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 第五十九章 黃策的調查(第2/2頁)

“在我涉入調查的時間記得應該是1971年3月,當時長沙的邊界還沒有那麽寬泛,那片土地並不屬於市區,並且在那裏有一個人口不足千人的村落,名為花落村。知道這個村子的人,恐怕在整個長沙市區內不會超過三十人。”

“不過在我開始調查之前,整個案件已經相當的復雜了。”

“在我還在讀高中的時候,花落村便發生了第一起惡性殺人案件。當時是一位清晨上山的樵夫在山林中砍樹的過程中,一位女子凹陷的頭顱從樹枝間因為砍樹的晃動而落了下來。在村長的帶領下,在山林中另外一處也找到了女子的屍身。”

“女子名字我記不清了。不過年紀三十歲上下,家中育有一兒一女,還有一位比自己大上十歲的丈夫。”

“女子的丈夫很快成了犯罪嫌疑人,先不說一個不在場證據沒有,而且據村民描述,夫妻兩人平日裏關系很差,經常因為瑣事而大打出手。警方也是當天便將其丈夫帶回了局裏。”

“誰知道,女子丈夫被拘留在派出所的時日內,再次有惡心事件發生。一群結伴去村邊溪流處洗衣的婦人,見到了清澈的溪水上流過一絲絲鮮紅的液體。誰知沿著上遊而去時,溪水中發現了一具頭骨內凹的中年男子。”

“連續兩次惡性殺人案的發生,當時可是驚動了整個長沙市區的警察。根據現場的線索一一對村子裏的人進行排查,雖然當時科技手段有限,但是警方依舊是鎖定了可疑的村民。”

“此人名為田化,並非本村之人,而是在七年前搬入村子。看上去是一個斯斯文文的老實人,案發時年紀剛好三十歲。沒有工作,沒有親屬,也不耕田種地,依靠著不知從哪來的錢在村子裏過著簡單的生活。”

“警察之所以懷疑此人,是因為通過各方資料查詢此人身份的時候,了解到此人正是八年前陜西省高板坡流血案的唯一幸存者,然而當時的兇手還未曾落網。警方在獲取了這重要線索後並沒有立即打草驚蛇,而是布置重重陷阱,最終將田化抓了個現行。並在其家中床下搜索出了數十把鐵榔頭,包括前兩次的作案兇器。”

“榔頭?”黃策基本可以確認小學三樓裏的那個家夥就是這田化無疑。

“田化無論是在陜西省還是在當時的長沙這邊,都被警察稱之為“榔頭殺人狂”。包括八年前高橋坡的流血案,所有受害人全都是顱骨被鈍器所敲碎而死。”

“被捕的田化在被羈押回警察局的路上,竟然掙脫鐵手拷,將隨同在警車上的兩名警察殺掉後跳車逃離,不過在即將逃回花落村時,被追擊而來的民警開槍當場擊斃。”

“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誰知道,田化死去的後一個星期,亦即是頭七之日。村子中的村長竟然被發現頭骨碎裂,死在自家床上。接下來的日子裏,平均每過一個星期,村子裏便會死一個人。”

“當我涉入調查此事的時候,整個花落村已經由起初的900人口,銳減到500人口。老人,小孩,婦女通通不會放過。而且若是有村裏人膽敢離開村子,遷移去市區或是更遠的地方,24小時內必死無疑。”

總編輯在敘述這件事情的時候,語氣變幻無常,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當時作為記者身份調查此事的我雖然不信鬼神,但依舊沒敢邁入村落,只是在周邊做著調查。那時候的花落村足足可以用‘死’字來形容,可能是知道自己必定會死去,近乎沒有村民出門耕田種地,僅僅是待在家裏等死罷了。”

“然而,住在花落村附近村落的我,在一天晚上碰巧親眼見到了這位殺人狂的惡行。我還清楚地記得,那是1971年4月11日,一個夜深人靜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