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入局

說白了,歿孽陣就是個空城計加請君入甕的增強版。

對付那些只懂得趨吉避兇,而不懂得觀察細節的冤孽,這手段可謂是無往不利,且不說我能不能借著這個陣局直接收了它們,最起碼還是可以唬住它們好一會兒的。

但要是我用歿孽陣對付的冤孽,是“有腦子的”,那可就扯淡了。

毫不誇張的說,我現在真的可以肯定,曇先生跟那個冤孽是聯系上了的。

能夠及時調整戰略,在歿孽陣起後不久,便能點醒冤孽,讓它開始攻擊目標,這種現象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他們聯系上了?

不得不說啊,曇先生果然是個老陰B,說好了不用法術呢?說好了只給冤孽出謀劃策呢?感情你跟它聯系上就沒用法術?用的是對講機啊?

哎不對啊,那孫子說的法術,不會是攻擊型的吧?感情他這種輔助類的就不算了唄?!

操。

當然了,他們聯系上了,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壞事。

如果沒有曇先生在後面指揮,這冤孽會不會順著我的陷阱一腳踩進去,這個可就說不準了。

在我們往布好陣的臥室跑去時,龁孽就跟瘋了似的,並沒有馬上追上來,而是一個勁的摔打著歿孽陣的兩個陣眼。

也就是那兩個紙人。

在摔完之後,它又一腳踢翻了旁邊的箱子,裏面的法器黃紙,霎時就散了一地。

做完這些,龁孽才吼叫著追了上來。

由於我跟沈涵跑的位置靠後,所以龁孽的那些小動作,幾乎都瞞不過我們倆的眼睛。

在看見那孫子摔打我的裝備時,我臉上都忍不住要露出笑容了,但也沒敢笑出來,還是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硬是裝出了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

“袁賤人,你到底還有沒有辦法啊?”沈涵低聲問我,語氣裏已經隱隱有了種著急的意味。

“還有最後一個辦法。”我說話的時候,眼睛不住的往後瞟著,生怕那孫子一下竄過來。

“什麽意思?”沈涵疑惑的問。

“一會兒你聽我指揮就行了。”我沒敢多說,模糊的給了沈涵一個答復。

其實這所謂的最後一個辦法,是兩個辦法,而且都得建立在那冤孽跟著我們踏進房門的基礎上,如果它死活不進來,那這一切就都扯淡了。

但不得不說,這兩個辦法還是有區別的。

主要是在風險性上,兩個差距略大。

前者風險性極低,基本上可以百分百保證我們毫發無損。

而後者,則是需要近身跟冤孽接觸,天知道那孫子會不會忽然轉過臉來咬我們一口?

雖然這冤孽的背後有曇先生操縱指揮,可它終究還是個冤孽啊,曇先生又不是它爹,絕逼不可能說啥它聽啥。

很快,我們就跑到了臥室門口,看著地上密密麻麻擺放好的銅錢,我咬了咬牙。

這次我跟曇先生鬥,是輸是贏,那就得看我現在飆的演技是什麽水平了。

“小涵!你先帶著五哥進去,千萬別動到那些銅錢!”我大吼道,把軟癱癱的五哥往臥室裏一推。

沈涵下意識的往前邁了一步,正巧就接住了五哥,攙扶著他就跑進了臥室。

“媽的!!老子今天就跟你卯上了!!!”我咬牙切齒地罵道,看著那個距離我不過三米左右的龁孽,將靐孽木從兜裏拿了出來:“小涵!你們看住地上的銅錢!千萬不能讓銅錢隨便移動!知道嗎?!”

“明白!!你放心吧!!!”

在我話音落下的時候,我緊咬著牙,盤腿坐在了地上,任憑龁孽虎視眈眈的望著我,也沒有移開半步的意思。

現在我就得給它營造一個假象。

屋子裏的銅錢是陣眼,我為了保護陣眼,只能在門外冒險堵住它。

“孫子!有種你就別跑!老子現在就跟你玩個夠!”我大吼道,隨即便將握著靐孽木的手擡了起來,作勢要往下拍。

龁孽見到我的動作後,腳步很明顯的停頓了下來,眼神略微有些茫然,像是在想什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孫子應該是在聽曇先生給它支招。

不一會,它的眼神就從茫然,變作了兇狠。

“來啊!!!老子就不信我攔不住你!!!”我猛地將靐孽木向著地板拍去,心裏已經有了點緊張的反應。

不過現實證明,曇先生,還是被我給套路了。

在靐孽木即將要碰觸到地板的時候,龁孽的身子便在霎時間化作虛無,等它再次出現在我們視線之中時,它已經跑到了臥室裏,就站在那一片“銅錢地”的旁邊。

“操!!你們快攔住它啊!!!”

我喊出這話的時候,已經有了種聲嘶力竭的感覺,語氣裏的那種絕望,那種憤怒,簡直不是普通人能裝出來的。

嘿,所以說啊,阿袁哥怎麽會是普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