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詢問

大鵬金翅王元慶。

寶光如來鄧元覺。

小養由基孔百楊。

後生太歲凰小道。

這四個人的諢號組合在一起,那就是現代化的水泊梁山啊,諢號....不對是道號,這是一個比一個的有江湖氣!

說真的,我有點懷疑凰真人原來是不是混過綠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跟我們介紹了一遍後,老爺子也開始跟鄧元覺聊正事了。

“姓孔的那小子我沒見過,只是他小時候見過一回......但就我聽說的,那後生身手不弱,三五個人不能近身!”老爺子緊皺著眉,像是長輩關心晚輩那樣,很疑惑的問了句:“他是怎麽栽的?”

“對方也是行裏人。”鄧元覺嘆道:“他栽得不冤,技不如人而已,但這個場子,我們還是得找回來。”

說著,鄧元覺也有些生氣,眼裏的怒意都蓋不住了,咬牙切齒的說:“那個老道士也不講規矩,我師弟也沒跟他動手,只是發生了一點口角沖突,直接就下了死手啊.......”

“你師弟沒還手?”老爺子問。

“沒機會還手。”鄧元覺苦笑道,也不覺得丟人,如實跟我們說:“沒走出兩個回合,他就讓那老道士鎮住了,一根鐵針釘死脊骨,不光傷著人,還傷了他三魂七魄,要不是我師弟跑得快,非得死在他手裏不可!”

“你師弟的道行不淺,放在咱們這行裏,那也是一頂一的人傑.......”老爺子更詫異了:“他竟然連兩個回合都走不出來?是不是被陰了?”

鄧元覺搖搖頭,說不是,那是壓根就鬥不過。

“那老道士留名號了嗎?”老爺子問。

“沒。”鄧元覺說到這裏,表情也尷尬了起來:“我師弟跑得太快,啥也沒問出來,莫名其妙的就栽了。”

老爺子點點頭,抽了兩口煙,轉而問:“那老道士長什麽樣?有啥特征嗎?”

“長得沒什麽特點,穿著一身中山裝,年紀跟您差不多。”鄧元覺說道:“身邊帶著一個孩子,像是他孫子,也有可能是他徒弟,大概有七八歲吧。”

“這他娘的不對啊.......”

老爺子抽煙的速度明顯加快了,眉頭緊皺,似乎是鬧不明白這個問題。

“內地的先生我大多都認識,高人有幾個,我心裏也有數。”老爺子喃喃道:“怎麽到這時候......忽然又冒出來這些狠角兒了.......原來咋沒聽過呢.......”

“您也不知道?”鄧元覺問。

老爺子搖搖頭:“真不知道,估計你師父也不知道吧?”

“如果他知道是誰,早八輩子就下山給我們報仇了。”凰小道很憋屈的說。

“屁。”老爺子笑了起來:“就算他知道是誰,也不可能下山給你們報仇,他那性子我能不清楚?肯定是恨鐵不成鋼,讓你們自己去尋仇,等你們實在搞不定了,吃大虧了,他這才舍得出面......”

“您還真夠了解他的。”鄧元覺嘆道:“我師父說了,要麽我們搞定那老道士,要麽等他來搞定我們,反正他是不會管這事的。”

“你師兄怎麽說?”老爺子問。

鄧元覺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滿臉無奈的看著老爺子:“他倒是想管,但也沒機會管。”

“啥意思?”老爺子一愣:“我記得你師兄挺護犢子啊!”

“我們沒找到那老道士的蹤跡,所以他來了也是白來,更何況他最近也忙著呢,在天津衛那邊跟一個姓白的鬥上了,好像是為了什麽法器.......”鄧元覺皺了皺眉:“等有時間了我也去看看。”

“姓白的?開當鋪的那個?”老爺子一愣。

鄧元覺嗯了一聲,說就是他。

“別。”

老爺子表情嚴肅了起來,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是很認真的在叮囑他。

“千萬別跟他死磕,那人我見過,那人的師父我也見過,不是你們能鬥得過的。”老爺子低聲說:“姓白的還好,但他師父可不像是你師父啊,特護犢子,他們倆幹你們四個,輕輕松松的事。”

“放心,我知道輕重。”鄧元覺笑道:“我師父也說過這事,意思是讓我去天津一趟,把我師兄拽回來。”

在這時,半掩的店門忽然讓人敲響了,聽那人敲門的頻率,似乎還挺著急的。

老爺子給我使了個眼神,沒多說,我點點頭帶著常龍象就出去了。

開門一看,外面站著三個人。

中間的那人,是帶著手銬的李青山,一左一右站著的,則是兩個便衣。

“到時間了我們再來接他,你們注意點,別讓這小子跑了。”

左邊那個便衣的年紀要大一些,看著得有五十多了,眼神極其的淩厲。

走之前,他隨便看了李青山一眼,似乎是在提醒他別耍花樣,硬是把那小子嚇了一跳,連話都不敢說,站在原地直哆嗦。

“你很怕他?”我好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