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屍墻(第4/7頁)

沿著最後的一條通道不停地往深處走去,遠遠聽得那“門”中的巨響已經停止,身後靜悄悄的再無別的動靜。

這才敢站住了腳步,停下來喘口氣,然而就在此時,我們同時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情況,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和地圖上完全不同,在我們的面前出現的是三條岔路。

古墓下這條陰深詭秘的地道似乎沒有盡頭。

地道的岔口處比較平坦幹凈,三個人面對岔路無奈之極,只能坐下來休息,商量下一步的對策。

我從臭魚背的包裏找出剩下的半盒煙,給臭魚發了一支,兩人一邊抽煙,一邊發愣。

這三條路口,也許只有一條是生路,其余的兩條說不定會有什麽會作怪的紙人,幽靈一樣的列車,就算是沒有什麽危險,只要再見到像剛才那麽多的屍體,嚇也會把人活活嚇死。

人生中,隨時隨地的面臨各種各樣的選擇,有人說性格決定命運,其實所謂的性格就是對待選擇的態度,然而有些選擇是沒有正確結果的。

現在我們對面的三條路口,也許就是我們人生中最重要的選擇,如果選錯了,也許就是最後的選擇了。

我的腿疼得越來越厲害,開始覺得沒什麽,現在看來,很有可能傷到骨頭了。我真想幹脆放棄算了,既然這三條通道都有未知的危險,還是躺在這裏慢慢等死比較好。

不過,一想到藤明月,就放棄了這個念頭,無論如何,搏到盡頭吧。

臭魚對我說道:“日他大爺的,前面是三條路口,咱們又是三個人,這是不是命中注定讓咱們三個分開來各走一條?”

藤明月顯然是害怕一個人走:“什麽命中注定?主動權還是在咱們自己的手裏。咱們非要一起走,誰也不能把咱們分開。”

臭魚提議,因為我和藤明月的腿傷了,走路不方便,就先暫時留在原地休息,由臭魚先分別從三條路各向前探索一段距離。

我堅決不同意讓他獨自去冒險,但是臭魚很固執,說如果我們不同意,他也不管,扔下我們自己先往前跑。

我又考慮到藤明月的腳踝無法走太遠的路,只得答應了臭魚的要求,囑咐他快去快回,萬一遇到什麽危險,千萬不要逞能,趕緊往回跑。

臭魚走後,我坐在路邊靠著墻壁休息,腿上的傷痛不停地刺激著大腦,再加上體力的透支,使人想要昏睡過去。

在這裏睡覺實在太危險,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我決定跟藤明月談談。

我問道:“那件事情……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藤明月正在想著心事,聽我這麽說就好奇地問道:“啊,我考慮什麽?”

我給她做了點提示:“一百萬日元怎麽樣?你還沒答復我呢?”

藤明月哭笑不得:“你粘上毛可能比猴還精,這一變成日元,馬上就除以八了。我不要錢,我想嫁個會唱歌的人,你先唱首歌讓我聽聽,這個考試合格了咱們再談接下來的問題。”

我心裏沒底,我根本不會唱歌,還有那麽一點點五音不全,但是為了娶媳婦,只能豁出去了,想起來當初臭魚經常唱的一首酸曲,於是厚著臉皮放聲唱道:“總想對你表白,我對夜生活是多麽熱愛;總想對你傾訴,我對美女是特別豪邁……”

藤明月趕緊打斷了我的抒情歌曲,笑道:“您可千萬別再唱了,別把鬼招來。”

我也覺得臉上發燒,唱得自己都覺得難聽,還好地道裏面光線昏暗,沒讓她看出來,要不然沒臉做人了。

藤明月說:“回去得給你辦個補習班,好好學學怎麽唱歌。”

我一聽她這麽說,覺得這事有門兒,心想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出去,我先占點便宜再說,伸手一摟藤明月的腰,就要親她一下。

藤明月用手推住我:“剛還一本正經的,怎麽馬上就開始耍流氓了?”

我怒道:“不是你在一直給我暗示嗎?怎麽我倒成流氓了?你還人民教師呢,也太不講理了。”

藤明月都快氣哭了:“誰給你暗示了?”

我說道:“不是暗示你幹嘛總拉我手,抱我腿,還要回去給我辦補習班!都辦上補習班了,還不算暗示?”

藤明月說:“你這理論再哪也說不過去。我對你印象不壞,不過你不能再耍流氓了,要不然我就算你剛才的音樂考試不及格。”

我討個沒趣,暗罵著死丫頭原來是泡不開的老處女。不過她最後一句話頗值得人回味啊,及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