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危險的枕邊人

我當時就嚇得一哆嗦。

這可不是我心理素質不過關啊,實在是生平第一次畫符就在真人身上練手我心裏沒底!

剛才馮甜教我的時候,我就提過這個質疑,畫符跟畫畫一樣,那都得先練基本功,只有功底紮實才能畫得好,我之前都沒有摸過符筆,就這麽直接在大活人身上開畫真的好嗎?

馮甜的回答是,放心畫,死不了人!

可謝雲松這架勢,第一筆就這德性,要多畫幾筆,能不能活著挺到畫完還真不好說。

我可是要把符畫滿他全身,畫完前面還得畫後面,連腳底板都要畫上的!

當時馮甜就說畫符的過程中謝雲松可能會比較痛苦,卻沒細說怎麽個痛苦法,現在看這是比較痛苦嗎?

我趕緊停筆,小心翼翼地問:“謝先生,你有什麽感覺?”

謝雲松呻吟著說:“好像有刀子刺進了我皮膚,從打去年開始,我對疼痛就變得非常敏感,一丁點刺痛都會讓我無當忍受。”

我也沒辦法,想了想說:“那你先吃點止痛藥吧,就是那種手術後的口服止痛苦,安芬耐因什麽的,胡同口就有藥店,讓你手下去買點。”

謝雲松摸起電話打出去交待手下買藥,然後說:“蘇大師有沒有什麽法術能減輕我的疼痛,我怕光是靠止痛藥頂不下來。”

我在腦子裏翻了翻,沒找到止痛類的法術,可也不能露怯說自己不會,只好說:“畫符的時候,你要保持一定感覺,萬一有什麽不對頭的地方得及時告訴我,要是施展了法術,你就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謝雲松就不說話了,沉默片刻,卻突然說:“我雖然不愛美兒,但是以前對她還是很好的,我是靠她才能施展衰橫免命令保住性命,這一點我很清楚,我這人雖然算不上什麽好人,但起碼的良心還有,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港島打聽一下,但凡認識我謝雲松的,就沒有不知道我對妻子有多好的。結婚這麽多年,我從來沒有在外面找過情人!”

這貨疑心病太重,大概是以為我在為寧美兒抱不平,故意使壞坑他呢,以後我們還得用他幫忙,自然不能讓他在心裏種刺兒,我淡淡說:“謝先生,你也太小瞧我們法師的職業素質了,我雖然看不慣你對妻子的做法,但是施法就是施法,工作就是工作,我不會因為個人感情而影響正常工作,所以你盡管放心,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對你做些什麽。我說過了,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不是心理醫生也不是居委會大媽,沒有義務也沒有時間管你們夫妻相處的問題!”

謝雲松得把我看得多正氣凜然,才會漏網之魚得我會為了給寧美兒打抱不平而跟錢過不去啊?我跟她都不熟的好不好!

謝雲松苦笑道:“我沒有懷疑您,我就是想說一說,這些事情一理憋在我心裏,也沒法跟別人說,現在等著也沒有事情,我們聊幾句吧,就當是打發時間。”

靠,還真拿我當心理醫生使了。

我裝逼地說一句“跟我聊天可是要按時收費的”,可惜我不是律師,也沒律師宰人那麽黑那麽狠,只好不吱聲,由他說了。

謝雲松見我沒有反應,大概就是當我默許了,繼續說:“其實類似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了。就是在陳祥明大師家裏。陳大師養有一只貓,不是什麽名貴品種,滿身黃色的條紋,看起來好像只小老虎,我們進門的時候趴在沙發上盹。當時我走在前面,進門它一點反應都沒有,可是當美兒一進去,它就立刻站了起來,好像感覺到了什麽,虎視眈眈地看了看我們兩個,然後就跳起來去攻擊美兒。它的動作非常快,差點就撓到美兒的臉上,幸好陳大師當時就站在我旁邊跟我說話,一把揪住了那只貓。我們兩個當時都沒反應過來,回過神來才感到後怕。那貓看美兒的眼神,非常古怪,怎麽說呢,好像在看獵物或是仇敵一樣,在陳大師手裏還不停掙紮,結果被陳大師訓了一頓,才不甘心的離開。我當時以為只是這貓性子野見不得外人,也沒放在心上。不過我們離開的時候,陳大師卻對我說了一句話。”

說到這裏,他沉默了一下,這才緩緩說:“謝先生,你要小心些你的妻子,多看著點她!”

這句話顯然是陳祥明當時的原話,謝雲松的語氣極為沉重。

“當時我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追問了一句,但陳大師卻不肯解釋,只說等我見到了晦清大師自然就明白了。剛才您的那只狗見到美兒就要攻擊她,我一下就想起陳大師家裏的事情,當時心裏非常恐懼。我知道,你們這些高人養的寵物都是通靈的,能看到我們這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能讓它們這些靈獸敵視而忍不住攻擊的東西能是什麽好東西?一想到這麽多年來,和我同床共枕的人可能是個邪惡危險的東西,我就忍不住心裏發寒。您能不能告訴我,美兒倒底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您的狗要攻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