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蜈蚣崽子(第3/3頁)

劉大少說著一招手:“你們誰來幫我個忙,看看他腳上的傷……”胡北康哎喲一聲,說:“我看這具古屍很有點問題……我來看清楚一些……”

範德彪忙對蘇有貴說:“你去把那狗子拖過來,我們研究哈看到底是個麽樣?”蘇有貴得令,連忙去了。卻只有葛栓娃一個人走來,說:“劉師傅,要幫個麽事?”

劉大少嘆了一口氣,心想你們這群人不去唱大戲真是屈才了,心裏對葛栓娃更是多了幾份尊重。那黃石頭哭爹喊媽的把個鞋子脫下來,直把劉大少和葛栓娃熏得差點昏了過去。劉大少一見那腳,不知道是幾個月沒洗了,上面一層老泥。黑得上面似乎裹了一層牛皮,上面還有幾個發白的牙印。黃石頭早就不敢看了,直帶著哭腔問:“麽樣,傷得重不重,師父,還有救不?”

劉大少忍著臭,笑罵道:“你幾個月沒洗腳了?”黃石頭哭著說:“劉師傅莫瞎說,我每個月都洗哩!”

劉大少說:“就你這腳,我看子彈都打不穿……還不跟我把鞋穿起來!”黃石頭松了口氣,想來自己腳是沒事了。

此刻,劉大少對範德彪頓時多了點理解,心想這腳擺在面前,就算是自己親爹的,那要不要吸,還得考慮哩。

卻說那蘇有貴興奮的把個狗拖來,擡手就拿刀去狗嘴上劃開一口子。範德彪奇道:“你要做個麽子?”蘇有貴流著口水,興奮的說:“剝了皮好烤得吃嘛……”範德彪真差點氣炸了,照著他屁股就是一腳:“個板板,我說你能不能想點別的!?”

胡北康突然大聲道:“我操,這個古屍也有蟲啊!”這下說的大家均是好奇不己,都跑過去看,胡北康指著那斷開的脖子,說:“你們看!”只見那脖子斷的地方,大根是脊椎處,一條一條黑線一樣的東西伸了出來,雖然是一動不動,但一眼就能看出那就是這種怪蟲。這人身上的蟲可多的多,這麽粗一數,怕是不下二十條。

眾人只覺啜子中一陣奇癢,均不自覺想嘔吐幾下才好。那古屍的頭歪吊在胸前,似乎在調皮的歪著頭打量大家。空空的兩個眼框看的人心裏發毛。

劉大少小心撿起先前那個細柱子,又在古屍頭上摸索一陣,說:“這人腦殼是好的,沒有洞!”

範德彪連忙道:“那就是說,腦子在不在,跟生不生蟲,我看是沒得關系!”劉大少去看了一下地上那具嬰屍,那頭卻是好的,沒個孔洞什麽的,想來死的時候腦子還在。他想了一下,回頭走到那條大白狗旁邊,一刀就把個狗頭剁了下來。正蹲在旁邊流口水的蘇有貴嚇了一跳。

劉大少提著燈一看,這狗脖子裏沒任何異樣,再一看頭,頭頂果然有個小孔,若不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他用細柱子一捅,說了句:“這狗的腦子也被弄幹凈了!但是這狗身上沒生蟲!”

蘇有貴委屈的說:“我說吧,我說吧,就是可以烤得吃吧!”劉大少和範德彪同時出腳,踢在他身上。

範德彪大聲道:“個板板,我們那兩頭騾子怕是也這樣被吃掉腦子死的,狗日的,吃的時候也沒發現這蟲啊!”

劉大少道:“怕就是這樣,這東西專吃腦子……哎喲,我們那時一出林子撞上的怕就是這東西!”眾人想起那頭頂上一陣風,不由都不寒而栗。要是那時候那家夥下來了……

蘇有貴委屈的慌,心想,我這不也是擔心大家沒吃飯,餓得慌嗎?這一低眼看那肥狗,嘆了口氣,馬上又驚叫起來:“彪哥,劉師傅,快來看這狗!”

範德彪恨恨的說:“我看不打死你,你是不得消停是吧!”

蘇有貴急道:“不是,不是,你們看,這肚子上怎麽好多雞蛋哩?”幾個人圍過來一看,那狗肚子上卻不是雞蛋,而是鼓起的幾個大包。真是足有雞蛋大小。

蘇有貴好奇心大起,拿起刀把個狗皮劃開,露出一個像剝了殼的生雞蛋似的東西,外面一層厚硬的膜,裏面好像裝著一包水。蘇有貴本是孩子心性,當下沒做多想,手上就使勁一捏。

劉大少突然覺得那膜中好像有活物,正自奇怪,見那蘇有貴用手去捏,直叫聲不好,就欲去擋。卻聽啪一聲響,那圓形的膜被捏破了,一些白嘩嘩的液體從蘇有貴手中一下流了下來,當真是腥氣撲鼻。那汪白水一流幹凈,蘇有貴只覺眼前一花,手掌裏是一條不到一指長的白的近乎透明的小蜈蚣。

眾人正覺稀奇,卻見那透明小蜈蚣擺頭弄尾了幾下,張了腭牙,一口咬在蘇有貴掌心裏:“哎喲!”蘇有貴抽風似的大叫一聲,一下反掌在地上把條小蜈蚣拍的稀爛。這下突出奇變,把眾人是驚得齊發一聲喊。

“麽樣?咬著了?”劉大少急問。

蘇有貴苦著臉點了一下頭。範德彪當時就罵了:“你說你這賤手!哎喲,我的個娘啊!”胡北康捂著鼻子大罵:“這什麽東西,腥死個人了!”葛栓娃一把抓過蘇有貴手,不由嚇了一跳,只見掌心那處已經腫起了銅錢大一塊青斑。劉大少暗罵:“這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