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他沒死

聊了一會兒,阿贊Nangya終於同意由我和陳大師協調時間,近半個月內都可以,抽空去香港再開法會。但要對客戶多加篩選,人品太差的那種,再有錢也不給預約,我連忙同意,在電話裏把胸脯拍得啪啪響,說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把消息告訴小凡,她卻似乎並沒有我這麽高興,只說會和陳大師商量時間。我心想她只是助理,當然沒有陳大師和我這麽高興,我倆都是有所圖的,而且我又想,小凡應該是暗戀陳大師,但他只喜歡阿贊Nangya一個女人,小凡多少也會有些嫉妒吧。

正在我高興地等陳大師的電話時,那天淩晨兩點,我坐在電腦前面打遊戲,忽然手機響起,是樸姐的聲音,明顯在發抖:“他來找我了,來找我……”

“誰來找你?”我疑惑地問。

樸姐說:“是他,除了他還有誰?他知道是我幹的!”我越聽越糊塗,說大姐你是不是喝多了,快去睡覺吧。正要掛斷電話,樸姐說:“要不是我,他肯定不能被狗咬死……”我心中一驚,問什麽意思,樸姐突然在聲音裏大叫:“他知道是我幹的,想咬死我!”大半夜很安靜,我嚇得手機滑落摔在地上,後蓋和電池都摔飛了。

我一邊安電池和後蓋一邊罵:“什麽錢也不好賺,總遇到精神病,就不能像個正常人嗎?”開機後不到兩分鐘,樸姐電話又打來,還是神神叨叨的聲音,聽上去就像精神病,又哭又說。好不容易稍微正常點兒,我問你到底怎麽回事,樸姐哭著:“我前夫來找我索命。”

我說:“做噩夢了吧?正常,是你心理壓力太大。”

樸姐哭訴道:“不是,他在夢裏說知道是我幹的好事,死也不會放過我,他自己被狗咬死,也讓我一起去死!”

“都說了是心理作用,是你自己給自己的暗示,假的!”我回答。

樸姐喃喃地說:“不是假的,我看到了,李哥他們也都看到了……”我問看到什麽,樸姐緩了半天氣,告訴我大概在十幾天前,中午剛下過雨,半夜的時候她正在屋裏睡覺,聽到後院的狗叫個不停。她以為遭了賊,就坐起來看。臥室在飯店餐廳和後院之間,有個窗戶。隔著玻璃,樸姐似乎看到後院站著個人,就直直地站在狗籠子前,也不動,那幾條準備明天就殺的土狗一個勁汪汪,還朝那人影所站的位置咣咣撞鐵籠子。

她以為是小偷,但怕對方有刀,所以也沒敢喊,就想讓小偷聽到之後自己嚇跑。樸姐在屋裏假裝打了個噴嚏,可外面那人影完全沒動,仍然呆呆地站著。樸姐很害怕,悄悄跑出屋來到餐廳,掏出手機給廚師打電話,讓他過來幫忙。

廚師李哥就住在西塔街附近的居民小區內,不到五分鐘他就來了,還帶著兩個鄰居,手裏都拎著鋼管。打開燈來到後院,什麽人影也沒有,而那幾條狗還在不停地叫喚,口水直流,眼睛通紅,似乎剛打完激烈的架。

李哥在院子裏仔細照了照,根本沒發現有腳印。因為剛下過雨,院子裏有水有泥,但就是沒有腳印。如果剛才有人站在院中,必須要有走進和走出的腳印。李哥問樸姐是不是幻覺,樸姐也不敢肯定,心想可能是壓力太大吧,就算了。

幾天後,樸姐夢到和前夫吵架,前夫指著樸姐說:“都是你搞的鬼,我才會被狗咬死。我都說過你不可以甩得掉我,現在我要你也被狗咬死!”說完耳邊就傳來很大的狗叫聲,樸姐從夢中驚醒,居然看到有條大狗扒在窗台上,馬上就要跳進屋。她嚇得大叫,從床上彈起來沖出屋,在那條狗要沖出來的前一秒把門關上。那條狗就像得了狂犬病,瘋狂地撞著門,幸虧狗不會開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後來廚師李哥帶人趕來,把狗打死後發現,那只鐵籠子的鎖居然斷了,不知道誰弄的。樸姐心有余悸,覺得這事很奇怪,但也沒對李哥講。

又過了五六天,晚上十一點多鐘,飯店就要打烊,樸姐站在裏屋喝水,廚師李哥去跟她打招呼回家,站在門口卻愣住了。樸姐當時已經換上半透明的睡衣褲,以為李哥動了歪念頭,還罵了他兩句,讓他快走。李哥走後大概十來分鐘,樸姐收到李哥發來的短信:“剛才我看到你前夫站在墻邊,脖子全是血。我眼睛一花,再看就沒有了,我覺得挺嚇人的,不是對你有想法,別誤會。”

換在以前,樸姐肯定不信,但現在不同了,樸姐覺得渾身發毛,連忙在屋裏來回看了半天,什麽也沒發現。但她不敢在屋裏睡覺,只好把飯店鎖好,在西塔街裏的一家小旅館住下。

睡到後半夜時,樸姐迷迷糊糊中聽到耳邊有人低聲對她說:“你屋裏的那個女人,為什麽不讓我碰你?”

樸姐半夢半醒地回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