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身世

這件事我做的極其隱蔽,即便就連陂子也不知道我在當档案館裏找到了如此重要的信息,更別說旁人了。

可是眼下我雖知道關於“石盤陀”這個名字的究竟,我卻並沒有說出來,我看著被綁著的瘦子說道:“這我還真不知道,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喊我,還是烏靈。”

瘦子聽到烏靈的名字時候也沒問什麽過多的表情,他只是說道:“烏靈是四大部族的人,知道你的這個名字那也是自然的。”

瘦子的畫外音就是在說,這個名字是四大部族裏人盡皆知的秘密了,而也僅有我自己還不知道罷了,若不是遇見烏靈,那麽豈不是根本沒人會和我提起,石頭估計知道,這事他也不會同我說,也許在他看來,這些深層次的秘密我還不能知道。

然後瘦子就不說話了,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我,似乎想從我身上看出什麽端倪來,我被他看毛了,於是不耐煩地說道:“你要同我說的倒底是什麽?”

瘦子則兀自一笑,他說:“石盤陀是什麽意思,想必你已經比我清楚,我也不再多說,你在档案館裏看到的東西我也看過,所以我們對這件事的認知應該是一樣的,只是你真的理解了上面所說的含義了嗎?”

档案館裏的東西他也看過,而他沒有將它拿走,那是不是說,他是故意留給我的,甚至這東西出現在档案館裏,也是他們的有意安排,因為到了這時候,我需要知道一些必要的真相,可我感覺這些卻並不是我的安排,相反我反倒陷入了別人的算計之中。

而他卻說道:“可我要同你說的並不是這些,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我必須要親口和你說。”

我聽他的語氣已經變得大不同,知道他已經說到了關鍵之處,於是問道:“是什麽事?”

他說道:“毀而不生!這句話,你應該還清楚地記得!”

我稍稍有些詫異,這摸金校尉的警語他怎麽知道的?

而他卻說道:“你可知道摸金校尉早在曹操之前就已經存在,可是那時候卻並不叫摸金校尉,而叫奉祀。”

“奉祀!”我已經變得震驚,摸金校尉的來源竟然是奉祀!

他則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曹操的性格,他生性多疑,更何況得了摸金符這件寶貝,當然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再加上他要有意隱瞞摸金符與奉祀的存在,於是他照著摸金符的樣子用穿山甲的前爪充當了相柳的毒牙,又用金銅混合冶煉鏤空了嵌住穿山甲前爪,然後用金線箍住,再帛成透地紋的樣式,其實這些做法都是仿照著真正的摸金符做出來的,而這種摸金符的樣式與真正的摸金符樣式的確相差無幾,很容易引起懷疑,所以後來摸金符又有掛在脖子上辟邪用的各種樣式,只是這樣的話已經不能用做武器,但也是摸金符的一種。而之前這種則通常用作摸金校尉的身份象征和武器,曹操又分封了摸金校尉這一個職位,所以現在的人一說起摸金校尉,就說是曹操所創,可是卻殊不知,無論是摸金符還是所謂的摸金校尉,其原型都是你手中的這枚早已經存在的摸金符和早已經在之前就存在的奉祀。”

這些事的確從未有人和我提起過,即便火叔與我說過我們這一支摸金校尉與別的很不同,可是他也沒說究竟不同在何處,現在聽瘦子這麽一說,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其不同就是在這裏,而且這又哪裏是不同,分明就是天差地別。

那麽又如施黯與我所說的,奉祀是大禹王親自分封的稱號,奉祀起源於大禹時代,那麽這枚摸金符也應該是那時候的事了,因為我想到的是,大禹斬殺了相柳,他取下了它的毒牙,然後制成了摸金符和石頭的匕首。

可是瘦子聽了我的說法卻搖搖頭,他反問我一句:“相柳一共有四顆毒牙,為什麽大禹只得了兩顆,那麽另外兩顆去了哪裏?”

這是事實,相柳一共有四顆毒牙,我與石頭各拿了一顆,那麽還有兩顆去了哪裏?

瘦子說道:“大禹斬殺相柳的時候,相柳口中已經只有了兩顆毒牙,相柳身型龐大無比,特別是他的唾液劇毒無比,凡是被它的唾液碰過的地方,土石融化,更別說人了,即便大禹率領眾人圍捕也是敵不過它的,那麽大禹又是如何擒住了相柳殺了他?”

我說:“也許是天命使然,活該相柳命喪於大禹手中。”

瘦子說道:“你說的不錯,的確是天命使然,可是卻只是大禹占了時機而已。不管後來的傳說如何神話大禹殺相柳的事,但是有一點你應該想到了,傳說中說相柳是共工氏的臣子,這是有據可循的,後世因為無法解釋相柳的來歷,於是說它是九頭的蛇怪,而且為禍百姓,最後被大禹斬殺。其實相柳的真實身份只不過是共工氏豢養的一條巨蟒,而這條巨蟒又與普通的蟒大不同,因為它的形態,是沒有進化過來的蛇類,就是古蛇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