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無字天書

綱元被百無求帶出去之後,山洞裏面便出現一陣電閃和火光。隨後,歸不歸哀嚎的聲音便傳了出來,聽著聲音歸不歸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聽的綱元在洞外緊縮眉頭,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聲音。當下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除了徐福大方師之外,歸不歸竟然還會挨別人的打。打他的還是吳勉,是我在做夢嗎?比起來歸不歸,吳勉的術法還相差甚遠……”

“你懂什麽,那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站在他身邊的百無求向著山東裏面望了一眼,見到一時半會還完不了,這才繼續對著綱元說道:“小矬子你孤陋寡聞,老子跟著他們這麽多年了。從來都是白頭發的打老家夥,還沒見過來家夥敢還手的——任老三,你去勸勸他們吧,你那個叔叔還是給你個面子的。”

“看你的面子啊,回到陸地上,大侄子你幫我一起逼老不死的釀果酒啊。”小任叁笑嘻嘻的答應了一聲之後,轉身向著山洞裏面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喊道:“等一下在動手,我們人參進來了。別傷著好人參……”

也不知道小任叁進去之後,是如何和吳勉說的。片刻之後,白頭發的男人先從山洞裏面走了過去。隨後小家夥扶著滿是傷的歸不歸從裏面走了出來,就見現在的老家夥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布條。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面不是燒傷就是被雷電劈打過的痕跡,好在歸不歸這種長生不老的體質。從山洞當中走出來這幾步,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一半。只是剛剛得罪了吳勉,老家夥還是唯唯諾諾的,好像被惡婆婆整治怕了的小媳婦一樣。

將手裏的竹簡放進了懷裏之後,吳勉便要坐船回到陸地。這個時候,還是一頭霧水的綱元小心翼翼的湊到了白發男人的身邊,仗著膽子說道:“竹簡是徐福大方師要我帶回去的,此時非同小可,還望吳勉先生將竹簡交給我。否則徐福大方師惱怒……”

“誰說這書簡是徐福的?”吳勉回頭看了這侏儒方士一眼,隨後繼續說道:“這明明就是歸不歸親手給我的,什麽時候又和徐福扯上關系了?喂!老家夥,這書簡是你的還是徐福的?”

“老人家我寫的!”剛剛得罪了這個白發男人,現在吳勉就是說天上的太陽是四方的,他也會說那是方方正正的。當下為了在白發男人面前表忠心,老家夥還自己加了幾句話:“我老人家在上面寫了這些年跟著你一起遊歷的見聞,怕忘了你的教誨在,這才記錄在書簡上面的。”

看到這兩個人都這麽不要臉,當下綱元也是急了。他閃身攔在吳勉的身邊,對著他說道:“你們不要做戲了,這本來就是徐福大方師的書簡。我剛剛親眼看到,是歸不歸從石膽裏面取出來的。”

“胡說!剛剛你明明是那是陣石!”這個時候,歸不歸上趕著湊過來替吳勉說道:“陣石那是要經歷陣法的,那是何等的堅硬,怎麽可能被打碎。什麽樣的東西能藏在陣石裏?綱元,你以為我老人家和吳勉都是三歲的小孩子嗎?”

“那就是石膽,存放書簡的石膽!之前是我胡說八道的。”當下綱元也是急了,之前那幾處地圖都是障眼法。他真正要帶回去的就是這一卷書簡,本來以為說這是修士都比較忌諱的陣石,不會引起來吳勉、歸不歸的注意。沒有想到老家夥一眼便看穿了這其中的門道,直接當著他的面將裏面的書簡取了出來。如果沒有這書卷,他如何會海上去找徐福復命?

“你說這是徐福的書簡,那麽我問問你這書簡上面寫著什麽?”這個時候,吳勉怪異的笑了一聲。話裏面給綱元下了套,想要從他的嘴裏探聽出來這書簡的來歷。放著歸不歸挨了打之後和他藏心眼。

“不管寫的什麽,哪怕只有一個子也都是徐福大方師的東西。”當初徐福並未告知綱元,石膽裏面是什麽東西。如果不是歸不歸打開石膽,恐怕小矬子直到回到海上徐福的身邊,都不知道這裏面是什麽東西。

“你自己的說的,上面有字,哪怕只有一個字也是徐福的東西。那麽你來看……”說話的時候,吳勉已經將書簡取了出來,當著小矬子的面打開了書簡。就見書簡的正反兩面連一個字跡都沒有留下,如果不是綱元已經牢牢的記住了這竹簡的樣子,現在他會以為這是吳勉掉了包,找了一個假的書簡來糊弄自己。

“上面一個字都沒有,那麽說就不是徐福的東西了。”吳勉冷笑了一聲之後,又將書簡卷好之後重新放回到了自己的懷裏。只不過誰都沒有注意到,在書簡卷好之後,竹簡開頭的部位已經多了三個用小篆寫著的三個字——冥人志。

“我不管!快把徐福大方師的書簡還我!”雖然這鋼元也是一頭的霧水,不過他開始耍橫。可惜術法還沒有恢復的侏儒方士連小任叁都不是對手,當下百無求過來只是一個指頭按在了綱元還沒有愈合的傷口上,這個侏儒方士便大叫了一聲之後,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