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我的劫(第2/4頁)

桂花奶奶身邊常年尾隨著個少年爺爺,勞資現在也有了尾巴了?

我想瞅瞅他到底是誰,就假裝沒發覺,繼續眯著,等那個人彎下了身子,一手點了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好哇,他弄不走,還想著毀了龜殼不成?我凝氣上手,從貴妃榻上一翻,立馬就把他給壓在下頭了,厲聲喝道:“你膽子不小啊,知道誰是這個商店街的大佬嗎,活夠了跑我這送死來!”

那個人沒成想能把我給驚起來,似乎也是發了狠,手裏寒光一閃,有個尖銳的小東西沖著我就刺過來了。

行啊,他媽的還敢用兇器,你不仁我不義,老子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兇器!

我手指頭一旋,已經把魯班尺給抽出來了,沖著他就劃了過去,那個人身手可以,卻遠不及我,見到了魯班尺,十分狼狽的閃過了過去——也是因為我不是動真格要他的命,不然他現在腦袋跟身子就分家了。

這個人一聲驚呼,聲音是個陌生的,帶著點慌張,看來以前沒打過交道,這個人身子一轉就躲在了龜甲後面,看意思是不想讓我看到他的臉。

賊都是這樣,有的亡命之徒,要是被人看到了臉,還要滅口哩!

我可不管這個三七二十一,一手撐在了龜甲上頭,利落的就給跳過去了:“你他媽的過來偷老子的東西,誰借給你的膽子!”

那個人顯然沒想到我的身手能有這麽好,人也給慌了,急急忙忙的就往後躲閃,可哪兒能快的過我,已經被我一把揪住了領口,摁在了龜甲上,他想跑,我魯班尺往他腦袋前面一戳,他一綹頭發就在魯班尺的寒光下應聲而落,這種鋒銳,一下就把他給鎮住了。

凝氣上目,一片黑暗裏我也看清楚了他的長相,歲數比我大一點,黧黑的臉膛,看樣子很精幹,這會兒兩眼盯著我,立刻說道:“我是為了你好才來的!你可別狗咬呂洞賓!”

他媽的,世界上咋來了這麽多呂洞賓呢?

我也沒跟他墨跡,單刀直入就問他到底是誰,上這裏來幹什麽,盯了我多長時間了。

他在我睡覺的時候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可這個商店街一側有很多細砂子,踩上會響,他知道避開那種地方,就說明他肯定對這裏很熟悉,要麽在這裏盯過我,要麽就在這裏預先踩過點。

這人一開始嘴挺硬,還不說,後來才勉強說道,這個龜殼是他們家祖傳的,他得把東西給拿回去。

這話把我給說笑了,老子出生入死才把這兒死玩意兒給劈了,成你們家祖傳的了,你特麽說評書呢?

那小子不服,立刻說不信讓我看龜甲上的痕跡,龜殼肚子前面五寸三分的地方,是不是刻著一個三腳鳥。

這龜甲上有三腳鳥的痕跡?

我立刻抓住了這個人,回頭把王德光他們給喊起來了,他們一瞅我還真捉到賊了,一個個大呼小叫要把他交警察局,我擺擺手說不忙,讓王德光點起燈來,看看龜甲肚子下有沒有什麽東西。

你要看這個痕跡,必須得把龜甲給翻過來,我們沒事兒自然不會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也沒人吃飽了撐的去翻它。

而幾個人合力這麽一翻,王德光立刻說道:“老板,這話個龜肚子上五寸三分的地方,刻著個三腳鳥!”

我一愣,還真有?

被我抓著的人這才揚眉吐氣:“現在證據在,你能把這個東西還給我了吧?”

“那你說你是這個龜的主人,”我說道:“你又是怎麽把龜弄丟了,又怎麽知道龜上我這裏來了?”

那個人梗了一下,才說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冷笑了一聲:“你他媽的演韓劇玩兒失憶還是怎麽著?那行,王德光,報警,把這找爺爺來的鱉孫給我送派出所!”

“誰是鱉孫!”那小子一聽這個不樂意了,拼命的掙紮了起來:“是別人告訴我的!”

原來這小子祖上也是我們這一行的,祖上也很輝煌,但是家道中落,這些年只有一個爺爺輩兒的祖上故交照料過他們。

有天那個長輩就來了,跟他說他們家有個東西現在流落在外,某段時間上很可能會出現在商店街上,讓他有事兒沒事兒就上商店街看看,把祖產給拿回來。

於是這個小子查了查祖上留下的東西,還真查出來有這麽一號龜,於是他這一陣子經常來這裏亂轉,估摸著先前看見的黑影就是他。

可這龜甲我是新近才弄到手的,咋他這麽久以前就被人通知到了?那個所謂的故交未蔔先知的也太厲害了吧?

我尋思了一下,就問他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那個人又是什麽樣子的人。

結果不問不要緊,對方是個穿著踢死牛鞋,打扮土氣的農村老頭兒,一對螺旋眉,腰上插著個這年頭成了古董的煙袋鍋子,正是濟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