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死即永生

與此同時,古秀連手裏面的玉尺也落在地上,很完整,沒有斷掉。

蜈蚣鉆的很快,左善撞到了古秀連,雙手掐住了古秀連的脖子。古秀連也慌了,這是一種最原始的搏鬥,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子,沒有任何搏鬥技巧,死死地掐住了古秀連的脖子。

左善年少時候,因為性格的原因,犯下了大錯,但是,他想回歸鬼派的願望是永遠存在。他原本以為把玉尺折斷了,可以發泄自己心中的郁氣,可古秀連要折斷玉尺,他想起的卻是少年時候,握著玉尺在山林之間馳騁的時候。

古秀連見蜈蚣沒能放倒左善,雙手壓在脖子上面,要把雙手睜開:“你瘋了嗎?”

他哪裏知道,左善在雲南邊境,肉身被蜘蛛叮咬過,別說兩只蜈蚣,就算來了一百只蜘蛛,也不過是撓癢癢。

左善忘情地笑道:“爺爺我,也曾經手握玉尺,收拾百鬼,對付僵屍。爺爺我,也曾是風中少年……”

玉尺,原本也是左善少年一段可貴的記憶,後半生的痛苦和非人的日子,他對玉尺的渴望越來越深,所以他眼看玉尺被折斷的時候,他沖了上前,這一刻,或許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作出這樣的事情。

古秀連臉越來越白,這種鬥法,自己肯定是要死的。伸手摸到了掉到面前的飛刀:“我不想殺你,是你逼我的。”猛地用力,飛刀刺中了左善的心口,又準又狠。

左善一口鮮血吐在了古秀連臉上。

左善被蜘蛛咬,原本就是老毒物,吐出來的鮮血賤在了古秀連的臉上,古秀連頓時覺得臉上發麻,一種腐蝕的感覺很快傳開。

古秀連啊啊啊地叫起來:“我英俊的臉龐,水,水,水……”瘋子一樣,眼睛通紅,沖出倉庫外面,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掉了一半,到了門口,用白雪抹在了臉上。

而我,和夢流川也鬥得不分上下。

我胸口要炸開一樣,夢流川鬼手和鬼腳過來,胸口更是鉆出了兩手,嘴巴裏面更是長成一排黑色的牙齒。人不人鬼不鬼。

我猛地一推,打出了四象封印,專門對付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左善被踢倒在地上,古秀連那一刀很準很穩,刺中了心口,左善笑道:“葉孤衣。師父。葉孤衣。師父。葉孤衣。師父……你看看徒弟那顆心是紅的還是黑的。當年那件事情,你真的怪我嗎?”左善笑得很可憐,猛地把心口的刀拔出來:“我是中國人。”

刀猛地揮了起來,只見襠部染紅,將在日本東京換上的子孫根割了下來。

“左善,我允許你回歸門墻,依舊是我鬼派的弟子。”我喊道。

左善手落在地上,沾滿了鮮血的刀落在地上,當當地響了一聲,腦袋往下一沉,胸口還在往外面冒出,坐在原地。

卻已經死了,不過一會就被結冰了。

夢流川撲上來,被四象封印重重地一擊,彈飛了幾米外。

“小心。”魚雨薇喊道。一劍劈掉射向我眼睛的飛刀,將攻上來的忍者挑斷了腳筋。

左善一動不動,鮮血流動落在了玉尺上面。

血還是鮮紅的。

張大膽站在後面,無法過來,旁邊守著一個忍者。猛地一推,跑上前,將玉尺撿起來:“蕭棋。東西我撿回來。我還給你……”

唔唔唔。

大膽叔還沒有說完話,厚實的胸膛面前插上了一把東洋刀,刀尖還在不斷地流血。大膽叔喊道:“蕭棋,你別怪我。我也是為了……我的家人……”大膽叔把玉尺憑空一甩,丟向了守在一邊的軍哥。

大膽叔是相信軍哥的。

大膽叔給我講過,他有一個婆娘,還有兩個孩子,當時吃不飽飯的時候,孩子差點餓死了的。那時候日子過得很辛苦,幾乎過不下去了。後來遇到了三個好人,現在孩子應該都大了吧,或許過不了多久,就要結婚生孩子的。

安倍唇刀更插進去了一點。

大膽叔嘴裏面還是往外面冒血:“蕭棋。我是為了。祖上告訴過我,要殺山豬精,肯定會流血的。……”

安倍唇手裏面的刀在絞動。

軍哥掙紮地站起來,將玉尺接住。黃小錘已經錘到了五個忍者的膝蓋,自己的身上也中了兩把飛刀。已經強力支撐。魚雨薇也好不到哪裏去,小腿還在流血。

我呢,救了軍哥,又和夢流川打過,現在也是體力不支。

軍哥叫道:“你把大膽叔給殺了。”軍哥拖著步子沖上前,安倍唇咚一聲響,軍哥的小腿上面被擊中,落在地上面。

夢流川道:“你個蠢貨,你個蠢貨。逼不得已,不要殺不懂玄術的人。你是笨蛋。”安倍唇將腰上的一把手槍拿出來:“你個殘廢不要再叫了。老子忍你很久了,他們能打,能打得贏我手裏面的槍。你不知道嗎?金三角都是金錢,我回東京要拓展市場,你卻不肯,你要是死在這裏,誰又知道呢。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支持弄孟小魚,是因為她的夜總會,不準買毒品。我怎麽能放過這麽大的市場,你知道江城有多少人口,三千萬啊,你個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