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身陷囹圄

趙半山見我猶豫:“我也看到銅罐子的消息。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蘇富比等恩人的弟子過來。所以那天碰到你之後。我提出要買你的畫,其實我只是要驗證你是否帶著那把玉尺。”

我摸著小賤的腦袋的,讓小賤不要欺負可憐的鸚鵡,小鳥憤怒起來,也是很可怕的。小賤被我摸了一下,就沒有再調戲白色鸚鵡。

我道:“趙先生。謝謝你。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事情到此為止了。謝謝你。這一幅就當你送你的禮物。”我從謝小玉身上拿出一幅山水畫,遞給了趙半山。

趙半山猶豫了一會,接過畫:“你要是真的信得過我。兩幅古畫都給我,我給你買個好價錢。”

我思索了一下,把兩幅畫都遞給了趙半山。我開門,小賤跳下去。何小貓看了一眼白色鸚鵡。謝小玉跟了出來。

趙半山只是個老實本分的商人。這回來的要麽是銀甲屍,要麽是地養屍,還有郭家帶來的一只不化骨,就連煉屍失敗的香屍郭芙蓉,也絕對不是吃素的。讓他卷入漩渦裏面來,不見得有太好的下場。

若因為外公有恩於他趙家,害得他犧牲了。我又怎麽對得起外公。下榻酒店門口,花長生急匆匆地從裏面走出來,身後跟著是錘爺。

花長生見我回來,連忙道歉:“錘爺做得太過分了。”我冷笑道:“和尚。世間事情是這樣的。你和我雖然是好朋友。但是我和你們花家不一定是朋友的。你們的錘爺這樣做是對的。”

錘爺上前喝道:“別以為少爺把你當成朋友,你就能隨便說話了。”錘爺在西安的時候被建國叔教訓過,怕是因此懷恨在心中。

他是花家的大管事,西安一片黑道都被他鎮住。有時候花長生都鎮不住的錘爺。花長生只能喊道:“錘爺,沒你的事。”錘爺又教訓起花長生,說不能讓這假風水師影響了少爺你的智商,少爺是聰明的人,跟智商低於五十的人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就會變笨的。

我雖然不能聰明,絕對不允許有人這樣當面說我笨。我喊道:“小玉,上。”

謝小玉聽了我的聲音,走得很快,沒等錘爺反應過來,已經兩巴掌打過過去。啪啪兩聲響,幹脆利落。錘爺見了謝小玉的神色,竟是不敢動彈。我罵道:“大色狼。”

過路的人指指點點地說著話,說一把年紀了,還做著事情。錘爺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反而坐實了我的聲音。

我道:“和尚啊。我雖和你是好朋友。但你有世族在你身後。我不跟你回去住了。錘爺怕是恨我恨得牙癢癢的。我可不想醒來的時候,變成了缺胳膊斷腿的。”花長生道:“那……隨你吧……”

“人在江湖,總會身不由己的。”我說道。

帶著謝小玉,謝小玉走之前,又給了錘爺兩巴掌,錘爺的臉已經腫成大包子了。嘴裏面幾顆牙齒又開始松動,原本的牙病也被打發作了。

於是,我又回到了熱鬧市井氣很濃的麗晶大酒店裏面住下來。

回頭看了五星級酒店門口站著的花長生。

我和他是朋友。

可惜他不再是一個自由的人。他不自由地嘆息。他不自由地嘆息。他不自由地愛恨情仇背後,是一個孤獨的心。

和尚啊,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麗晶大酒店的德叔小拇指挖著鼻屎,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拉著這麽一條土狗,還是在麗晶大酒店符合的你的品位。”

我笑道:“還是原來的那間房子吧!”徳叔今天換了一件豹紋的衣服。

我問道:“如花呢?”

徳叔道:“前幾年生病過世了。後來就把店轉給我了。這生老病死就如同一種夢一樣,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結束了。”

我笑道:“老板,你是隱藏在鬧市裏的哲學家,似乎看透了人生的真諦一樣。”

徳叔搖搖頭道:“生活是最好的磨難。當你經歷生活,你會明白整個人生,原來是痛快比幸福要多,可我們記住了幸福,忘記了痛苦。所以我們會最後快樂,一直快樂的。”

德叔說道這裏,流下來了眼淚。

我問道:“你還在思念如花嗎?”

徳叔沒再說。

我開門進去,將床上地板上面的蟑螂給趕走,收拾幹凈後。給小賤和小貓找吃的,路過超市弄了青菜葉子,給蝸牛喂養了一點。

望著北方,看著燈火繁華的香港。

情不自禁給家裏面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母親,她告訴我,最近流行廣場舞,村裏面有人組織廣場舞學習,可能在五一勞動節的時候,要去鎮裏面參加比賽,然後去江南市裏面比賽,拿了第一名,會去香港旅遊。

我呵呵笑道,真巧,我現在就在香港旅遊呢?

母親道,那真好,你去過哪些地方,回來告訴我,到時候我們要去,我跟他們將,我家蕭棋就在這裏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