目洪峰卻看不到,他在做什麽啊?”淩凡欣賞完周圍的盛況之後,轉身蕭雨問道。

蕭雨滿腦子都是那些名人,哪裏聽得到淩凡的話,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道:“洪師兄還在為藍天雄那件案子愁呢,藍天雄和余曉娜兩人的自殺給他添了不小的麻煩,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洪師兄早就過來了呢。”

一說到藍正雄淩凡就感覺到有些郁悶,他從懷中掏出那枚銀光閃閃的十字架看了起來,目光很快便注意到十字架上的那滴血漬之上,其實他一直沒有跟眾人說,十字架上的血漬其實是他自己的血漬,為了能夠讓藍正雄俯首認罪,他才騙藍正雄說那滴血漬是彭飛的,所以現在想起來他總感覺對藍正雄有些愧疚,其實這個人如果專心做牧師的話,一定會是一個相當優秀的牧師的,至少那一日他為自己解脫心結的話至今還留在他的心中,如果不是他心中那份仇恨的話,他也不會過得這麽辛苦,一個與生俱來的奇怪胎跡就真的那麽重要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自己算不算是一個怪胎,因為他總是能憑著獨特的第六感感知到一些奇怪的東西,這讓他總是有些不安。

“嗨,小夥子,我們又見面了,你還好嗎?”一個蒼老不過卻相當有活力的聲音在淩凡三人的面前響起,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個年近七旬的老者正拄著一根拐杖立在眾人的面前,老者的面容甚是和謁可親,那雙深邃睿智的眼睛充滿著充滿著無窮的智慧。

淩凡一愣,他指著老者驚問道:“哎?!你不是之前的那位老先生嗎?哈哈,我們又見面了啊!”

老者笑著捋了下白色的山羊胡須,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笑道:“是啊,我們又見面了,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將潛伏在學校兩年多的惡魔給揪了出來,當真令人驚喜啊。”

被老者這麽一誇獎,淩凡感覺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摸著自己的後腦,笑道:“老先生說笑了,哈哈,老先生是學校的老師嗎,教國文的嗎?”

淩凡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被蕭雨扯到一旁,蕭雨低聲沉道:“呆!你知道這個老者是誰嗎?!他便是紫荊園的現任陳陶秋!”

“啊?!”蕭雨的話淩凡大吃一驚,雖然他知道眼前的這名老者不簡單,可是他沒有想到老人竟然如此不簡單,他立時上前,緊緊握住陳陶秋老先生的手,興奮地說道:“原來您便是陳老先生啊,方才學生真是失禮了!”然而淩凡朝著天瑜興奮地喊了聲,道:“天瑜,快快,快給我拍張照,我要和陳老先生留一張合影!”

哢的一聲,淩凡和陳陶華老先生便留下了一張彌足珍貴的合影,為此他在自己的同學面前倍有面子,增光不少,甚至連老古也看到了這張照片的價值性,非要花一百元從淩凡的手中賣走那樣照片的底板呢,淩凡當然不賣了,這可是無價之寶,對他來說。

陳陶秋朝著眾人笑道:“很長時間我都沒有照過像了,唉,你老人就越發的不敢照像了,生怕照一次自己就會變老一次。”說著,老先生重重地嘆了口氣。

淩凡立時寬慰道:“老先生,您哪裏老了,您可年輕了,如果忽的一看,我還以為您是二十多年的壯小夥子呢!”

陳陶秋笑道:“哈哈,你要真會說話啊,壯小夥子我可比不了啦,骨頭不行嘍。”老先生說著朝著淩凡揮擺著手,然後接著邊說邊走,道:“我們走吧,百年校慶文藝匯演馬上就要開始了,我給你們在前排留下了好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