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兇教室

其實“臟東西”這個稱謂,是普通人對死人最常見的稱呼。這個煞這麽在意這句話,肯定裏面有什麽內情。

其實這個做法挺欠的,好比跟我一起長大的張瑩瑩小時候胖,所以很多小孩誠心管她叫胖丫,就能把她惹生氣,賤嗖嗖的。

只要這個東西被我給觸怒了,敢過來跟推蔥花餅一樣的推我,那我肯定能把她給抓住,純陽血早準備好了。

可我凝氣都上了手,那個煞也沒過來推我,我等的著急,忍不住身後發出冷氣的地方看了一眼,卻發現那裏根本沒有人。

跑了?不敢找我麻煩,真慫。

也是神鬼怕惡人,那東西真是成了精了,知道我是個硬茬,特麽直接不敢來惹。

算你扛得住,我尋思了一下,機會大大的有,算她識相。

這麽想著,我就喊了人來一起把蔥花餅給架上去,誰知那幾個人都扭扭捏捏的不願意來,瞅那意思是現在這麽危險,身上再架個人,那玩意兒要是來了,他們上哪兒跑?

還有人疑心,會不會蔥花餅就是那個煞變得,耍了跟剛才裝肚子疼騙雷婷婷一樣的花招,就是想害架自己的人。

蔥花餅剛才還懷疑別人呢,這麽一會兒來了個現世報,屈的跟竇娥似得。

那個煞想看的,就是這種互相懷疑的戲吧?她特麽真是活長了,得多無聊。

我沒法子,就自己把蔥花餅給架了起來,小江和唐本初也過來幫了忙,來了個仨帶一,再來一個能整個轎子擡他了。

而自打蔥花餅被推下去之後,那個煞肯定也覺察出來我在這等著她呢,一直也沒再鬧動靜,一行人跟送葬的似得,就上了六樓。

“就是這個教室……”小江已經出了一腦袋汗:“都說這裏鬧鬼。”

那個教室平時可能沒人用,門口上著鎖,我仔細一瞅,三把?有必要嗎?

而這個教室的玻璃,也一片浮塵,顯然從來沒人清掃。

居民樓裏有兇宅,這教學樓裏有兇教室,就沖這地方的面貌,也寫滿了“不吉利”三字。

可是照著雷婷婷的說法,這個地方很幹凈,基本沒有除了那個煞之外的邪物,就算這裏之前有啥,估計也被煞給吸收了,倒是沒什麽好怕的。

“我們已經按著上次的路線又走了一遍,”有個男生小心翼翼地問道:“現在,能回去了嗎?”

“那要問那個東西滿意不滿意啊。”說實話,我心裏也有點著急了,特麽一往這個破地方來,除了爬樓梯還沒遇上什麽,這特麽的簡直是師出無名,莫名其妙!

自己這邊倒是丟了雷婷婷,傷了蔥花餅,面子上也太過不去了,眼瞅這個地方可能跟那個煞有什麽歷史性淵源,我索性就決定不如在這裏,把那個東西給激出來,就跟三國演義裏面諸葛亮跟司馬懿叫陣,罵他是個老娘們一樣,我也來一把“罵陣”。

這麽想著,我就跟那些學生們說道,現在我說什麽,你們就跟著說什麽。

而那些大學生現在已經拿我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當然是為我馬首是瞻,以為我要有什麽救命的法子,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就喊道:“臟東西,真特麽臟!”

那些大學生還以為我要說點“急急如律令”之類的,一聽要喊這個,全傻了:“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想出去嗎?”我順著那十三個形態各異的人影掃了一眼:“想出去,就大聲喊。”

雖然鬧不清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可勝在恐懼讓他們很聽話,唐本初和小江先開了口,剩下的人,也就喊了起來:“臟東西,真特麽臟!”

有的女孩兒沒說過臟話,很羞恥的把肩膀都給縮起來了,而我偷偷的扯了陸恒川一下提醒他注意,那小子雞賊的了不得,早就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了。

我凝氣於耳,聽著十三個交錯在一起,跟早讀朗誦一樣的聲音:“臟東西,真特麽臟……”

如果平常人,肯定是分辨不出這個雜的聲音,但我能借助後背上那東西給分辨出來,有人的聲音帶著恐懼,有人的聲音帶著畏縮,還有人的聲音帶著莫名其妙……而其中有一個聲音是與眾不同的,是帶著憤怒,像是在咬牙切齒。

我數出了那是哪一個人影,知道自己過去,那貨會有所防備,就暗暗的把那個位置劃在了陸恒川後背上,順便把雷擊木塞他手裏,陸恒川特別利落,假裝隨便走走,等靠近了那個人影,猛地就給沖過去了,用雷擊木把那個人啪的一下給壓住了。

那個人影當然是猝不及防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暴露出來的。

“臥槽,耍流氓了耍流氓了!”因為太黑,誰也看不清誰對誰,有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就驚叫了起來:“有人趁著黑要占女孩便宜,別讓他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