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決定(第2/2頁)

我說:“四叔,我不會有事的。”

四叔卻看著我:“你爺爺和父親去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可是回來之後還是……”

說到這裏的時候四叔便不再說話了,他突然又沉默了很久,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然後他換了種語氣說道:“小遠,你讓我想想,即便真要去,也要計劃周全了不是,你不能就這麽莽莽撞撞地就闖進去了。”

所以最後還是以四叔的妥協而告終,而且無獨有偶,就在我和四叔剛剛討論了這個話題不久,我就收到了一封來自西藏的快遞。

這封快遞無論是從時間上還是心理上來的都很詭異,而且時間上更是恰到好處,就在我計劃著要去西藏的時候,就來了這麽一封快遞,而且還是一封看似是文件的快遞。

我看了寄信來的地址,那裏只寫著西藏日喀則,再具體的就沒有了。而寄信人那裏寫著的是一個叫海爾藏的人,名字後面則是一串手機號。

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於是就打開快遞看看裏面究竟是什麽,可只看到裏面的東西之後就震驚了。

快遞裏面是一幅畫和幾張相片,而且無論是畫也好,還是照片也罷,都是讓我最欲罷不能的謎團。

先說這一張畫。

這是一張A3紙的彩繪,對折著放在快遞的紙袋裏面,這張彩繪可能是彩打的,有可能就是這樣繪出來的,但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的地方在於上面的內容和清晰無比的每一處細節。

A3紙上面的內容被一分為二,上面是一塊血玉的模樣,當然上面的血玉並不是雪域高原獨有的、珍貴無比的貢覺瑪之歌,而是被浸過血的血玉;下面的則是這塊玉印的印章,上面清晰地用古篆體寫著一個“蔣”字。

這是蔣的玉印圖像,而且是完完整整、清晰到不能再清晰的一幅彩繪,甚至就連血玉中滲透的血絲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蔣的玉印本來是在我身上的,但後來被我在墓室裏丟了,也不知道現在落到了誰的手裏,或者就這樣被遺失在了墓中。

畫上除了蔣的玉印彩繪就再沒其他,於是我又看向那幾張照片。

照片一共有三張,而且上面都是同一個人的照片,但不同的是,第一眼我就看出來這是一個死人。

照片從三個不同的角度拍攝了這個死人,他的眼睛睜著,可是卻空洞而麻木,它躺在一塊光滑的巨石上,除了巨石沒有其他的外景,至於這是一個什麽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張照片拍攝的十分清晰,我在屍體僅僅露著的肌膚上看到了幾塊暗青的水銀斑,也就是說,這是一具並未腐爛的活屍。

只是從這三張照片上我卻並沒有看出什麽本質上的不同來,這三張照片無疑是正面和兩個側面各一張所拍攝出來的,除了角度上的差異,根本看不出端倪。

看完這些之後,我有許多不解。血玉是產於雪域高原的這一點我早就知道,所以那時候我也懷疑過蔣的玉印就來自雪域高原。可是這一具活屍和蔣的玉印還有雪域高原又有什麽聯系,西藏那地方會有活屍也沒什麽稀奇,只是要和玉印扯上關系,那似乎就有些玄機了。

於是我拿著這三張照片細細做了對比,一遍遍地看著上面的這具屍體,可就這樣看著看著,腦海裏突然閃過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樣的場景和畫面我似乎在什麽時候經歷過。

可這種感覺轉瞬即逝,馬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根本無從捕捉。

我於是狐疑地再多看了一眼這屍體,同時腦海裏猛地蹦出來一個模糊至極,但是卻讓我頓時驚得無法呼吸的影像,這照片裏的活屍我曾經在哪裏見過!

可究竟在哪裏見過,是什麽時候見過,我卻一點也想不起來,而且越想這種熟悉感就變得越薄弱,反而讓剛剛在腦海裏騰起來的影像漸漸歸於虛無。

我懷著這樣的疑惑將圖紙和照片都放在一邊,而是拿出手機按著快遞上的這個號碼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