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連串變故

我說,結婚是一件人生大事,他和宗笑磕磕絆絆能夠在一起,是緣分天成。軍哥問道,有時間去喝喜酒。我說還是不去,去了也不好,把晦氣回去了。

軍哥說,沒那一回事。

晚上幹完活收工的時候,我的《八宅明鏡》也讀完了,這是一本講解家居風水的扛鼎之作,是“八宅派”的名著,把陽宅與人的之間復雜的關系,概括成幾條簡單可以接受的觀點,此書自唐宋起,便盛行不衰,正是那祖師爺東陵子書中所說楊筠松的作品,講的是“人宅相扶,感通天地”。

魚雨薇照舊下班回家去,滿帶歡喜,上班時候如同一只快樂的小蝴蝶,在花間不斷飛舞,永遠不知疲倦。我和謝靈玉收拾著回到小區已是半夜,行人寂靜。

不過漸入夏季,路邊的大排档擺了起來。小區入口區的小館子也在門口拉個鐵罐子煤氣支起大鍋,做起了油燜大蝦,油香四溢,饞得人蛔蟲直往外面鉆……

原本熱鬧非凡的路邊攤本來是熱鬧非凡,喝酒罵娘聲聲不斷的,今日倒好,一個個斯斯文文吃相耐看。走進一看,原來是樓上的少婦不知為何心事重重,要了兩份烤肉,點了一盤花生米,還擺著一瓶只有男人才會喝的一塊五一瓶的啤酒。

謝靈玉笑道,怎麽,你也要坐下來看風景嗎?我說,家裏有美人可看,還看什麽風景。謝靈玉沒好氣地說,你說什麽話呢?你看不看我我又不會吃醋,你看那幽怨的少婦前凸後翹,臉龐精致,缺的是一個精壯寬闊的胸膛,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麽。

我說,怕她把我吃了。

到了小區的門口,兩個保安打著電燈照著路口,我心中納悶,今天怎麽這麽仁慈了。兩人巴望地看著來路,眼中看的就是那幽怨的少婦。

她一現身得惹得多少人春心蕩漾……

到了周六,禹帆又打來電話,說賣家希望明天晚上八點半見面,還是來我的花圃來,如果可以,先把錢帶來。我心想正好是晚上,二話不說就應下來了。

中午的時候,謝靈玉讓我去取了十萬塊錢備著。到了晚上,謝靈玉特意換上一件白色的衣服,似乎要映襯今天晚上的白色彼岸花。

七點鐘開了花店,讓魚雨薇一個人守店,來了幾天之後魚雨薇倒是十分熟練業務,價格還價上也可以給顧客一個合理的價格。我開著五菱車帶著謝靈玉出發,把一對貓狗留在店裏面,七點半到了禹帆的花圃另外花店來進花的車子來了不少,禹帆見我來倆,說道裏面坐,忙完就過來。

說是裏面,不過是花圃一角落散開分布的四把椅子和一張桌子,謝靈玉局促不安地坐了下來。等到八點鐘,禹帆電話響了,不好意思地跑過來說道,對方路上發生點小意外,可能要晚半個小時才能到。

謝靈玉說沒事,我們可以等他們,你先去忙生意。我也應和了兩聲,沒事,你先去忙,不要緊的。禹帆抱歉萬分,說自己沒有說好時間,害得蕭老板等了那麽多時間,到時候這牽線搭橋的錢就少要一點。

謝靈玉時刻眺望來路,看賣家來了沒有,我說才八點十一五,你不要那麽急。謝靈玉有些失態道,我是有點心急了,哎,不該不該,跟個小姑娘一樣。

我玩笑地說道,要是你走了,我外公給我找的老婆不是落空了嗎?謝靈玉哼了一聲,好你個小子,前兩天晚上話裏面就不老實,現在又占我便宜,我什麽時候是你的老婆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瞧你那德行,夠不夠資格,天天吃我的,喝我的,連衣服都是我給你洗的,還好意思說……

我笑道,你已經很好了。謝靈玉白得很純的臉紅了起來,說怎麽感覺我把你老婆應該幹的事情都做了……兩人一陣尷尬,說得我臉上也有些不自然。

八點四十五左右,禹帆送把我叫到花圃外,蕭先生,是這樣的,剛才他們說,十萬塊錢可能太少了,要漲到十五萬,不然就把花賣給別人。我怒了,禹老板,你也太不厚道了,等了一個小時弄出加五萬塊錢的明堂,你他媽是不是玩我。

禹帆連忙陪笑道,事情不是我做主的,不能怪我,大不了線人費我就不要了,總不能讓我兩邊都落得不是。我說,我跟我老姐商量一下,轉身就回了花圃裏面。

原本角落裏面的謝靈玉不見人煙,我喊了兩句,謝靈玉,謝靈玉……老姐,老姐……花圃裏面空蕩蕩的,我伸手抓起一把小鐵鍬,一把拎起禹帆,媽個巴子,你到底要殺人還是要越貨。鐵鍬抵在了禹帆脖子上。

禹帆也急了,我沒想著殺人,也沒想著越貨,你姐姐忽然不見我也不清楚,咱們還是先找找吧。我把手搭在禹帆身上,默默感知他身上的變故,一腳將他踢在地上,說,誰讓你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