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奸門黑痣

我被爺爺打劫了這件事兒,我讓林志能替我保密,我可不想這麽丟人的事兒弄的眾人皆知。

我更不想徐若卉知道我沒錢了,這可是我心裏的一個梗啊,我的老婆本,我又要從頭開始了,而且這次比上次更困難。

上次爺爺至少給我留了點,可這次他給我卷了一個精光,我現在又借了林志能五千塊,我這要是從負數開始奮鬥啊。

出了這麽郁悶的事兒,剩下的時間我都沒睡覺,就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滾,我這心裏越想越惱火。

第二天我們從西安出發去鹹陽,因為一晚上沒休息好,我的精神狀態極差。

我和徐若卉坐林志能的車,上了車我就開始打瞌睡,徐若卉問我怎麽還犯困,我就說大概是連日趕路有些熬不住了。

徐若卉就問我,是不是前些天的病還沒恢復,我就道了一句:“不是,就是昨晚沒睡好,也不知道怎麽了,我突然失眠了。”

從西安到鹹陽只要一個多小時,不過阿帆並不是在鹹陽縣城內教書,而是在鹹陽西南方向,渭河南邊的一個村子裏做老師。

所以我們的車也就沒有進鹹陽縣城,直接走的別的路去了那個村子。

渭河河畔的村子雖然也是臨水,可完全沒有洪澤湖畔那些村子的水鄉風範。

渭河是黃河的支流,水自然也是黃的,河邊也看不到郁郁蔥蔥的植被,除了莊稼地就是大片的黃土。

而且這裏的空氣也不是濕潮,反而被秋末冬初的寒風吹的異常幹燥。

這個季節,田裏的小麥都種下了,這些深綠也算是給這黃土地穿上了一層新衣。

很快我們的車子就到了阿帆的村子口,這個村子在當地算是一個大村子了,所以附近幾個村子,也就這個村子還有一所中學,其他村子的學生都要走很遠來這邊上學。

阿帆的父母走的早,沒有兄弟姐妹,有一些遠親很久沒聯系了。

這村子裏面的路都是硬化的水泥路面,可見這個村子也是比較富裕的,我們一行人到了村口,立刻就有人認出了阿帆。

“陳老師?”一個十八九歲的男生忽然說了一下。

陳老師自然是指的是阿帆,阿帆的全名叫陳步帆。

阿帆聽到有人喊自己,轉頭看了一下,然後說:“你是?”

那個男生就道:“陳老師,我是你原來的學生,曹吉星!”

阿帆忽然想起了什麽,兩個人就說了一會兒話,那個叫曹吉星的男生就跟我們一起進村兒了。

從曹吉星對阿帆的態度來看,他原來是那種很受學生喜愛的老師。

這村子街裏人不少,我們這麽一走,越來越多的人認出了阿帆,然後加入到我們中,跟著我們一起去阿帆的家。

當然這些人加入我們,也是因為我們這一行人有兩個記者,一個是扛著攝像機的張國彬,一個是拿著錄音話筒的齊昕。

此時張國彬的攝像機已經打開,現在他們拍下的東西,都可能成為他們後期發新聞的素材。

齊昕那邊也是詢問了村民一些關於阿帆的事情,不少人都搶著說,不過大家對阿帆的評價都很正面,都覺得他是一個好人,大家對阿帆的遭遇也都很同情。

此時的阿帆早就不是當初流浪人的打扮,他穿了一身較為幹凈的衣服,雖然看起來還是很樸素,可總不至於丟人。

人都是這樣,凡是有些心氣的人,如果在外面過的不好,誰願意把家還呢?

阿帆這次回家是為了給妻子昭雪,可他也不願意村民看到他過於落魄的一面。

其實我也一樣,我的錢被我爺爺打劫了一個精光,我寧願借林志能的錢,也不願意這件事兒被其他人知道。

很快我們就到了阿帆的家,他的家門還是鎖著的,鎖子都已經生銹,不過阿帆還保留著鑰匙,他說這是他和亡妻的家,他留著鑰匙,隨時等著她回來,等著她回來接受他的歉意。

只可惜鎖子銹掉了,鑰匙打不開,最後我們還是撬鎖進去的。

阿帆家院子只有一條路是硬化過的,其他都是土地,所以那些土地上就長滿了快一人高的枯植,就連硬化過的那條路的裂縫間也是躥了雜草。

我們是這個時節來的,如果夏天來,這景象更嚇人吧。

看著這荒掉的家,阿帆不由有些感傷,加上想起自己的亡妻,不由又哭了起來。

阿帆剛回來缺衣少糧,不少村民就送來了食物,對於這些阿帆本來不想接,不過我卻勸他收了下來,他以後不能再去流浪了,總需要在這裏再好好過生活。

而此時院子裏還進來幾個人,這幾個人每人給了阿帆一些錢,問過才知道,原來這幾年阿帆不在家,他家的地都荒掉了,所以他們就把阿帆家的地接過來種了,而且一早就商量好了,等著阿帆回來,一起給阿帆一些錢做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