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神棍

海盜船朝著海岸上緩緩開了過來,然而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消失的無影無蹤,當我再次尋找海盜船的蹤跡時,卻發現哪裏還有什麽船只,平靜的海面上只剩下浪花朵朵,其他什麽都沒有留下。

我知道這絕對不是我看錯了,也許是某種即將到來的征兆也說不定,於是我打算回去跟關山河說說這些事情,然而我進了關山河的竹樓裏面,發現關山河正面對著那個買來的小姑娘,關山河的家就在我的家附近,因為竹樓造起來很快,人們用一些珠子排列一起,打上螺絲之後就是一面墻壁了,所以半天的功夫,竹樓就已經造好了。

我進了屋子,發現小姑娘站在屋內一個角落裏,頭壓的很低,水注不斷從頭發和衣服上傾瀉下來,滴濕地板。寒冷和驚慌另她瑟瑟發抖。

我拋給她一條毛巾,示意她擦一擦,關山河也不反對,自顧自的喝酒。

女孩確實凍壞了,不由自主的向暖爐靠近了幾步,暖爐是靠海百姓必備的東西,因為海邊濕冷,人接觸濕冷空氣久了之後,自然而然就會生一些濕寒的病。

這時我才看到她朦朧的臉,一雙黑亮的大眼睛下面是薄薄翹起的嘴唇,幼圓的面孔上突出著玲瓏醒目的鼻子,皮膚泛著小麥的光澤。

這個女孩的身體在火光裏顯得極為細長,青春剛剛發育起來的小胸脯,在破舊的衣服下一浮一起的。

我沒想到最近的天氣如此多變,一下子變得寒冷了起來,而她衣服穿得又少,也許是怕,也許是寒冷,讓她的身體淡淡的顫抖了起來。

我看了關山河一眼,關山河顯得很惱我,他知道我的意思,於是他就將酒壺放在桌子上,站起來告訴小女孩不要害怕,他不會傷害她。她似乎對我和關山河並不信任,還在潛意識裏對我們有著警惕。

我也試著和她說話,因為這兩天沒事情,我感覺到一個人長時間住這裏走來走去顯得無聊,我對她說,你能告訴我名字嗎?女孩眼睛閃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有些不耐煩,因為這丫頭比我想象中還要自卑,根本無法交流。

此時關山河突然猛的走過去,抓住她一只細長的胳膊,將她甩到了床上。女孩臉上布滿恐懼,汪著眼淚看著他。關山河生氣的問她:“你是不是啞巴,老馮在跟你說話,懂嗎?不然我就把你扒光,讓你馬上和我睡覺。”

女孩聽完我的恐嚇,長長的睫毛下簌簌的落淚。我又沉悶的問她名字,年齡多大?她還是哭,不說話。關山河當時真的很生氣她哭,甚至我也懷疑她真是個啞巴。只見關山河撲到她身上,象征性的要扯她衣服。她那驚慌不已的樣子和徒勞的反抗,差點把關山河逗笑,我也看出了關山河不是真的要將她怎麽樣。

“我十六歲,噢!不不,快十九歲了。”她終於發出驚恐和稚嫩的女聲說話了。

而這時候關山河放開了她,說道:“對你這樣的小女孩的我以前接觸過很多,甚至親手掩埋過她們。在馬來的一些島嶼上,總有一些十歲左右,身上掛著布條的可憐少女,遇到了海盜之後,不是被侮辱,就是被做成了人皮旗。”

我不解道:“什麽是人皮旗?”

“就是將人的整張皮剝下來烘幹,然後畫上圖案,豎在那些村子的中間,你別以為現在二十一世紀,但在東南亞海域海盜還是有很多,現在的海盜比以前的都要殘忍,以前的海盜都是被生活所迫而下海,而現在海盜的成員,大多是都是由殺人犯,強奸犯等亡命之徒所組成的,為了金錢不擇手段,甚至於還拐賣一些兩三歲的孩子賣到大陸,菲律賓等地方,尤其是菲律賓,那邊童養媳的制度依然存在。”關山河將自己的軍用外套丟在了女孩子的身上,女孩子擦著眼淚看著關山河。

關山河沒看她,繼續揀起了酒瓶喝酒,他低聲說了幾句:“多穿點衣服,我可不想你死在我家裏給我鬧晦氣。”

我聽了這句話就笑了,笑的前仰後翻,關山河老臉一紅罵道:“娘希匹,你笑毛!”

“這就是所謂的鐵漢柔情吧。”我一邊笑一邊說道,我對著那小姑娘說道,“老關是個好人,起碼比你的父親好。”

“切。”關山河似乎聽不下去了,索性離開了屋子。

而小女孩將衣服裹住了自己的瘦骨嶙峋的身子,她說道:“謝謝你們,我叫凱拉·探瑪西。”

我撓著頭皮,我對太過名字尤其無奈,這復雜的程度都比得上俄國人了,索性也就不說話了,而坐在門口竹梯上的關山河喃喃道:“挺好聽的。”

我頓時一陣眉飛色舞:“莫非你……”

“滾!”關山河將酒壺丟給了我,自顧自地說道:“我去給這小丫頭買點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