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看風水

而Nangya在寺廟裏也是經常念誦經咒來加持佛牌或者供奉物,看來那些陰靈也是這個打算。看著金蛋那警惕的神情漸漸放松,我心想,這幾年接觸太多陰物,我似乎也變成了半個敏感體質和靈異體質,上次在方剛家半夜看到空中有陰靈飄浮,不知道這次之後,會不會再生病。

果不其然,次日我覺得喉嚨很疼,怎麽喝水也還是發幹,頭也疼得厲害。我對登康說了這個症狀,他說:“我認識很多牌商,凡是那種只賣正牌和古曼的,都沒有這個症狀。但那些像你、方剛這種大牌商,經常接觸陰料陰物,身體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適。你這還算是好的,有些牌商自己也供奉古曼,變得神經兮兮,連說話都會不太正常。”

方剛從曼谷來到披集,向登康匯報了阿贊巴登的事,說不用擔心,那個地方不太好找,但日常生活沒問題。Nangya嘆著氣,說她想去那個地方,當面向阿贊巴登師父道歉,是自己連累了他。

“不要這樣想。”登康說,“巴登學會鬼王心咒的事鬼王早就開始懷疑,只不過沒找到機會。就算他那次不受傷,以後早晚也得有面對鬼王的時候,這是逃不掉的。”

在寺廟呆了兩天,老謝那邊的生意一直沒定下來,登康有些不耐煩,就在打算是回亞羅士打看望父親,還是去泗務找阿贊巴登。這時,我忽然接到小凡打來的電話,聲音很急切:“田七,你在什麽地方?”

我說在泰國,問她出了什麽事。小凡說:“你能不能馬上來香港?陳大師他……他……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我覺得奇怪,連忙讓她別急,慢慢說。小凡稱昨天有個客戶來找陳大師,說想在大埔東北方向的黃嶺半山腰建一座家廟,想讓陳大師去看看那地方風水如何,是否合適修廟。因為地點在新界東北,又遠又偏僻,就先付了三萬港幣的定金紅包,陳大師就和那人去了。按程序,陳大師每次跟客戶出去實地看風水,都要帶著小凡同行,一是助手隨時聽用,二也是互相有個照應。那人開車載著陳大師和小凡出發,沒想到半路汽車出故障,修到下午才好,等開到黃嶺山腳下已是傍晚。

三人步行上了山,來到半山腰處,那人稱就想在這附近修廟,因為覺得風景不錯。但陳大師說風景和風水是兩碼事,這裏風水布局非常差,不但不適合建廟,連修個廁所都不吉利。那人不死心,指著對面一個小山坳說選的是那裏,想讓陳大師過去仔細看看。陳大師原本不想去,但礙於已經來了,又收了紅包,反正也不算遠,就過去看。三人來到山坳處,沒想到陳大師腳下踩空,居然掉進一個坑裏。

那坑也不知道是事先就有,還是雨水沖刷出來,裏面竟然還有兩具枯骨。陳大師掉進坑裏,和泥土、枯骨混在一起,非常狼狽。小凡和那人都慌了,那人稱汽車的後備廂有備用繩索,他馬上就去拿,讓陳大師堅持住,讓小凡守在這裏。可那人一去就不復返了,小凡這時才覺得不妙,可這裏沒有手機信號,小凡只好跑到山下。可黃嶺十分偏僻,附近既無村落,也沒有公路。

小凡對這裏不熟悉,走了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才找到村子,請了幾名村民過去幫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她又忘了具體位置,等找到陳大師所在的那個山坳坑裏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鐘。陳大師估計在坑裏喊破嗓子,已經處於昏迷狀態。村民們幫著把陳大師拉上來並背回村裏,這才算得救。

“然後呢?現在陳大師怎麽樣?”我覺得恐怕沒這麽簡單。

小凡哭著說:“陳大師身上沒有什麽傷,我以為他就是驚嚇過度或者太累而昏迷,可沒想到他躺在床上,除了偶爾發出一陣怪笑之外,連眼睛都睜不開,醫院的醫生也查不出原因,只說可能是跌下去的時候腦部受創。我說不可能,因為他摔到坑裏時還是好好的,只是很害怕而已。可現在醫院也沒辦法,田七,怎麽辦?他是不是中了什麽邪?”

聽到她的這番話,我立刻警覺起來,方剛聽我簡單說了情況,接過手機問小凡現在陳大師是什麽情況。小凡說就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白天基本不動,到了深夜就會時不時地哈哈大笑,看上去很恐怖。

方剛讓小凡不要急,我們會盡快過去看情況。掛斷電話後,我把情況跟登康和Nangya說了,登康說:“那個付了紅包定金的家夥,明顯是有預謀的,不然怎麽那麽巧,去郊外看風水都能掉進有枯骨的坑裏。”

老謝也說:“是啊是啊,而且那個人之後又立刻失蹤,是不是吳經理找人設下的什麽圈套?現在陳大師情況怎麽樣?”我說恐怕不太好,按小凡的描述,和中邪的症狀很相似,但又不能確定,還是要去現場看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