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第七十八章 張陳的猜測(第2/2頁)

自從元力開發腦域後,特別是熟練度達到10%以上,自己大腦對信息的處理與記憶明顯提升了一大截,甚至將過去的一些記憶碎片重新組合起來了一些。張陳都能夠十分清晰地回憶起七歲以上的所有事情,七歲以下也有比較清晰的記憶。

張陳之所以得到這個結論是下午的時候,突然想起了身體裏的血靈。因為這幾天血靈都在沉睡休息,自己一開始也沒有在意,畢竟這個地方最開始也沒什麽鬼物。但是昨日自己在與那書生交手的時候,血靈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雖然對方是水形態沒有血液存在,但是血靈至少也會有反應才對。

今天下午想起這事的時候,張陳嘗試去感應了一下右胸內的血靈,但是一點回應也沒有。同時張陳查看了一下右手背上的血族契約,也並沒存在。所以才想到,這個書生再厲害也不足以與這整個血族抗衡吧,所以血族契約以及與契約相聯系的血靈意識並沒有來到這裏。

“這裏我們只是配角罷了,主角是小白,我想的話,那書生讓我們這樣下去的目的應該是想看看小白經歷了這些事情以後,自身的看法如何。只是對小白有些殘忍。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順氣自然,不必每晚再去觀察什麽,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即使死亡來臨,也從容面對。”

張陳說完後本以為蟲螢會問許多問題,但卻沒想到蟲螢對自己的信任,根本想了不用想直接便答應了下來。

…………

夜幕降臨,靜憐不知為何感覺有些疲憊,於是早早地就吩咐侍寢的蟲螢以及那位叫做素雨婢女離開了西廂房。

“今天吃了那豬腦湯竟然有些困倦了,不知白勝展他有沒有平安回家,希望他能夠再等我幾年。”這靜憐自幼便和白勝展一個村子裏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可悲的是,這靜憐卻不知道,自己心中真正的夫君,現在就在離自己不到十米的深井之中。

靜憐自從嫁入左家後,每晚夜裏心中對於勝展的愧疚之情難以壓抑。原因是因為當初是她自己答應成為這左家主的妾室,並且這左鐘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盡管當時第一眼見到靜憐便被其姿容給深深吸引。

可是因為家境貧寒,自己就算傾城傾國的面容,但是見不了世面,投不了好人家,一輩子都只能辛苦的過下去。

卻恰好在與白勝展訂婚的後一天遇到了聲名鵲起,在整個市區都能夠呼風喚雨的左家家主。於是與左鐘私下定成協議,要求左鐘在面對自己的未婚夫時,說自己是被其強行帶走的。

這靜憐一開始進入左家,腦袋裏浮現著白勝展孤身擋在馬車前,苦苦嘶喊著自己的名字,隨後便被左家的下人給打得遍體鱗傷扔到路邊的情形。

然而而後每日享受著呆在老家中一生都無法享受的生活,並且整日有人侍奉,並且就連走路都會有人剛在自己身後,而自己體膚之上的華衣錦服的價值足以抵得上,在老家裏一年的收入甚至還要多上一些。這種靜憐曾經只有在夢中才能夠見到的場景,如今變為現實,使其心中對於白勝展的愧疚之意被遮蔽了下去。

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整日過著被這座大宅子所束縛的生活讓靜憐開始感覺到枯燥乏味,同時心中對於勝展的愧疚日益增長。慢慢的成為了一種心疾,沒到夜晚就寢便會折磨著靜憐無法安然入眠。

然而今晚出奇的時,靜憐自己竟然早早的產生了倦意,躺在床上沒多久便安然入睡了。

“噠噠噠!”雨水滴打在屋檐的聲音,讓睡夢中的靜憐緩緩睜開了雙眼,不巧雙眼所至的房屋門口,半邊身子露在門縫裏的白勝展正在看著她。

“勝展。”靜憐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而白勝展卻已不見了身影,但是自己房間的木門卻是隱隱稀開了一條窄縫隙。

“之前看到的是幻覺嗎?但是我這房間的門明明是鎖上的,怎麽會被人打開了。這左家我生活了一兩年,也沒見進過小偷,而且見就算有也不可能進到我這西廂房吧。難道真是勝展,他還是沒走嗎?”

靜憐十分焦急從床上起身,連鞋子都沒穿就跑出了房門,因為她害怕這白勝展真的做出錯事,將左家主殺了。

然而當靜憐站在這悠長的走廊上時,一個穿著白衣的書生就站在走廊盡頭,細細看去就是白勝展本人,但是靜憐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似乎這人給自己的感覺,與自己青梅竹馬長大的白勝展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