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邊境風雲

我聽完之後,被毒蛇咬住怎麽還能活過來,你也算命大。劉建國說有時候人很難死,和閻王爺抽了幾根煙後,他又把我放回來。

在劉建國的大腿上,真的看到一個被毒蛇的咬痕。

我又問道,你怎麽知道那個蟲師叫做阮三甲。

劉建國笑道,後來占據了者陰山,我問了俘虜。綿延大山裏面,已經找不多田富貴五個人的屍骨了。後來我退伍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回來尋找,結果很多年都沒有找到。

我長籲了一口氣,頗有些難以釋懷。

在中國人的信念之中,雖然有何須馬革裹屍還,但戰死沙場,把屍骨送回故鄉是千百年來的傳統。

謝靈玉說這回來,就讓蕭棋給大叔全部找回來,然後送回故鄉去。

我說,話不能說大了,不一定能夠找到。那個帶著蟲子追逐的阮三甲聽你那麽一說古怪得很。

這養人常年和毒蟲打交道,性格必定很極端。五個人的屍骨消失在山野之中,我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堵在心口,說不出來。

受了故事催眠的小賤已經入睡了,何青菱和它擠在一塊,也迷糊了眼睛。劉建國把故事說完,起身說大家都該休息了,明天我們就出發,去看看,在邊境那一帶也有不少藥草,可以打聽一下你需要的藥草。

我在火車上顛簸了一夜,等劉建國把故事講完,都過了淩晨一點多了,把謝靈玉和劉建國送走後,倒在地上,連鞋子都沒脫,沉沉地睡了過去,哪知早上六點又醒了過來,外面的天也蒙蒙亮,再也睡不著。

回想著劉建國講的故事,越發覺得感動,竟不由地啜泣起來。弄得小賤奇怪看著我。

索性洗了澡把兩條胡須都刮掉,洗了一個痛快澡,打開房間裏面的電視看了起來,雲南地方衛視不少旅遊廣告,其中說起麗江,還播了一些很好聽的歌曲。

早上九點鐘,我讓謝靈玉躲到玉尺裏面,吃了早飯後。劉建國和耿直告別,依舊開著軍牌的吉普車,不知道劉建國是何種途徑弄來。他開車帶我在昆明主要的商場,花錢買了不少野外生存的配備,電燈、登山靴、繩索、指南針、水壺、驅蟲藥,又到銀行兌換了一些越南盾和美金,裝了一些人民幣,還買了一本簡易的越南語詞典帶著山上。

劉建國門清,腦袋靈光,還在包裏面裝了兩把鋒利的瑞士軍刀,不過劉建國對於這種世面上刀頗多微詞,還是覺得三菱刺好用,殺人利器。

路過一家小店的時候,我下車給謝靈玉買了一定雲南風情的帽子。又給小賤和何青菱弄了一定寵物用的帽子,一切妥當後。出於習慣,我也弄了些紅線,畫好了幾張捕鬼和鎮屍符,不過原本弄些動物的糞便一類和弄些童子尿,都落空,等到時候到邊境找當地居民弄一些。

劉建國開車從昆明的出發。

開車就往雲南麻栗坡縣,車子在崇山峻嶺之間盤旋。

劉建國車技很高,邊開車邊吹牛,說自己的車技是鐵軌上面練成的,一汽產出的大車子在鐵軌上面跑,要是翻了,一個班就給弄上去。

謝靈玉跟聽故事一樣,聽得樂呵樂呵的。

我倒覺得劉建國還是有看相的性子在裏面,不光給誇贊別人還給自己臉上貼金。

建國叔說,當時中越邊境問題一直都一九九九年才算是解決了,者陰山後來一直被我們控制在手裏面。

車子走的山路,最難受的還是賤賤,昨晚休息好一晚,今天又要暈車。一雙眼睛無奈地看著我,我摸著小腦袋,說,別讓何青菱小瞧你了,是男子漢就應該堅強點。

劉建國笑著說,小黑狗挺有靈性,肉也應該挺好吃的。小賤汪汪地叫了起來,不滿地看著劉建國。

劉建國把車子停在路邊,十多米外一輛運客的大巴車被巡視的武警給攔了下來,要對乘客進行搜查,可有沒有人攜帶毒品。兩只訓練有素的警犬被武警用手牽著,在車子四周,輪胎裏面和車前車後,統一進行嗅聞。

車子裏面三十多個乘客有不少是來當地旅遊歸來,嘴裏面不幹不凈地說著狠話。

有幾個不老實不讓動行李。一個英俊的武警士兵,端著槍,喝道,躲一邊去,小心槍走火。幾個不老實立馬閃到一邊。

警犬上前嗅聞了一陣。

劉建國之前也幹活類似的活,開著軍牌車子,上前就和英俊的武警士林大衛兵說了兩句。英俊武警端著槍,把兩個已經檢查過的背著竹簍的少數民族喊了出來,兩人連忙擺手,說自己聽不懂漢話。

林大衛虎目威嚴,從旁邊上前兩個武警用槍指著,老實點。有一人臉上抽搐,倒在地上嘴角開始吐血,可能是吞進肚子藥丸破了,生命垂危,另一個撲通跪在地上哭喪著臉哀求,我是第一次,我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