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濕屍復活之變態伺妃(4)

鐵觀音準備馬上叫醒黃道長,快快趁著天光,把本家侄兒身上的鬼打發了,然後各取所需,帶上上好的珍寶,在天黑前趕緊走人,越是看著安全的地方,越不能久留,秘道外的*裏都有戴著金項圈的白毛靈獸,這裏難說不會有其他說不上名堂的怪物,他總覺得那白毛猴王是巴方子豢養的守墓者,若是在這天絕地宮裏碰上那堆猴群,把他們圍起來,撞下青銅鼎前面*的懸崖就完蛋了。

他想到這裏,縮脖子回頭轉了過去,卻發現煉丹爐內空空如也,黃老道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是被鬼捉去了還是急著得到巴方子的《丹經》,獨自上了青銅懸棺了?

鐵觀音跳出了巴方子的煉丹爐,手握陰陽鉤,返身往裏走去,他想,黃老道一定是在巴方子的青銅懸棺哪裏,即就是他在煉丹爐內遭到了不測,也應該有個動靜,怎麽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呢?

鐵觀音身邊石架上的寶貝,一個挨著一個觸手可及,他看都不看一眼,此時,他哪裏還有順手牽羊的心思,一老一少兩個人,說沒就沒了,太可怕了,這巴方子的天絕地宮看著四平八穩,光天化日之下也有悄悄吃人的時候。

鐵觀音心急如火地奔到了巴方子的青銅懸棺下,在那六個伺妃青銅棺材的三角陣列前停了下來,仰頭向上一看,幾乎嚇得跌坐在地上。

巴方子的青銅懸棺之上,竟站著兩只青銅色的大鷂子(關中人吧老鷹稱為鷂子),正在相互用陰陽鉤一樣尖銳鋒利的彎鉤鷹嘴,旁若無人地梳理對方翅膀下的羽毛,其眼大如拳,爪寬如簸,個頭足有一條成年家犬的大小,估計其巨大的翅膀如果展開,比他家裏的炕席還要大。

許多年前,他老家一群送親嫁女的鄉親們出了村子,還沒有走出五裏地,半道上身著大紅衣服的新娘,就被淩空撲下的大鷂子抓起,飛進了南山深處,傳說大鷂子是南山山神的守護者,專抓即將成親的黃花大姑娘,為邪惡的山神填房,它的起飛高度,往往讓跑馬追去的獵手的強弩所望塵莫及。

此事發生後,關中人聞其色變,後來迎親嫁娶,新娘多改乘車馬木轎,免得被大鷂子逮去,不幸做了山大王的老婆。

今日此時,怎麽會在這裏遇見此等惡物,難道巴方子忘了巴王主公恩賜,拋下大志國業,又搖身一變成了南山的山神?

鐵觀音見此情景大驚失色,吃驚地往後接連倒退了三步,後背撞在了大石床前,為巴方子和他的伺妃們守靈的石人身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他也不敢出個大氣,腳下漏個響動,眼瞅著青銅懸棺上的大鷂子,撅起屁股剛想悄悄往後撤退,生怕驚動了懸棺之上的鷂子,但眼前巴方子伺妃的一幅青銅棺蓋,這時候‘咣當!咣當!’兩下被頂飛,被鬼上身了的本家侄兒,突然舉著鬼頭刀,從那副棺材裏魚躍而出。

鐵觀音見侄兒已非昨日以往,真是被鬼迷了心竅,竟剝了女屍的屍衣給自己穿上了。

眼前的侄兒身著水綠開胸女袍,腰系紫雲蛇結緞帶,披頭散發,妖聲刺耳,踏雲踩水,輕盈如一片樹葉,二話不說,舉刀直撲飛鐵觀音脖頸而來,鐵觀音就勢往下一蹲,鬼侄兒的鬼頭刀已擦過了他的頭皮,他身後背依著的守靈石人,已被鬼侄兒的鬼頭刀攔腰砍斷,其殺氣之狠,落刀之處足以石碎鐵斷。

鐵觀音心頭一驚,大叫了一聲侄兒的乳名:“狗日的蛋娃子!我是你伯!你也敢下狠招!”,說話間,他已彈腿向後一躍,跳上石床,站在了一幅伺妃的青銅棺上。

他突然看見,被本家鬼侄兒攔腰砍斷的,並非什麽石頭挫成的石人,而是外層包裹著石沫泥巴的人的骨架!

見此情景,鐵觀音血往腦門上直沖,頭霎時嗡地一響,頭皮一麻,身子搖晃了幾下,幾乎眼前發黑從青銅棺上栽下去。

這巴方子也太毒辣了,莫非下面天絕地宮裏這些站著守靈的石人石馬,全是活生生的人,被他毒死後堆塑風幹而成?

他此時哪裏顧得了想這麽多,還沒定下神喘口氣,本家鬼侄兒已揮著鬼頭刀,花枝亂顫,尖聲尖氣地怪叫著,屈腿一伸,猴子一樣地跳上了石床。

這哪裏是他本家侄兒,活生生的一個奪命女鬼呀!

在鐵觀音的俗眼裏,本家侄兒身高馬大,雖是有些氣力,往往比較笨手笨腳,一日不見遇鬼就發啦!靈活地跟個野猴兒一樣,心狠地跟個餓狼一般。

他腳下哪敢怠慢,猛地一個旱地拔蔥,又從石床的青銅棺上飛了下去,躲過了本家侄兒的反撲,手中的陰陽鉤不知道要如何派個用場。

親手出殺招收拾了鬼侄兒?這太突然了,黃老道不支招,他根本就沒有想好如何下手,手裏的陰陽鉤飛出去,招招傷人,鉤鉤追命,要是誤傷了本家侄兒,以後他回去,如何對自家的親伯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