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十七年以後(第4/4頁)

其次是郭小琳,作為一名乘客,她的熱絡有點不自然,她久去未歸的同伴也不自然,而且……

其實只是一件小事情,可是那件小事情卻讓武鐵飛覺得不自然,那是剛才發生的事情。

為了方便等候的人知道廁所內有沒有人,火車上的廁所和外面的廁所一樣,進入的人只要一上鎖,外面的鎖就會變成紅色,

可是郭小琳卻在沒有人的廁所門前等了半天,然後去了旁邊一間廁所。

只是一件小事情,可是不知為什麽武鐵飛就是覺得這個女人越發可疑,事後武鐵飛甚至還親自去了廁所一趟,心裏越發的感到異常。

因為他在廁所裏發現了奇怪的事情。

他進入廁所是在耿小梅使用後,耿小梅看起來是個普通的中年婦女,實際上也可能就是一名普通的中年婦女,武鐵飛一開始並沒有懷疑她,而是始於他問嚴守春那個車站的問題時,他發現所有人裏面只有耿小梅的神色變了變。

她知道那個車站的事情!

這是武鐵飛看到她表情後的第一個想法。明明知道卻不說,還有她的那個孩子以及隨身片刻不離的包……

武鐵飛甚至懷疑過,她懷裏抱著的孩子是炸彈!

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例子,近年來恐怖主義猖獗,前段時間,還曾發生過夫妻不惜犧牲自己的嬰兒,充當人體炸彈登上飛機的駭人新聞。

廁所裏發現的東西讓武鐵飛更加困惑——他發現了焚燒的痕跡。

武鐵飛試圖收集了一些紙炭的碎屑,然後失望的發現上面並沒有什麽字跡。雖然沒有字跡可以為耿小梅的古怪行徑作證,可是“一個女人抱著孩子拎著包上廁所,焚燒了什麽東西”這件事本來就很可疑。

然後是那個叫做大仔的年輕人。

他是這節車廂裏面唯一沒有車票的人,也是最早向四人搭訕的人,更是最早詢問幾人名字的人,還是幾個人當中唯一沒有說出自己全名的人。

雖然另外一名少年也沒有說,不過由於他的明顯拒絕,其他人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個少年也是沒有說出自己名字的人。

這點就很可疑,按照以往經驗,這是很多詐騙犯的手法。

最後就是剛才一直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年輕人。

想到這兒,武鐵飛看了眼坐在自己隔壁位置的少年,他看上去和大仔差不多年紀,長相出色,性格卻與周圍格格不入。

他戳穿了自己的員警身分,雖然不知道自己哪點泄漏了身分,不過這充分說明了這位少年的觀察力不容小覷。還有就是他的同伴。

武鐵飛忽然想起了一開始坐在自己旁邊的、這個少年的同伴。那個人在開車出去沒多久就出去了,然後再也沒有回來,可是身為對方的同伴,這個少年卻什麽反應也沒有,甚至看到嚴守春拿著自己同伴的票,坐了自己同伴的位置也不驚訝……

很怪。

還有就是他告訴自己,關於十七年前那個被削掉腦袋的列車長的事情,他說是車上的乘務員告訴他的,可是……

實際上知道當年那場意外造成慘劇的人並不多,而且由於那名列車長是整個頭顱被削掉,所以哪怕是處理他遺體的人,都沒有看清他的長相,可是這名少年卻說出了對方清晰的體貌特征。

“是一個頭發雪白、眉毛卻烏黑的老年人,車上的列車長,十七年前因為聽到火車運行前方有爆炸聲,所以伸出頭想要探個究竟,結果被飛來的碎片切掉了腦袋。”

他說得太過詳細,以至於武鐵飛當時產生了一種錯覺,一種詭異的錯覺——那個被削掉頭的老人正站在他們的面前!

一時間,這間車廂陷入了開車以來最沉默的死寂。

“你也很可疑!”打破這片死寂的卻是大仔。

“你說你十七年前,是那個什麽廣林站的車站員警吧?你一開始給我們講的故事裏也是什麽員警吧?還有……小梅阿姨也說過十七年來一直乘坐這班火車,這種時間是不是太巧合啦?”

大仔的話讓武鐵飛的眉頭皺了皺,視線轉向耿小梅。十七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