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成交

我想起之前被那個牌商小左暗算,就是因為他在手上戴了特制的尖刺戒指,讓我中了招。所以我假裝熱情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客氣,先坐下再說。

熊導遊也沒介意,坐下手開始招呼服務生,我用眼角瞟見方剛就坐在角落裏,手拿報紙看著,這心就放下了。

“真沒想到,第一次見面時,你還是巴夫人的表弟,現在就成了賣佛牌的田老板!”熊導遊臉上帶著微笑。不知道為什麽,我似乎覺得熊導遊在說話時候的神態有些異常,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只是感覺。

把佛牌一字排開擺在桌上,又把印有心咒的六張紙遞給熊導遊。他仔細看著這些東西,問我佛牌原料的來歷,和加持的過程。我如實相告,熊導遊表示滿意,對我說佛牌的效果現在看不出來,但相信我不會騙他。我說:“完全沒這個必要,你和我算同行之間供貨,肯定不會給你假的。除鬼王派的法門之外,登康還掌握其他的獨門法本,效果好,反噬機率低。以前他從不加持佛牌,要不是看你要的貨價錢不錯,他才不會搞這些東西。”

熊導遊笑了:“降頭師瞧不起加持佛牌的阿贊,在東南亞幾十年前就這樣,現在仍然是。”他從皮包裏掏出厚厚的一疊千元泰銖鈔票讓我數清。整整三百張,也就是三十萬泰銖。

分別時,我倆走到咖啡廳門口,熊導遊笑著說:“這筆生意,我也能賺到三十萬泰銖,利潤還是很可觀的。咱們也算不打不成交,以前我中過你和登康的招,後來你的朋友也中了招,但最後大家都沒事,這就是天意。今後希望能放棄前嫌,大家共同致富。”

我連連點頭,覺得這家夥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麽壞,當然,這僅限於跟合作夥伴之間。

目送著熊導遊開著那輛路虎離開咖啡廳,我心想自己什麽時候也能買得起這種車,那可是一百多萬人民幣,就算每樁施法的生意我能賺五萬,也得近三十樁。而熊導遊坑一次遊客,也就才分到手六萬,看來這家夥生意還挺興隆,每月至少也得有兩三次,否則供不起這樣的豪車吧。

方剛慢慢走出來,我倆叫出租車,特意繞了個大圈子,拐到比較偏僻的道路上,就為了觀察後面是否有人跟蹤。以方剛的經驗,他能確定沒人盯梢,這才回到阿贊巴登的住所。

我把這三十萬泰銖從皮包裏掏出來交給登康,又自掏腰包,付給老謝三萬泰銖。大家都很高興,尤其我,凈賺五萬多塊錢人民幣,相當於兩次施法生意的利潤。為了慶祝,由我請客,大家到曼谷的一家海鮮餐廳吃飯,再去KTV瀟灑。阿贊巴登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就沒去,我們五個人整整玩了一夜,次日淩晨回到阿贊巴登的住所,都累得呼呼大睡。

下午,我們坐在客廳裏聊天,說起熊導遊和阿贊尤的事,方剛還是覺得熊導遊這人不能完全相信,說不定還是在打鬼主意。

老謝分析道:“我覺得熊導遊沒什麽惡意,你們想想,他先給了田老弟六萬塊錢人民幣,這樁佛牌生意又讓他賺了差不多六萬,那叫十幾萬呐。花這麽多錢,就為了打你的鬼主意?”

“我也覺得沒必要,”登康接口,“用那些錢雇人到中國打聽田七的地址,外加收拾他也夠了。”

方剛問我:“在咖啡廳交易的時候,熊富仁有沒有什麽可疑之處?”我仔細回憶,說除了覺得熊富仁在講話時的神態有些別扭之外,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大家連忙追問我什麽意思,我也說不清,只覺得好像熊富仁嘴裏似乎有傷,或者臉部肌肉受損似的那種感覺。

“這是什麽意思……”老謝嘟噥著。方剛把腿搭在茶幾上,想了半天也沒說出來。老謝問登康和阿贊巴登,是否有那種把什麽降頭水或油含在嘴裏,說話的時候對著目標,那個目標就能中降頭的法術?

兩位阿贊互相看看,都搖搖頭。阿贊巴登說:“降頭水要塗抹在皮膚上,或者吃進去才能起效,光聞是沒有用的。”

五個人坐在一起分析熊導遊大概半個小時,也沒分析出什麽來,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熊導遊沒有惡意。

從曼谷前往羅勇,在芭堤雅和方剛老謝分開,大家各自散去。走到表哥家的院子附近,金蛋又沖了出來,老遠就跑向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麽聞到我氣味的。這次我沒空手,在附近的露天海鮮市場買了很多海鮮。有大紅毛蟹和鱟,尤其鱟這東西,中國早就沒有了,但東南亞還能捕撈到,不但味道非常鮮美,而且滋陰壯陽。

呆了幾天,在QQ上接到姐夫發的信息,說有位年輕女顧客來店裏看,想買一條便宜的正牌。她覺得我姐夫不夠專業,想和我這個真正的店主電話溝通。我回復:“以後凡是這種普通的佛牌生意都不要找我,你直接溝通,不行就算。我只負責承接與驅邪、施法和降頭有關的生意,或者比較昂貴的佛牌也行,三四千以下的不要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