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第5/7頁)

“張凹兩兄弟在盜墓界相當有名,本事硬的很,但由於年輕時候好賭,欠了一屁股債。呂乘風知道張凹兄弟地址後,本來想請他們出山,但他們不同意,於是他給張凹兄弟倆的債主放出消息,說他們在重耳村。張凹兩兄弟被逼的走投無路,他才跳出來說能幫忙解決財政問題,這才拉了張凹兄弟兩入夥。”於振華憤憤不平。

我想起了張凹在貓耳村受呂乘風威脅時候妥協的事情,對呂乘風的印象愈發壞了。

“那你來找張萌萌幹什麽?”我問。

於振華嘆了口氣:“來給我那蠢弟弟犯的錯擦屁股。”

我又問:“呂乘風到底是什麽人?”

於振華不說話,我也適時的不再詢問,其實心中還是滿腹疑問,呂乘風要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王蕾的情況你知道了?”

“我和那姑娘的老爹有過一番緣分,來到浙江之後,他立刻聯系上我,剛才看了看大概知道是什麽情況了。”他說。

“你是張天師的弟子?”他忽然轉過頭問,雙眉上揚。

“正是。”我說。

於振華沉默兩秒,嘆口氣:“張天師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我不知道怎麽搭腔,他笑了笑:“你也看得出王蕾是怎麽回事?”

把‘鬼鏡子’的事情給他說,陳浩的哥哥通過特殊手法還原了宿舍樓下的陰氣流動,反應到王蕾身上,就跟鬼照鏡子一樣,要破解只能燒掉櫃子,然後再做一場法事。

於振華聽完贊賞點點頭:“不愧是張天師的弟子!”

於振華讓我在這裏守著王蕾,然後獨身一人去了學校,王蕾老爹,也就是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對我問東問西,這人顯然是個暴發戶,沒什麽底蘊,但對這方面的東西異常相信,王蕾一出事,他就開始聯系各方高人。

和他聊了兩句,一個小時都沒,於振華回來了:“櫃子燒了,但沒有證據抓人。”

我也知道,警方根本就不會承認這種證據。

王蕾老爹還想問些什麽,被於振華擺手拒絕:“快去準備些東西,然後把你女兒接回家,給我準備個大點的地方,我要開壇做法。”

再之後幾天,我總算見識到了山字派的師傅到底是有如何大的排場。

於振華在王蕾家齋戒靜心了三天,才焚香沐浴準備開壇。

他穿著緞子面的道袍,明黃面黑邊的道袍看上去就跟天神下凡似的,頭戴八卦帽,腳踩八卦鞋,身後背著一把桃木劍,桃木劍用紅布包著,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被八個道童請出,道童是王蕾老爹找來的,個個明媚皓齒。

我沒繼續看下去,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我也會做,但我自認為肯定沒於振華做的這樣氣派,做的這樣地道,咱們野字派牛鼻子跟山字派的師傅在氣場上就沒法比,完全屌絲跟富二代的區別。

於振華做完法事,回來找我,他換了一身筆挺西裝,帶著眼鏡,斯斯文文,只是頭發有些斑白,我想不明白,一個三十五六,正值壯年的漢子怎麽會有這樣多的白發,後來才知道,於振華這人不簡單,目前山字派對外的面門幾乎都是他一人在挑,壓力很大。

我帶她去找張萌萌,張萌萌怯怯問我這是誰。

我騙他說是張凹的生意合夥人,於振華也演的有模有樣:“您父親和我有生意上的來往,我正好路過這裏,聽說他女兒在這裏讀書,於是過來看看。”

張萌萌一聽到張凹的消息,眼瞳中泛著光。我們在外面聊了一陣,於振華給張萌萌遞了張銀行卡,沒說裏邊有多少數額,只讓張萌萌接下。

張萌萌不肯接,估計是怕給正在‘做生意’的張凹添麻煩。

於振華只好遞給他一個手機號碼,告訴她有事情就打這個電話。

於振華又在這邊待了兩天,給張萌萌買了許多衣服和學習用品,便走了,然後給我也留了個電話,說是一有於有時的消息請立刻通知他。

他回北京的時候還是我送的,我問他到底是山字派哪個山頭的,他不肯說。

我又問他知不知道三胖子的事情。

得知三胖子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時候,嘆了口氣:“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親自來一趟北京吧,金平老醫生會回答你的問題的。”

送別於振華,我發現事情又多了起來。

又在浙江待了一陣,二狗問我要不要去找鐘娜,被我義正言辭拒絕:“忙著呢。”

大概十一的時候,二狗他們放假,正好和我一起回葉家村,鐘娜也回來了。

愉快度過七天假期,二狗、鐘娜回學校,我收拾行裝準備奔赴北京,大仙知道後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不帶我去,我就自殺。”

我恨恨踹他一腳:“你快去!”

大仙呐呐說:“你又不是去捉鬼的?而且聽說北京人排外,去了之後,誰要敢惹你,我揍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