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吊死人(第2/2頁)
一時間鎮上人人自危,加上那一陣子正好宋為民的礦上缺人,不少人趁著這個機會,跟宋為民去攀親帶故,就搬到礦上去了,鎮上的人越來越少,以至於成了個鬼鎮,到了現在,就剩下這一對寡婦婆媳了。
我心裏納悶:“因為你們沒有勞動力,就不讓你們上礦上,逼著你們守祠堂?”
這有點欺負人,男人都害怕,留下倆女的算啥。
沒成想兒媳婦卻搖了搖手,像是有啥隱情似得:“大兄弟,你就別問了,讓我們去他們家,我們也不去。”
我忽然想起來了昨天老太太一開始就問是不是宋為民派來的,顯然跟宋為民頗不對付。
這也有點奇怪,按說窮在街頭無人去,富在深山有遠親,宋為民這些年肯定也給家鄉出了不少力,不感恩戴德,也沒必要這麽大仇吧?難道他們跟宋為民有啥不可告人的關系?
看著兒媳婦那個犯難的模樣,我也只好點了點頭沒再問下去,這個時候陸恒川忽然過來了,沖著兒媳婦抿嘴就笑。
說實話,陸恒川長得人模狗樣,一笑起來挺好看的,果然,兒媳婦面黃肌瘦的臉就泛了點紅,陸恒川接著看向了兒媳婦的手,像是很心疼似得說道:“姐姐,你肯定經常幹活,平時要注意休息,這個家也是你一個人撐著,累壞了誰疼你。”
一個“姐姐”,特麽比“大姐”喊起來親近多了,話說的也體己,這小子真特麽會套近乎。
兒媳婦臉更紅了,把手往裏藏了藏,羞赧地說道:“我幹活幹慣了,沒啥。”
“求人不如求己是沒錯,”陸恒川很認真地說道:“可我勸你,這一陣子不如多出去走走,保不齊倒是能過上新生活,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放開手腳的話,一定能交好運。”
這話我聽著沒頭沒腦的,對兒媳婦來說卻像是句句戳心,眼淚差點沒蹦下來,像是想說啥,卻話到嘴邊留半句,只訕訕的笑了笑,就勸我們趕緊走。
陸恒川則搖搖頭,說這次我們就是為了祠堂的事情來的,不解決完了肯定不會走,這一陣子還要托兒媳婦多照顧,說著還塞給兒媳婦一疊子紅票,請她管吃。
那老太太本來準備罵我們勾引良家婦女,可一瞅見紅票,硬是劈手先搶過去了,沾著唾沫數了數:“這是你們自找的,死了別扒我們家窗戶就行。”
兒媳婦沒法子,只得又把那棉被留下了,表情挺惋惜的,跟看兩個死人一樣。
等她們回去,我戳了陸恒川一下:“你相面了吧?看出什麽來了?”
陸恒川搖搖頭,說:“這個老太太,就是宋為民的原配老婆。”
臥槽,被拋棄的糟糠之妻嗎?難怪這麽深仇大恨的,但是一反應,我一下瞪了眼:“不對啊,這老太太不是寡婦嗎?宋為民又沒死!”
陸恒川說道:“要是她不跟宋為民離婚,宋為民八成也混不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這個老太太官祿宮有疤痕,主孤獨貧窮,宋為民是個大富大貴的,肯定跟她過不到一起去,加上她鼻梁彎曲斷結,是二婚之象,看意思,估計是跟早期嫌宋為民窮,離了婚,跟了第二個男人,第二個男人命又比不上宋為民,直接被克死了。反倒是宋為民擺脫了她,才一步一步熬出頭來。”
一個男人的老婆真是太重要了。
我又問道:“那你一直看那個吊死人的橫梁,看出什麽線索來了?”
陸恒川沒回答,倒是盯著我的腰:“你昨天被那個東西給摸了,說不定你身上的線索,比那個橫梁上還多點。”
我一愣,頓時也打了個冷戰,你娘,昨天摸我的,不是陸恒川,而是那個玩意兒?
想到這裏我趕緊把褂子給撩起來了,低頭一看,頭皮頓時給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