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第五十二章 兩個

“吱嘎吱嘎~”兩人雙腳踩在這回折木制樓梯之上時,發出了木頭凹陷的響聲,在這間黑暗寂靜的樓房裏顯得格外詭異。

“蓄滿水的浴池,漂浮在上面的頭發。”張陳一走進二樓便注意到了左側打開的衛生間木門內,幾縷黑色發絲飄蕩在蓄滿清水的浴池之上。

張陳並沒有完全按照夢境行事,先是轉身走進這衛生間,沒想到自己即將來到浴池邊時,那幾縷黑發如同有生命一般直接鉆進浴池底部的放水口消失不見,然而在水面之上漂浮著一張日記殘頁,被張陳直接抓在了手中。

“這全是日文,搞毛啊。”

張陳無奈地將殘頁先放進了褲兜裏,環視著這衛生間裏的布置。在洗漱台上擺著的漱口杯中,只放著一只牙刷,而掛杆處也只是掛著一條潔白的毛巾。

“這個房間,難道是那個女子獨自生活在這裏嗎?之前那個木村介承認了這一房屋時記在他的名下,難道他在與那和服女子結婚後,便讓名為芳的女孩獨自住在這棟房屋內?”

張陳帶著蟲螢從衛生間走出後,筆直走向了二樓盡頭的房間。房門內的布置和夢境中一模一樣,靠著墻邊的壁櫥,以及窗台邊的書桌。

書桌上面擺放著很多類似於小說的厚書籍,想必是獨自居住在這裏的女孩,無聊之時用於打發時間所用。而且張陳在右邊抽屜裏也發現了一本日記本,裏面的內容並沒有被撕掉,只不過全都是日文,在張陳眼中與撕沒撕掉沒什麽不同。

張陳還是把日記本捧在手中從頭到尾翻動了一次,從裏面的字跡來看,每個字都寫得歪歪扭扭,顯然是沒有上過學,只是在孤兒院裏受過基本教育的女孩所寫。

“這些日記怎麽回事?怎麽每一篇的字跡都不相同?”張陳翻動著日記本的時候,每一頁的字都寫得不怎麽好看,但是字跡卻是決然不同。

“這是什麽?”在將日記翻動至中後部分時,在其中夾著一張白色的醫院診斷證明,而且那一頁之上,女孩用筆在文章開頭以及結尾都畫了不少笑臉,顯然這一天的事情讓他極為開心,而且與這醫院證明有關。

“難道……”張陳心中大致有了猜測。

隨後,放下日記本後,張陳徑直走向了那面靠墻的壁櫥,將手放在門框上時的感覺和在夢裏一樣。壁櫥門打開後,有些灰塵的壁櫥內部,僅僅是掛著幾件有些過時的女士服裝,而且折疊十分不規範。

“不知道這頂上的通往閣樓的頂板能不能打開。”張陳轉進壁櫥後,用手推了推頂上密封住的頂板,原本以為會合夢境中一樣,但是卻在手掌觸碰到頂板的時候,落下了一小撮灰塵。

“竟然打開了!不知道伽椰子的頭顱會不會飄蕩下來。”張陳將通往閣樓的頂板竟然給移開了,同時還聯系起了電影內的情節。

“蟲螢,跟我來!”張陳招呼了一聲站在壁櫥外的蟲螢,兩人從那被移開的頂板入口處攀爬上了閣樓。

像這種閣樓層一般是用於存放一些不會用到的東西或是紀念品,不過一個人住在這裏的女孩似乎並沒有什麽東西放在上面。

張陳鉆進這黑暗的閣樓先網了一臉的蜘蛛網,而且攀附在網上的八腳蜘蛛縮在一團早已死去。先將念力輻射到這個房間的全部角落,將閣樓中央懸吊者的燈泡給點亮了。

微黃色的燈光迅速將這黑暗閣樓全全點亮,而張陳感知到的物體還有一個,正是這閣樓中央,一個男子被黑色發束勒住脖頸,懸吊在在空中,雙目充血而鼓出。此人正是之前進入房屋的木村介,不過在他的臉上張陳看到的不是對死亡的不甘,反倒是有一絲解脫的感覺在其中。

“居然將這個木村介也殺了,真不知道我的選擇是對是錯。”

就在這時,被懸吊在空中的屍體猛然落下,而原本束縛著男子脖頸的頭發通通落在中央地板之上,並通過縫隙鉆了進去。而張陳身旁的蟲螢直接張開雙手,手掌皮膚下有略微的起伏。

“蟲螢,先不要動手。跟我來。”見蟲螢要向著那一束束頭發動手,張陳立即制止了下來。

帶著蟲螢從閣樓進口下去後,剛好看到了從閣樓中心鉆入下來的頭發,在這個房間的進門口凝聚成了一個白衣女子模樣,泛白的眼眸與剛從壁櫥中彈出腦袋的張陳相視一眼後迅速離去。

而兩人從壁櫥中爬出後,張陳帶著蟲螢來到房間門口,不出所料,地面上散落著標記似的黑色頭發,直至樓梯並延向一樓。

此時,張陳布置在一樓的血奴發揮作用了,要是之前那個白衣女人用頭發作為標記引領自己前去一樓,那麽血奴定是能夠發現其蹤跡。

“什麽,二樓沒有人下去?怎麽可能?”當張陳沿著地上的頭發走動,在這有些灰塵的木地板上很清晰的流下了一步一步映出的腳印,格外顯眼。這讓張陳更是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