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唐代古墓(第2/8頁)

聽到臭魚如此說,藤明月想起了陸雅楠,食不下咽,又開始哭了起來。

我瞪了臭魚一眼,心說這條爛魚,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多時,吃飽喝足,我站起身來活動腿腳。

阿豪把手電筒集中起來,一共有三只,還有四節電池。我和阿豪各拿一只,剩下一只備用。另外把膠帶和502膠水創可貼應急照明棒等有可能用上的物品也都隨身帶好。

一行人來至地道入口處,臭魚急促地便要跳下去,我一把拉住他說:“你還真想一個人下去?要去也是咱們四個人一塊兒去。”

阿豪也說:“你這臭魚雖然臭了些,但讓你一個人冒險,我還真有點不忍心,萬一你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外面那些妞可就便宜了別人。”

臭魚大笑:“我要是死了,那些妞你們哥倆分了吧。”

我罵:“烏鴉嘴,還是留著你自個兒享用吧。”

話說完,不待他們再開口,我拿著熒光棒在前引路,一馬當先下了地道,其他人等也魚貫而入,臭魚斷後,又把本已撬開扔在一旁的地板磚重新蓋住頭頂的入口。

順著長滿苔蘚的石頭台階,不停地往下走了好一陣子,才下到了台階的盡頭。

傾斜的地道終於又變得平緩,四人緊緊地靠在一起,借著微弱的藍色熒光在漆黑的地道中摸索著前進。

整個地道有兩米多寬,兩米多高,地上和墻壁上都鋪著窯磚,四處都在滲水,地上溜滑,空氣濕度極大,身處其中,呼吸變得愈發不暢。

臭魚邊走邊說:“那一老一小兩只鬼,會不會是從那古墓裏出來的?打又打不到,抓又抓不住,如何對付才好?”

阿豪說道:“對付亡靈咱們只有一招可用,就是倆鴨子加一鴨子,撒丫子。”

走不多遠在地道的左手邊發現了一間石室,我問阿豪:“這該不會是間墓室吧?”

阿豪說道:“應該不會,這些磚都是解放後生產的制式窯磚,看來這地道也不過是幾十年以內的歷史。咱們進這間石室看看再說。”

這石室是從地下一大塊完整的巖石中掏出來的,大小相當與藥鋪最裏面那間“臥房”的一半。裏面也無特別之處,只是要比地道裏幹燥許多,室中一燈如豆,擺放一張大床,上面有鋪蓋被褥,十分的幹凈整潔。另有一張小桌,上面擺著一個小小的骨灰壇,除此之外更無它物。

臭魚想把骨灰壇砸碎了出氣,被阿豪攔住,阿豪拿著骨灰壇說道:“我聽人說亡魂就宿於裝殮屍骸的器物中,如果砸碎了就會變成孤魂野鬼不得超生。那老陳祖孫雖然好像是鬼,但是至少他們沒對咱們做什麽傷害性的舉動,剛才也只是嚇你一嚇,沒造成什麽損失。在沒搞清陸雅楠的失蹤是否和他們有關之前,最好別把梁子結得太大,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藤明月也很認同阿豪的觀點,說道:“就是說啊,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對他們二人的這種鴿派的作風非常反感,我的主張和臭魚一樣屬於鷹派,對待敵人要像寒冬般嚴酷,即使不確定是敵人,只要察覺到對方可能構成了對己方的威脅,就應該先下手為強,當斷不斷,則必留後患。

不過,既然藤明月心軟,我也不好多說什麽了,我剛才還在盤算著回去以後讓她做我老婆。當下只得隨著他們離開了石室,繼續向地道的深處走去。

隨後的地道時寬時窄,蜿蜒曲折,可能是修鑿時為了避開地下堅硬的巖層所至。

大約走了二十幾分鐘,眼前豁然開朗,終於來到了另一端的出口,撥開洞口的雜草,發現外邊仍然是傾盆大雨,唯一的變化就是這裏不再像之前那麽黑得深手不見五指,隔著十幾米就有一盞防雨的常明風燈,就好像是城市裏的路燈。這燈光雖然也極為昏暗,但是對我等來說,簡直就如同重見天日一般。

回首來路的出口,原來是在一個小山坡的背後,沒膝的荒草把地道出口遮蓋得嚴嚴實實,若不知情,絕對無法找到。

阿豪用筆在本子上畫了幾個參照物做標記,以防回來時找不到路。

荒野之中沒有路徑,只得深一腳淺一腳地緩緩前行,直奔著燈光密集的地方走去。

臭魚眼神好,突然一指南面說道:“呵,原來你們說的那個村子是在這裏。”

我們放眼南望,透過茫茫的雨霧,在死一般寂靜的夜幕中隱隱約約有百余棟房屋聚成一片,確是個小小的村落。

從我們所在的高地順勢向下便覓得一條道路,延道路而行,來到了村子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