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伏藏

我不知道什麽是禮器,甚至我沒有搞懂他嘴裏說的奉祀究竟是幹什麽的!

還是石頭反應迅速,他對我說:“是你的摸金符!”

我將信將疑地把摸金符拿出來,哪知他看見了摸金符,立刻大聲喊道:“就是它,你果然是奉祀,大禹王親自分封的奉祀!”

他將摸金符握在手上,直到現在我才終於明白火叔說的我們這一脈摸金校尉與別的不同的含義,這哪裏是不同,分明已經是天差地別!

他握著摸金符,然後說:“這是大禹王用相柳的毒牙磨制而成的禮器,相柳長著九個腦袋。可是卻只有一顆頭上長著牙齒,而且這兩顆牙齒上沾著的毒液,天下任何毒物都懼怕無比。它被大禹王殺死後,一顆牙齒被磨制成了摸金符,傳給了奉祀,而還有一顆牙齒則磨成了一把匕首……”

他還沒有說完,卻看見石頭手中泛著寒光的匕首,他頓時用另一種目光看著石頭,說道:“原來匕首在你這裏!”

我問道:“奉祀究竟是幹什麽的,這摸金符又是幹什麽的?”

他望著我,說道:“你們要找禹所積,就必須有鑰匙,摸金符就是禹所積的鑰匙,而這把鑰匙,只有奉祀會用,而禹所積所在的地方,就雕刻在大禹王的九鼎之上,而如何能找到九鼎,只有奉祀才知道!”

我說:“大禹王鑄造的九鼎不是早已經遺失了嗎,現在又如何去尋?”

然後我又聽到守墓人一聲大笑:“遺失的九鼎那是假的,如此重要的東西難道大禹王真的會將它放在王宮之前?九鼎上面雕刻著如此重要的秘密,大禹王恨不得沒有人能知道上面的內容,難道他會讓每一個經過王宮的人都看見?”

我突然覺得大禹鑄造九鼎也許並不是流傳的原因,而是別有目的!

守墓人繼續說道:“九鼎被埋在九個不同的墓裏面,每一個鼎其實就是一張地圖,九張地圖拼在一起,就是禹所積!”

“禹所積是一張地圖?”我問。

守墓人搖搖頭,他說:“禹所積,它是時間!”

我覺得他說的深奧,聽不懂,於是問道:“那你是誰?”

他再次大笑起來,說道:“我是施黯!”

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可是石頭聽到之後卻猛地擡起頭說道:“這怎麽可能!”

施黯卻反問道:“為什麽不可能?”

石頭默然,施黯卻說道:“這就是禹所積,而且我就居住在赤泉之中,你既然懂得用赤泉水喚醒我,卻為何不肯相信赤泉水和不死樹的果實可以長生不死?”

我壓根不知道施黯是誰,於是問:“那你倒底是什麽人?”

石頭這時才回答我說:“他就是負責鑄造九鼎的人,大禹王的親信!”

我幾乎是當時捂住了嘴巴,那麽說來他豈不是夏朝的人,那他離了現在少說也有幾千年的時間,而他居然還活著!

他見我驚訝,只是笑了笑,卻說道:“傳承了這麽長時間,你忘記了也是理所當然,但是這卻不是真的忘記,它們都映在你的腦子裏,只是還沒到你能記起來的時候!”

我只覺得施黯的出現和談話就像是一場夢,雖然之前我已經見過了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但這些最起碼還在我的接受範圍之內。而且馬上我就又想到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他既然是幾千年前的人,那麽他為什麽卻可以和我們交流得如此自如,而且甚至連後來發生的事都知道一般,說的頭頭是道?

他卻說道:“今天我和你們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甚至你們的表情,我都已經知道,這些,正是當初你一字不漏地告訴於我,奉祀是無所不能的!”

我覺得有些不能接受,他似乎也看了出來,便不再多說,於是將摸金符還給我,在我接過摸金符的那一瞬間,只聽他說道:“你是不會忘記的!”然後將目光看向石頭,他說:“你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石頭將信將疑地走過去,只見守墓人湊近石頭的耳朵在說著什麽,我卻一個字也聽不到,我看到石頭的臉色不停地在變,各種神情如同走馬觀花一般出現在他的臉上,一一呈現出來,最後他終於又回歸了最初的冷漠,一言不發地走回到我身邊。

而就在這段時間裏,我看見原本張牙舞爪的施黯突然定格在了原地,但是他最後的話語還回響在我們耳邊——四月初七太陽落山之前你們一定要離開這裏!

雖然我不明白這句不頭不尾的話,但是我見過這張字條,究竟四月初七是一個什麽日子,他在最後的時間裏要如此鄭重地告訴我們?

之所以是說最後,那是因為我看到他的身子已經石化,而且伴隨著石化,他的身體出現了我所熟悉的裂紋,接著他就變成了一塊塊的碎石塊,噼裏啪啦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