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漢棺唐葬

說完那句話,張國正就忽然停住了,好像在努力回憶當時的事兒,我有些迫不及待要知道後面發生的事兒,就問他:“那你和曾堯菊在那間屋子裏有發現別的東西嗎?”

張國正搖頭說:“沒有,那天來電之後,我們大著膽子往屋子裏看了看,除了那個被撞翻的衣帽架,屋裏其他地方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因為燈已經亮了起來,我大著膽子把地藏王菩薩金像放回櫃子裏鎖了起來。”

“再然後,曾堯菊說她害怕不想在這裏待了,我就騎自行車送她回家了,把她送到了樓下,我才一個人返回站上繼續值班。”

我再次打斷張國正:“那天你送曾堯菊回去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張國正道:“如果硬要說有的話,我覺得那就是她有點被嚇到了,一路上我好幾次跟她說話,她都沒有反應過來,我要說上兩三遍,她才‘啊’一聲,回答也是答非所問。”

我還準備再問問題,岑思嫻就打斷我道:“初一,你讓張先生先把後面的事情講完你再一塊問,你這樣把故事斷開,會破壞他的故事思維,可能會讓他露掉一些細節。”

我只好苦笑,讓張國正先繼續講。

故事繼續。

張國正把曾堯菊送到樓下的時候,曾堯菊就對張國正說,讓他幫著請個假,就說她身體不適,想請一天假。

張國正覺得曾堯菊是真的被嚇到了,就趕緊同意了,還說讓曾堯菊好好休息。

當天返回文物站的張國正,也沒有再敢去存放文物的房間,而是在門口和開門的大爺聊了一晚上的天。

第二天張國正替曾堯菊請了假後,就買了早點到曾堯菊的住處看她,敲開門他就發現曾堯菊的臉色蒼白,用手一摸她的額頭就發現她感冒了,所以張國正就背著她去了醫院。

打了吊瓶,又在醫院待了半天她身上的燒才退下。

退燒後曾堯菊就要回家,張國正也才把曾堯菊送回去,因為他自己一晚上沒睡覺也太累了,也就回宿舍休息去了。

說到這裏就要提一下張國正和曾堯菊的住處,他們住的都是宿舍,只不過文物站上女的少,曾堯菊住的是單間,而張國正住的是集體兩個人一間的宿舍。

回到住處後,張國正就結結實實睡了一天,到了晚上他醒後已經是十點多鐘了,他跑到曾堯菊的宿舍門口看了看,發現已經熄燈了,他就回去了。

轉眼就到了事發的第三天,這一天有人來這裏把地藏王菩薩金像運走,送到了博物館。

而這一天曾堯菊依舊沒有上班。

上了半天班,趁著中午休息的時候張國正就去宿舍找曾堯菊,敲了半天門沒人應,而門是從裏面反鎖的,他害怕出事兒就撞開了門,結果他就發現了已經死透了的曾堯菊。

曾堯菊的眼睛是睜著的,她斜靠在床角落的墻上,那床上全是血,她的手耷拉著,雙腿卷縮,死前好像很害怕似的。

說到這裏張國正又不說話了,我耐心地等了一會兒他還是不說,我只好催問,他這才道了一句:“看到曾堯菊的屍體後,我腦子瞬間炸了,然後我就直接昏厥了過去,後來我被送到了醫院,等我醒來的時候,曾堯菊的屍體已經被送去屍檢了。”

“後來警察找我詢問了這件事兒,再後來我私自拿文物照相的事兒也是被查出來,因為照片沒有流出,所以我也沒有多大罪過,就直接被辭退了。”

“再後來我就回村裏種地去了,只不過回到家裏後,我老是做夢夢到那地藏王菩薩金像,心裏覺得有些怕,就請了一尊神像供著,而在請了這神像後,我也就沒有做過奇怪的夢了,而且這些年我的運氣也不差,我覺得都是地藏王菩薩在護佑著我呢。”

的確,張國正是把自己家裏的那尊佛像供的有些靈氣了。

事情說到這裏前因後果都差不多了,我們也是終於知道那地藏王菩薩的金像的確是有些詭異,至於是怎樣的詭異我又暫時說不上來。

聽到這裏,岑思嫻開始問問題:“張先生,那你回來後知道那金像在博物館放了三天後就丟了嗎?”

張國正點頭說:“我聽說了,不過是很久之後,我去市裏碰到之前的同事,他們才告訴我的,還說怎麽丟的都不知道,盜賊連一丁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我這邊則是問張國正:“關於那金佛的朝代之類的資料你知道嗎?”

張國正道:“聽說是唐代的武周時期的,具體我也不知道,我在那裏暫時還是打雜的,太深工作我接觸不到。”

武則天時期的嗎?唐李家族雖然推崇道教,可武則天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佛教信仰者,她在位期間,唐朝各地可是新修了不少的寺廟和大佛的。

我又問他還有沒有更多的資料,張國正就搖頭道:“沒有了,我只知道這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