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一場驅魔儀式!(1)

氣氛僵持了許久,還是資歷頗深的田村長率先開了腔:“我說小侄子呀,你們昨天到底幹了啥事?是不是喝了生水,吃了啥不幹凈得東西,或者是毒蘑菇之類的,我可告訴你呀,那些山裏面花花綠綠的東西,越是鮮艷,就越毒!最好連摸都別摸。”田村長是村裏唯一的大學生,是讀過書的高級知識分子,所以這說話自然跟大老粗們有個區別,這一開口,就切中了要害,並且自然而然得以為是這幾個小子瞞著家長偷吃了啥玩意,吃壞了肚子,而至於為啥偏偏劉大少一個人沒事,那就更簡單了,他或許沒吃呢?對吧!

“沒,我們沒吃毒蘑菇,也沒吃奇怪東西。”劉大少低垂至胸的頭搖了搖,一幅犯錯的樣子。

“你個孩子,怎麽老是低著個頭,平時不滿有能耐的嗎?據說連鎮郵遞員都給你騙到亂墳崗了,結果正巧遇到了鬼火。弄得人家小年輕的差點沒嚇死,哭爹喊娘的。”旁邊狗蛋他爹說道。

“不是我幹的,是田國強。”劉大少抹了抹鼻子。

“你……”他這話惱了田村長,搞得田村長頓時吹胡子瞪眼起來。

“本來就是他嘛。”劉大少嘟著嘴道。

“都他媽陳年舊事了,提出來有個鳥用,我現在就想知道我這孩子乍辦!”小麻子他娘性格比較潑辣,對他家兒子也呵護倍深,所以第一個忍不住喊了出來。

“我哪知道。”

“你再說你不知道!那你咋沒事!該不會是你害了我家兒子吧!”小麻子他娘差點拍著屁股罵街了。

“我……”劉大少欲言又止,嘴巴吞吞吐吐,緊咬著嘴唇,一幅猶豫的樣子。

“大嫂,別嚇壞孩子了。”田村長打了個圓場,對小麻子他娘擠出了一個笑臉,將她泉回到了椅子上。然後從兜裏摸出盒拆封的大團圓香煙,給了狗蛋他爹一支,自己嘴裏含了一支,擦著火柴點上,吞雲吐霧起來。這年頭卷煙這寶貝疙瘩可是來之不易呀,也只有領導幹部才能配備的上,所以狗蛋他爹眼睛亮了一下,沒抽,只是小心翼翼的搭到了耳根子上,等過個幾天分開來慢慢抽。

田村長走到劉大少面前,直視著他那閃避的眼神,心裏盤算了一下,用一種長輩的口吻說道:“大少啊,我知道你心裏有啥事情藏著掖著的,別瞞著叔叔了,說吧!叔叔給你打個保證,不管紮樣,叔叔都不會怪你,大伯大嬸們也都不會怪你。”

“田叔叔……”劉大少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沒田村長一語道破,不由得有些慌手慌腳。

“說吧!你不說,國強他們就危險了。”田村長的話讓人難以抗拒。

“那……”做了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後,劉大少終於痛下了決定:“好吧,我說!”於是,他便將四個人那天夜裏如何相約打牌,如何去的靈官廟,又如何失散的,以及自己昨晚的那個夢境都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了個透徹,搞得幾個家長聽得都一愣一愣的,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膛目結舌。

“難怪,難怪……我說我們家孩子怎麽又是冷又是熱,神志不清的,原來是中邪了!”小麻子他娘一拍大腿,頓時嚎啕大哭:“哎呦我的八輩祖宗喂,我的小麻子哎,娘還指望你養老送終呢,別叫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呀!”

狗蛋他爹木訥些,也穩重些,並沒有發表什麽感言,也沒有跟著小麻子他娘在那指天罵地的唱大戲,只是看著田村長,指望他能拿出什麽主意來。

“哼,大嫂子,不是我說你,你這性子,也真是聽了風就是雨,聽說美國打雷下雨自己還得去院子收被子。”田村長從鼻竅裏發出一聲不屑冷哼:“鬼神之說,歷來虛無縹緲,毫無根據。有什麽可信得。”

在他的眼裏,那些所謂的神仙妖怪,只是封建社會統治者用來迷惑和愚弄治下臣子的一種高明手段,那些個鬼玩意,大多都是胡編亂造的。就打村裏山坳上的那座五顯靈官廟來說吧,前前後後可花了上任村長不少錢,天天還燒香納貢,可死人的死人,夫妻吵架的吵架,莊稼受災的受災,也沒見著保佑了大家什麽,十足的勞民傷財。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田村長對於這些裝神弄鬼的把戲自然是沒有絲毫的敬畏和懼意,只是接連冷笑了三聲,以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

“村長呀,你可別這麽說啊,我家小麻子都被整成這樣了,不是靈官老爺們給的教訓還是個啥呀!”小麻子他娘抹著眼淚道:“你可別忘了,你們家國強可是和小麻子,狗蛋一塊兒病倒的,要是萬一給你這嘴再次觸怒了靈官老爺,不光是我們兩家斷了香火,連帶著你田村長也吃不了兜著走!”

“你……大嫂子你怎麽就這麽不開竅呢!”田村長對於這種思想未開化,依舊保持在封建舊社會的農村婦女表達了強烈的無奈和同情:“他們這是生病了,當務之急,就是送鎮醫院,找醫生給合計著是哪兒出了毛病。”說完,他指著小麻子他娘道:“你這樣,就是害了自己兒子呀!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