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摸金校尉

賈瘋子把東西擱在掌心,眼睛死死地盯著看,足足有半刻鐘,突然瞳孔一縮:“咦,曹公摸金符!”

賈瘋子終於有了記憶:“正宗穿山甲的爪尖,沒錯,是摸金符!”

“賈前輩,今天來實在有點冒昧!”劉大少上前趕緊謝罪。範德彪也趕緊上前說:“是啊是啊,還希望賈前輩原諒晚輩一時魯莽……”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好像睡了很長時間,你們……你們難道是摸金校尉?”賈瘋子掂了掂摸金符,又看看兩個人。

兩個人都點了點頭,說:“賈前輩才是真正的摸金校尉,至今摸金派也就數得上您技藝高超了!”

“哪裏哪裏,正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你們的師傅是?”賈狀元現在一點都不瘋了,思路異常地清晰,而且還帶著一股上位者才有的壓迫力。

“大蟈蟈,您聽說過嗎?”範德彪試探著說。

“呵呵呵,何止聽說過,這個人我見都見過,前些年來的時候,我的病還沒有這麽厲害,還跟他談過一些事兒……你是說他是你……?”

賈狀元不緊不慢地問。

“哈哈,他正是我的老大,也就是他帶我進盜墓這個行當的。”範德彪覺得談話的氣氛頓時輕松了許多。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手裏有他的摸金符,大蟈蟈這個人雖然為人狡詐,可是本事確是一等的高明,你跟著他,肯定學了不少!”賈前輩若有所思地說。

範德彪笑嘻嘻的搖搖頭:“哪裏哪裏,這些年蒙頭兒照顧,學倒是沒學到個啥,一身的膘倒是養足了。”

“呵呵,這位小兄弟開玩笑了”賈狀元露出了一絲慈祥的笑意,但隨即臉色一沉:“不對!”

“我們摸金門自古以來就有自己的一套規矩,符在人在,符丟人亡,大蟈蟈怎麽可能會把如此重要的東西托付給你?莫非……”

範德彪見賈狀元果然厲害,知道瞞不住,就直說了:“前輩果然是前輩,我們頭兒確實已經不在人世了。”

“死了?怎麽可能會死?死在哪裏!”賈狀元眼睛睜得大大的。

範德彪和劉大少以為他的病又犯了,嚇得趕緊後退。後來才發覺他的眼神正常,才接著說:“西藏。”

“哈哈哈,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呢?西藏是個什麽地方,也就是個高原反應,盜賊出沒罷了。對尋常的考古隊來說,想要徒步穿越的確有些難度。但是大蟈蟈和我相交匪淺,他的能耐我心裏還沒個數嗎?再說他可是集團盜墓,家大業大,裝備精良,絕不可能陰溝裏翻了船。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敢冒充大蟈蟈的人!”賈狀元冷笑著問。

“哈哈哈哈,賈前輩不愧是高人,不過您別忘了,在西藏高原的腹地,有一處活人的禁地,我們老大隊伍人多,又遇上了機關陷阱,來不及防備,全部遇難了,只剩下老大和一個兄弟逃了回來,但都中了一種奇怪的病毒,身體嚴重脫水,身體也衰老了,一周前就病逝了。”範德彪說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古格遺址,機關,難道是積石流沙?”賈狀元歪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麽。

“是床弩!”範德彪緩緩地吐出三個字來,“誰能想到,幾千年的東西,還能發揮作用!”

賈狀元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說:“看來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朋友,你也別難過,咱們摸金派雖然靠技術吃飯,可並不意味著我們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們也是拿著命去頂啊!”

談了好半天,在轉移到了正題上:“說吧,你們倆來找我,有什麽事?”

賈狀元是何等老辣之人,自然猜測到了兩個人的來意,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

“說實話,我們這些年來一直在找一個真相,而最後一環真相很可能就隱藏在這個地方,如果賈前輩還有心的話,願不願意再到這個活人禁地裏走一遭?”劉大少趕緊拋出了自己的計劃。

範德彪見劉大少終於說了出來,也不再隱瞞什麽,就說:“前輩,聽說你們幾十年前在西藏倒了個大鬥……”

不提這個還行,現在一提,賈狀元立即想起了那恐怖的一幕,眼淚也順著眼角流下來了:“好長時間沒有流淚了,都不知道流淚時啥滋味了。死了五個人,五條活生生的生命,五個,整整五個人!!”

賈狀元痛苦地伸出一個手掌,那只手明顯在顫抖。

“最後只有我一個稀裏糊塗地活過來了,是閻王爺放了我一次。”他又嘆息了一聲。

“慘不忍睹啊,太慘了,我至今還記得他們死時的樣子,為此,我的頭上留下了一個很長的傷疤……”說著,賈前輩扒拉開頭發,讓兩個人看。

那條傷疤很長,幾乎把整個頭分成了兩半。

“是什麽東西劈的?”殷思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