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符灰(第2/2頁)

不得不說啊,這手術確實做得輕松,不光是感覺不到疼,我反而還覺得挺爽的。

特別是在方時良倒入那些符灰之後,我脈門霎時就傳來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要多爽有多爽,跟那種癢癢了有人幫著撓是一樣的。

閉上眼睛歇了會,大概過了十來分鐘,方時良便喊了我一聲。

“成了。”

聽見這話,我也沒猶豫,很幹脆的睜開眼睛,往傷口上看了一眼。

此時我已經沒辦法直接看見傷口了,因為脈門上有層黑乎乎的東西蓋著,徹底將我的傷口給蓋住了。

在不久前,我才看見過這些黑乎乎的玩意兒。

“你拿土給我止血啊?”我疑惑的問道,心說蓋著我傷口的這些東西,不就是剛才那個花盆裏的土麽?

“這不是土,是一種冤孽吐出來的穢。”

方時良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惡心,很輕松的對我說:“就這一盆‘穢’,可是費了我好大功夫才搞來的,老子能大發慈悲的用在你身上,你就謝天謝地吧。”

我是真有點後悔自己問他了,媽的,拿冤孽的嘔吐物來給我止血,這有什麽值得自豪的??

但換個角度一想,這玩意兒可能就跟燕窩是一個意思。

燕窩是補品,也是燕子的唾液,這些“穢”是止血劑,也是冤孽的嘔吐物。

這麽一想……媽的還是有點惡心啊!!

我也沒再多說什麽,強忍著嘔吐的欲望,閉上眼睛躺了回去。

方時良似乎也沒有跟我嘮嗑的興致,見我不吱聲了,他也沉默了下去,繼續有條不紊的給我做著手術。

用那些“穢”蓋住我的傷口後,方時良便站起身子,拿著家夥事走到了我左邊坐下。

看樣子那只手的手術已經完工了,就差這邊了。

其實在那個時候,我是打算睡一覺的,最好是深度睡眠,眼睛一閉一睜手術就做完的那種。

但奇怪的是,無論我再怎麽自我催眠,再怎麽閉上眼睛數羊,卻依舊感覺不到半點困意。

“你現在是睡不著的。”方時良似乎是知道我在幹什麽,很平靜的告訴我:“你現在不會暈過去,也不可能睡過去,只能這麽候著。”

“還差多久啊?”我閉著眼睛問他。

“很快。”方時良回答道。

也許是因為熟能生巧的緣故,在給我的右手脈門做完手術後,方時良在我左邊做的這個小手術,速度明顯快了許多。

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方時良就開口提醒我了。

“脈門這邊已經搞定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九穴了。”方時良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味道:“一會你不會感覺疼,但你的身子會痙攣,你可得忍住別亂動啊,我這手一滑可就……”

“明白。”我點點頭,睜開眼睛,看著方時良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怎麽弄都行,但你別鑿到我腦子,我可不想變成智障。”

方時良笑著站了起來,緩步走到我身後,用手拍了拍我的腦袋。

“你現在不也挺傻逼的嗎?說不準我這一弄就把你給搞聰明了呢?”

話音一落,我只感覺腦袋沉了一下,似乎有什麽東西落在了我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