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救命錢

馮甜簡直氣到快發瘋了,把我臉上撓了好幾道口子,又打了好幾下才算消氣。

這還是因為我在努力抵擋的同時提醒她胡波的同伴隨時可能到來,相比小命來說胸襲就實在算不得什麽了,她這才勉強放過我。

不過在發動汽車離開之前,我們還是先打了個啵。

嚴格來說,這不是打啵,而是因為馮甜體內又有了陰氣,她實在是忍受不了了,才撲過來親我,想讓我再用剛才馮楚帆教我的法子把體內陰氣吸走。

要我幫忙吸陰氣就說嘛,你二話不說撲上來就親,誰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啊!

這事兒能怨我嗎?

瞧把我這臉撓的,都快開花了,回去還怎麽見人?

馮甜一肚子怨氣,我也是滿心不爽,可嘴還得親啵還得打,兩個都親得惡狠狠的,尤其是最後結束的時候,她還咬了我舌頭一下,把我舌尖給咬破了!

大概從打有親嘴這回事兒以來,就沒有哪兩個人像我們兩個親得這麽別扭不爽吧。

後座上的大傻不太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可也不敢打擾我們兩個,完全呆住了,再看我的時候,眼神裏就很有幾分崇拜的味道了。

幫馮甜吸完陰氣,我在駕駛位上打了好幾分鐘的擺子才緩過來,也不敢多耽擱,直接發動汽車離開現場,才開了不到一個小時,大傻又開始渾身發冷往外冒黑煙。

馮甜連忙讓我停車,掏出符來給大傻拔陰氣,折騰了好一會兒,大傻才緩過來。

可這麽一折騰,馮甜又中了大傻的陰氣,渾身直哆嗦,急急忙忙上來抱我就親。

我趕緊先講條件,“親歸親,可不能再咬我舌頭了!”

馮甜這回果然沒咬我舌頭,不過撤嘴的時候,卻順道咬了我嘴唇一口,咬破了個口子。

這妞十有八九是屬狗的!

她這回中的陰氣不多,我吸過來之後只打了幾個寒顫就消化掉了。

但現在就算我一點不懂法術也看出有些不對勁兒了,我這個不懂法術的普通人接觸大傻的時候都不會被陰氣侵染到渾身哆嗦,馮甜這個練過的法師怎麽一接觸就會被陰氣入侵得如此厲害?

我就問她為什麽會這樣。

馮甜卻沒回答我,指著昏迷不醒的大傻說:“我們得盡快把他送到醫院補水補糖,以抵抗陰毒反復發作對身體造成的傷害,要不然再發作兩次,光是這陰氣就能要了他的命!”

聽馮甜這麽一說,我不敢耽擱,連忙開車往省城狂駛,轉上高速之後,先給我三舅打了個電話。我三舅是省人民醫院的常務副院長,安排個病床不過是動動嘴的事兒。

來時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路程,回去的時候我只花了不到兩個小時,那輛不知倒了多少手的老普桑除了喇叭不怎麽響,到處都在響,似乎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

饒是開這麽快,大傻在半路上還是又發作了一回,再拔了陰氣之後,便陷入沉沉昏迷之中,還不停的說胡話。

趕到醫院的時候,我三舅已經帶人在樓門口等著了,看到我們三個把他給嚇了一跳。

我們三個的形象實在是太慘了,我和大傻滿身是傷,馮甜衣衫破爛,三個加起來,正是一副被劫之後狠狠蹂躪的生動形象。

三舅一面安排人把大傻擡到行動病床上往病房推,一面要帶著我和馮甜去做檢查,同時還不忘掏兜想給我老媽打電話。

我趕緊攔住三舅他老人家,只說我們是登山玩的時候不小心從山下滾下來摔的,都是皮外傷,用不著告訴我媽。

我三舅那是多少年的老醫生了,我這話怎麽可能騙得過他,只不過考慮到我媽心臟有問題,聽說我傷得不輕再被嚇出個好歹來可就糟了,總算是放棄了打小報告的打算,但卻要求我們必須去做檢查,至少拍個片做個CT才行。

實在扭不過,我只好和馮甜去做檢查,好在大傻這邊有三舅安排,我也不用擔心。

當然,在去做檢查之前,三舅先把我們兩個領辦公室去簡單洗漱一下,又找了兩套衣服給我們兩個換上。

洗漱換裝完畢,我和馮甜就在三舅找來的護理員的帶領下去做檢查,至於三舅他老人家事情比較多,又看我們兩個精神不錯,想來沒什麽重傷,在我的堅持之下,就沒有跟著去,只是打電話把檢查的事情安排了一下。

有了三舅的安排,各種檢查基本沒用排隊,到了地頭立刻就能插到前面。

但饒是如此,也用了足足小半天的時間才把那一堆檢查做完。

我們這邊做完檢查,三舅那邊就從電腦上看到各種檢查結果了。

我確實是皮外傷,都不用縫,抹點藥就行,而馮甜身上更是連個傷口都沒有,就是咪咪上有些可疑的淤青指痕,給她做胸部檢查的那個女醫生送她出來的時候,還橫了我一眼,看我的眼神妥妥是在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