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入局(第2/2頁)

回到新家之後,薛找了泥巴匠來,然後他說從哪個死角開始,順著地基開始挖,我們家的地基下面一定有什麽,否則不會有如此源源不斷的煞氣湧進來。後來泥巴匠果真從死角的地方挖下去,而且順著地基一直挖下去之後,在幾乎和地基平齊的地方,果真挖到了東西,確切地說是挖到了石板,等將石板的形狀挖出來之後,我看著卻像是一個井蓋。

薛說果然是這樣,這應該就是西井了,之後他讓泥巴匠繼續挖下去,果真挖到了西井的石碑,之後他讓泥巴匠把井蓋掀開,與東井一模一樣的情形是,井是幹的,而且自上而下能看到下面有一個被密封的壇子,和當初在東井看到的一模一樣。

薛問我說當時東井的那個壇子去哪裏了,我於是說了經過,薛聽見我說我也打開過一個壇子,之後就有了老鼠擡著殷鈴兒來成冥婚的事,薛說那就是了,我問他說什麽是了,薛說我打開的東井的壇子應該是解封了陸,所以在那之前殷鈴兒還是殷鈴兒,可是自從我解封了那個壇子之後,殷鈴兒就成了陸。

我有狐疑,於是說,可是當時引誘我打開壇子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薛說這不奇怪,陸的生魂千變萬化,附在男人身上是男人身,附在女人身上是女人身,現在附在了殷鈴兒屍身上,自然就是一個女的。我算是明白過來,說殷鈴兒都是一個死人了,為什麽陸還要想方設法地附在她的屍身上。

然後薛才說像他們這種人,是不可能隨便附在什麽人身上的,很多時候被附身的人會承受不了他們的生魂而出現無法附身的情形,所以像這種能夠完全附身的人很少,很顯然殷鈴兒就是合適的人選。說到這裏的時候,薛忽然看了看我說,說我自然也是。

我不知道薛為什麽忽然要補上這樣一句話,只是這句話讓我有些心驚,薛的言下之意就是說我也會成為目標,我說陸該不會是想用我的身體吧,但是想想又覺得不是,好像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

之後薛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自己下去到了井裏,看樣子是要把裏面的壇子給抱出來。我在想既然東井歷史封著陸,那麽西井又會是誰,我想不到這個人是誰,因為四口井裏的都是基樁,那不就是說這口井裏的應該是和陸一樣的人,那麽會是誰?

很快薛就從下面上了來,上來我看見他懷裏抱著的壇子封禁得完好無缺,有了東井的見聞,我知道這裏面是骨灰,但是是誰的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定定地看著薛,哪知道薛才將壇子抱上來,就放到了地上,然後毫不猶豫地就把上面的這層禁制給撕掉了。

我當然沒有看到什麽事發生,也沒感覺到,只是看見壇子裏果真是骨灰,於是我多嘴問了一句說裏面的骨灰是誰的,薛說這不是骨灰,我說不是骨灰那是什麽,而且和骨灰如此之像,然後薛才說這是屍灰。我一時間弄不明白屍灰和骨灰有什麽區別,然後薛才說屍灰是人死後風化之後得到的,把不同於骨灰是需要焚燒,屍灰更像是一種懲罰,需要風吹日曬,而且還需要特殊的一些處理手段,至於為什麽要這樣做,薛說是為了徹底毀掉他們的屍體,而這個他們是誰,薛說就比如沒有實體的陸一樣,他只剩下亡魂,身體就是被這種處理掉了,永遠不可能再復原,所以永遠只能附在被人的身上,他最想的就是有一具自己的身體,可這卻是永遠不可能的事。

既然是屍灰,就說明這個人果真是和陸一樣的人,我問說那麽這個人又是誰,然後薛就看了看我們家二樓的位置,望著那裏說,是它。

我順著薛看著的地方看過去,那裏只有空空的樓廊,其余的什麽都沒有,我不知道薛說的是誰,但是卻知道他看著的應該就是上回嬸奶奶在我們家二樓看到的東西,當時嬸奶奶說這東西不害我們,但是卻盤踞在那裏,當時還給了嬸奶奶很深的警告,讓她不要插手這件事,更重要的是,它不能用驅邪的手段被驅掉,現在薛說是它,那麽無疑它就是和陸一樣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