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 第九十八章 病院

“你們也是收到信件的人嗎?叫你們今晚九點半的時候在這裏等著?”

山野一上去就這麽問著,而且心中已經開始有些猜測,是否那最後一筆巨大的傭金只會分給現場的一個人,對於面前這些與自己有競爭的人,山野已經開始有些抵觸。

“是的,你應該也拿到那1/10傭金吧?”

坐在前台上的中年男子這一問更是讓嗜錢如命的山野開始警惕起來,“什麽傭金?我怎麽不知道?”

“不用掩飾了,大家應該都到了1/10的傭金,也就是一百五十萬日元。事成之後會給我們剩下9/10的傭金,大家應該不會有沖突,所以你不用這麽緊張。”

男子如此一說,山野依舊沒有放松警惕,畢竟自己一個地痞,一百五十萬現金根本沒有去銀行可以儲存的概念,以至於全部都帶在自己的身上。這個中年人看上去比自己強壯不少,在這種荒涼之地殺人奪財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大家過來坐吧,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個小時,說不定待會兒對方要求我們做的事情類似於某種聯合合作也說不定。曾經我在電視上也看到過類似於我們這種的情況,我們這類人被稱為‘自願者’,在完成一項別人的實驗後而獲得大量的傭金。”

另外一位中年女士說話了,自己的打算也是大家的關系,當然最終想要的還是拿到自己的錢財。

“我覺得大家先自我介紹一下好些,就從我先開始吧。我叫窪冢吉英,是一名教師。”

“中島賀,公交司機。”中年男子說著。

“叫我山野,就一個地痞子。”山野一郎絲毫不在乎他人如何看待的眼光,反倒以自己的身份而自豪。

“話說你們是如何被他們給主動找上的?”名為吉英的女教師再次發起話題,而且也並不在意山野的身份。

“這有什麽?我就是吃飯的時候遇見對方的,當時我還讓他滾呢,誰知道那人滾走的時候還硬塞了一筆錢給本大爺。你說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討罵啊?”山野口無遮攔地說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們在遇到給予信件的這些家夥以前,有沒有遇到什麽特別的事情。”

吉英如此一說來,山野也是愣了一愣,不過先發話的卻是那位公交車司機。

“我收到這封信件的時間是昨天夜晚,因為排班原因,昨天不巧我被安排我們那條路線上最後一趟末班車。原本在那條線路上的乘客量就不多,更別說是末班車,當時的車廂裏除了我以外一個鬼影都見不到。”

“我開公交車也有十多二十年,只要路上沒什麽行人車輛。我不吹牛的,閉著眼睛都隨隨便便能夠從起點站安穩地開去終點站。不過昨天晚上倒是發生了一件怪事,在我路過銅騰町那條路時,原本應該只有一百五十米便會出現轉彎的街道,竟然變得根本看不見盡頭。”

“看不見盡頭?”女教師驚疑地面容顯現出似乎她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那段路看上去毫無盡頭,盡管路燈點亮,但是在盡頭依舊彌漫著看不透的黑暗,感覺有什麽東西在那裏等待著我。當時我也沒想太多,踩著油門向前開去,反正生活沒什麽意義,最多也就是死,對我來說還有可能是一種解脫。”

“誰知道汽車開動了一百五十米左右,本是看不透的盡頭竟然消失不見而變回了原來應該有的道路。待到車子快要駛入終點站台時,一位黑衣人上車,我並沒有太太看得清對方的容貌,只知道那人一動不動地坐在車子的最後一排。”

“終點站抵達,黑衣人迅速下車離開。我當時也是順便看一下車子上有沒有什麽乘客的東西遺留。誰知道在之前黑衣人所坐的位置上發現了這個信封。當我看到裏面厚重的錢財再追出去的時候,對方已經消失不見了。”

山野與吉英教師兩人都拿著司機的經歷與自己的作對比,發現情況都相類似。

隨著時間的一分一秒過去,信封內所約定的九點半正式抵達。而來到這一所廢棄精神病院的也只有三人而已,再沒有多的人抵達。

“哢擦!”

本應該早已廢棄而切斷電源的精神病院大廳卻是忽然亮起了燈光,而且燈光開關的開動聲音極為響亮,使得三人都忍不住心裏一緊。

“時間到了,黑衣人怎麽不出來見我們?”教師問道。

而山野這人絲毫沒有將兩人當成所謂的隊友或是一個臨時的盟友,直接起身向著精神病院大廳走去,獨斷獨行。

看著山野走進大廳而駐足在大廳右方的前台處似乎發現了什麽,身後的兩人立即緊跟而上。

然而在前台上擺放著三個信封,且在信封上面用黑色的記號筆寫有三人的姓名。

三人各自拿起標記有自己姓名的信件並撕開查看內部到底有什麽東西,隨後發現三人所對應的信封都是一模一樣,在信封內裝著一把老舊的鐵質鑰匙與一張寫有字跡的白色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