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厭勝術

是有點不對勁兒,就好比這個澡盆塞子裝的好好的,水卻不見了一樣,橫不能誰張嘴喝了,或者是直接給蒸發了啊。

既然這樣,倒是更有可能是在風水上出了問題,可我能咋整,我正在禁足期間,這個禁足也還沒過去,我又沒法親自去看。

正尋思著要不要找找濟爺或者郭屁股他們來幫幫忙,王德光忽然來了一句:“不過倒是有一點好,老板,你是不知道有多巧,他住的那個別墅,正在十裏鋪子和九裏坡的交界,算是你的轄區之內,你也能親自登門,不過小心一點,別跨到了九裏坡的地界就行了。”

“哦?”我就問:“那是個什麽地界?”

王德光就給我科普,我們十裏鋪子和九裏坡的交界處是以一個前朝的大白石頭獅子為分界線,現在也是從那裏打了界碑,而汪逢春住的地方正好是在那個大白獅子後頭。

九裏坡和十裏鋪子附近的工程大部分全是汪逢春自己幹的,所以他挑選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地方就蓋了自己的房子,也沒誰多說一句,正好各占九裏坡和十裏鋪子一處一半,我要是去了的話,只要站在房子南邊,那就不算越界。

誒,這事兒倒是挺妙的,難道是天無絕人之路,該著這個汪逢春有救?

我就答應了下來,跟著他們就出去了,留下了黑痣皂隸看家,而黑痣皂隸一聽,倒像是有點擔心:“城隍爺,您的禁足令可嚴的很,這麽過去,是不是……”

“你放心吧。”我說道:“我把那條線打聽出來,就當那是個雷池,絕對不會跨越一步。”

“那就好,”說是這麽說,黑痣皂隸還像是放心不下:“那您千萬記住了,別啥時候忘記了!”

“放心吧。”我擺了擺手,又看向了陸恒川。

心說這個王八蛋正跟我鬧別扭呢,要不要叫他呢?

不叫他,顯得太生分了,不夠厚道,可要是叫他,我特麽又很沒面子。

想想還是算了,跟特麽自家大侄子,要什麽面子,反正我臉皮厚,他也知道。

於是我就又腆著臉去拉他:“陸先生,你看我這要去給人看事兒,你一個相面的專業人士,也跟著去幫幫忙唄?萬一真不是風水上的事情,你也算是我留的一條後路嘛。”

他一開始雖然故意不往這裏看,也假裝聽不見,可顯然在我要走的時候他略微擡起了眉頭,應該是有點緊張我會不會叫他。

一聽我確實是來叫他了,他那眉毛才理所當然的下去,一副“這可是你求我的”樣子,這才“勉強”跟上來了:“看你離開我也幹不出什麽來。”

“那肯定那肯定,離不了最佳輔助陸先生。”我一邊說著,一邊看他後腦勺——別說,好像還縫針了。

是啊,上次我被三腳鳥附身的時候也是打了他,可是那個時候我已經不認識他了,這次不一樣,我明知道那是他,下手還是那麽黑,他難道是生氣這裏?

媽個雞,形勢不由人,你哪兒知道你被活骨頭附身,伸手沖我揚沙子的嘴臉了。

“哎?”王德光一臉懵懂,用胳膊肘碰了碰唐本初:“一會兒功夫不見,怎麽好像老板和陸先生鬧別扭了?”

唐本初正在供桌上趴著找零食吃呢:“管他們倆幹啥,床頭吵架床尾和。”

你大爺的床頭吵架床尾和。

汪逢春家住在十裏鋪子最邊緣了,遠遠就看見了那個大白石頭獅子,據說宋朝就有那貨,嘉獎這地方一位武將的——那個武將是這裏出生的。

這個獅子經歷了這麽多年的風雨,也還是雄風不減當年,當然了,古代的“獅子”跟動物園裏的非洲獅是兩碼事,這個石頭獅子跟舞龍舞獅的那種獅子是一樣的,一腦袋大卷,脖子上掛著個大鈴鐺,倒是有點像哆啦A夢,意外讓我覺得有點萌。

這貨據說能帶來財運,所以住在附近的人經過這裏的時候,都愛在它上上摸一摸,時間長了,被摸的鋥光瓦亮。

大白石頭獅子後面是個很大的房子,跟上次看見的楊樹林他們家不土不洋非驢非馬的形式區別很大,是端正的古風設計,還有飛檐呢,就是這種房子在電線和空調外機的掩映下,也是有種“現行”的感覺。

進了這個房子,王德光就跟我比劃:“老板,你看這條線!這就是咱們十裏鋪子跟他們九裏坡的分界,您可小心一點,別越過去就行了。”

我答應了下來,當當正正的,是在汪逢春家中間劃過去的。

汪逢春不大明白我們在說什麽線,可能覺得挺高深莫測的,是專業術語,出於對我們的信任,他也沒多問,領著我們就進去了。

這裏面看樣子設計的也挺好的,就是室內特別空,看得出來,地板和墻壁上,還略微有一點以前放過東西的痕跡——本來是有東西,應該是被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