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舍人情的大術士

這年輕人是誰到現在房軒都不知道,只看到他親手交給了賈仲一張絹帛。賈仲看到了絹帛上面的內容之後,臉色瞬間變得死灰,竟然當場暈倒在地。年輕人也不說話,只是嘆了口氣之後便起身離開。

房軒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教過來家人幫忙將賈仲喚醒。趁著他還沒有醒過來的档口,房軒將掉在地上的絹帛撿了起來。看到上面用小篆寫著:宗門不幸,妖孽頻出。徐福愧對歷代大方師托付當罪己罰過。今有方士叛逆多人叛出宗門,徐福行大方師令——命門中海陸方士追責屠黯、黃巢、賈仲……等方士叛逆一十九人。方士之外房軒、孫成仙二人,此二十一人詭計多端,未防群賊反噬,方士門人無需捉拿,只管誅滅……絹帛的左下角是大方師徐福的印信。

看到了絹帛上面的內容之後,房軒腦中一陣的眩暈。他知道自己惹了天大的貨,當下也顧不得去找賈仲詢問了,直接取出來當年自己老祖宗留下來的法器。將這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和大術士說了。

等到他關閉了法器之後,再想找賈仲詢問到底出了事情,自己這小小人物怎麽會惹到了徐福大方師那樣神仙一般的人物。回到賈仲暈倒的地方,才發現那個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向家人打聽之後,才知道就在剛才自己用法器聯絡老祖宗的時候,賈仲已經清醒了過來。明白過來之後的他有些失態的在自己家人面前大哭了一場,哭完之後已經施展了遁法消失的無影無蹤。

自己被徐福大方師盯上,賈仲是逃不了幹系的。現在這個人消失不見房軒便更加說不清楚了,沒過多久那位大術士席應真便用傳音之法找到了他。將自己的後輩大罵了一頓之後,大術士讓房軒馬上離家去往並州。在那裏找個地方躲起來,等著席應真過去匯合。

房軒雖然不是並州人,不過當初他在並州拜在席應真門下的。但是後來術法被廢之後這小兩百年一直沒有回去,現在老祖宗發話了,房軒也顧不上理會家裏的十幾個老婆,自己改變了裝束,騎著快馬趕到了並州。

房軒到了並州的時候天色正趕上大考之期,客棧被趕考的秀才們擠滿。無奈之下他只能去並州城的寺廟湊合了一晚,隨後便見到了趕到並州城的老祖宗。在席應真的詢問之下,他將自己和賈仲的關聯原原本本的對著席應真說了一遍。

席應真聽完之後,直接就是一個嘴巴。隨後指著自己的後輩罵道:“你是傻子嗎?你的慧根是術士爺爺我親手毀的,如果能恢復的話,一百多年前我便親手恢復了,還用等到徐福的徒子徒孫嗎?你被那個姓賈的耍了!他一定是做了什麽事情擔心被徐福責罰,這才把你一起拉下手,以為那個大方師會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這樣一來他便也有了逃生的機會。現在好了,你這個傻子陪著他一起死吧!”

想起來自己用賈仲的法門修煉,卻始終沒有什麽成效,房軒這才明白自己是被賈仲愚弄了。現在看起來事情便是出在賈仲修煉術法消耗的那些活人了,開始的死囚是自己給他找來的,後來他去抓活人,房軒看在恢復慧根的份上,也睜一眼閉一眼張作沒看到。現在想起來的確是賈仲給自己招災了。

現在雖然搞清楚出了事情,不過房軒的生死依舊是未知之數。席應真原本想著去找賈仲,將他和房軒一起帶到徐福的面前對峙。自己的後世子孫的確有錯,不過還不到徐福要用格殺令的程度。只要說清楚這件事情,那個老家夥再給自己幾分面子,把房軒的名字從格殺令上除去,讓自己帶回去責罰也就過去了。

不過賈仲此時卻好像從這世上消失了一樣,任憑席應真想盡了辦法也找不到這個人。看著並州周圍已經開始出現了方士的蹤影,席應真無奈之下只能舍下一張老臉,自己去找徐福說清楚。

只是帶著房軒在身邊有些麻煩,而且一旦和徐福談崩了這孩子也就不用想回來了。當下席應真便將房軒留在了並州城的娼館當中,這還是大術士常年嫖院的經驗,把人藏在娼館當中,遠比藏在客棧、民居要安全的多。

說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後,房軒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後繼續說道:“想不到因為我這件事,還連累了族中的老祖。現在弄的要在這裏藏身,這次我就算不死,老祖也在徐福面前擡不起頭了。”

“那你就死去啊!在這裏說什麽便宜話?席應真那個老頭也是豬油蒙了心,你這樣的孫沫子還留在幹什麽?徐福不是下了格殺令了嗎?直接弄死也好賣給他一個人情。”百無求的眼睛當場便瞪了起來,二愣子聽到房軒去給賈仲尋找死囚,又默認他用人命修煉術法的時候,百無求的眼神已經不對了。它的性子耿直,最見不得有誰用犧牲別人的來成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