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黃雀在後(第2/2頁)

我只記得在日記裏面,他們是在一九七九年三月來到了西拉木倫,日記一直持續到了來年六月,當時我還很不解他們為什麽能在裏面生活一年之久,現在我估計答案很可能就在這裏。

第一張紙片上的日期寫著的是一九七九年六月,下面的內容是這樣的:

這是我再一次來到這裏,我已經不知道我來到了這裏究竟有多少次,但是每一次來到這裏,我都會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們還在上面,可能現在已經意識到了我的失蹤,可是意識到了又能怎樣,他們沒有找到入口,而且我也壓根就沒打算領著他們進來,參與到他們的隊伍之中,我完全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

現在我就在這裏看著它,這麽多年了,它已經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這預示著這一切正在發生,而且是正在朝著不好的地方發生。

我不敢動這裏的任何東西,因為我一旦碰到,很可能就會發生意想不到的結果,所以我只能在這裏將我看到的一切都記錄下來,而且是很隱秘地記錄下來。

看到這裏的時候,我有一種很混亂的感覺,這似乎與我看見的“馮四”的日記並不相符,前後的差異似乎並不是一個人所寫,我知道在當年的隊伍中有冼廣河和四兒爺,而且據我所知,這些日記一直也是冼廣河,也就是火叔在寫的,可是看到這一篇的時候,我卻感覺,這似乎是四兒爺寫的,但是我就很不解為什麽冼廣河和四兒爺會共用一本日記本?

於是我懷著很是疑惑的心繼續看下去,只見下面這樣接著寫道:

我已經到了這裏三天三夜,而且是一刻不離地看著它的變化,這是一種很奇妙的變化,你可以想象,死去的人僅僅只用一個這樣的鐵環就可以保持屍身不腐,這是多麽神奇的事,而這正好解釋了我一直以來的疑惑,女媧氏族所追求的東西,比長生還要復雜,他們知道沒有任何人可以長生,所以他們想借用這樣的方法讓人死而復活,這樣在他們死後,他們就可以在百年後重新蘇醒過來,就像經歷了一次長眠一樣。

可是這卻僅僅只是他們計劃中的一小部分而已罷了,因為我知道他們掌握了禹所積的精髓,也許這樣的方法只是在填補禹所積中的一個小小的缺憾,究竟他們要幹什麽,卻並沒有人知道,即便我已經追查了如此之久,我還是毫無頭緒,他們的計劃,實在太隱蔽。

我現在所在的地方,只是他們試驗的一個場地而已。

這一頁日記到此結束,從後面的話,我最起碼可以知道,寫這篇日記的就是四兒爺,而且他寫這篇日記的時候,在看著的應該就是能從土裏死而復生的無啟。

我突然想到了日記裏描述的這個地方,我們最初進入到西拉木倫的那一個樓閣,我還記得樓閣後面的絕壁裏面有一個石洞,裏面埋葬著許多無啟,看似死去,又像是活著,但是卻已經不會醒來,那時候,四兒爺他很可能就在這裏面。

而且我與他的關系,只能說是用錯綜復雜來形容,我與他同是共工氏的後裔,那麽他對我說的在石洞裏面的這些經歷,是不是並沒有和我說實話,而是在撒謊。

而且我還記得石頭的說辭,他說他和木槿容就是進去到裏面之後遇了難,可是他們卻沒有死,只是醒來的時候那裏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自那之後,他們似乎就一直保持著年輕的模樣,這不禁讓我將四兒爺的這一份日記聯系了起來。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看見石頭,他看我的眼神,淩厲而冰冷,現在想起來,他那樣的眼神明顯是在掩飾著什麽,而且在我進去與其他人打招呼的時候,他一直在擦他的匕首,對我視而不見,直到我和他打招呼的時候,他才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可不可以有這樣一個假設,其實他一直知道我的存在,甚至,他認識四兒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