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於先生?

“難道真是他?”登康自言自語。我們都追問是誰,登康把手機放在桌上,說:“難怪田七中的是獨門鬼降,居然是於先生……”

這話把我和方剛都驚呆了,方剛問:“哪個於先生?”

我也問:“是鬼王的第一個徒弟於先生?”

登康點了點頭:“從背影來看很像,但我和他已經好幾年沒聯系,不能完全確定。”

方剛一拳猛砸在餐桌上,罵道:“他媽的,是不是把全東南亞的降頭師都給得罪了?偏偏都來找我們的麻煩!”我也覺得很頭疼,對於先生這個人,只在登康的回憶中有所了解,其他我們都完全不知。

我問:“他似乎好幾年都沒出現過。”登康說沒錯,自己最後一次看到他已經是幾年前。

“還以為這個於先生已經隱退甚至洗手不幹了,原來還是會接生意!”我說。

登康搖搖頭:“恐怕不是接生意這麽簡單。”方剛問什麽意思,他說,雖然和於先生也沒那麽熟,但還是有所了解。他這個人既然多年都不接生意,隱藏在中國境內,就說明不是為了錢。但現在又和方夫人接觸,而田七中的又是鬼王降,方夫人也派人監視過田七表哥的住所,那這條鏈就很完整,田七的降肯定是方夫人找人落的,極有可能就是於先生。

方剛哼了聲:“這些我們也猜得出,能說些我們猜不出的嗎?”

登康白了他一眼:“不會聽我慢慢分析?於先生既然突然出來給人落死降,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為錢,二是為人情。說不定方夫人和於先生有什麽特殊交情,不然的話,他要是想賺錢,早就在香港住上別墅了,還用等到今天!”

忽然我想起之前登康回憶中的一件事,就問:“你說過於先生給人落死降的價碼是兩萬美元?”登康說沒錯。

方剛說:“這你也知道?”我心想當然知道,登康跟我說過不少事呢,暗自得意。方剛說這就更奇怪了,按我托朋友打聽出來的情報,那個方夫人在唐人街開的貿易公司賠得要死,怎麽可能拿得出兩萬美元付給於先生。

這確實是個問題。“你的朋友是不是說,方夫人和這個男人進了竹樓,第二天才出來?”我問方剛。他點了點頭,看著登康。登康一臉迷茫,沒明白我們說的話。方剛說他朋友在監視方夫人,登康才說:“這還真值得研究……如果那人真是於先生,怎麽會和方夫人在竹樓裏呆上一整晚?”

我問:“會不會只是過夜而已,兩人是分屋睡的?”

方剛嘿嘿笑著:“搞不好還是美人計呢。”登康問那位方夫人漂亮嗎,我仔細回憶,說方夫人是中年女人,怎麽也有四十幾歲了,皮膚白嫩,長得也不難看,但畢竟沒有年輕女人那麽明艷照人,除非有什麽過人之處。

陳大師不知道我們談的這位於先生是何方神聖,方剛就簡單給了說了說。陳大師沉吟片刻:“還有這樣的人物……既然是在泰國,我就不太方便插手了,畢竟人生地不熟。但我這邊會繼續找人跟蹤曹夫人,看她有什麽可疑動向。”

我點了點頭,於先生這個人我們雖然都不太了解,但也能從零散的消息中,知道他有如下幾大特點:中國江西人;現在約四十幾歲;降頭術高超,在登康之上;性格沉默,不貪財;行事有自己的準則,但具體是什麽,還不清楚。

登康說:“當年為了救我,他解降和落降都沒提過錢,但也說過,他下降頭的價碼是兩萬美元,言不二價。”

“他怎麽不去搶銀行?”方剛不高興地說。我苦笑,說鬼王降全世界只有四個人能解開,皮滔死了,於先生自己不可能解開,那就剩下登康和鬼王,但鬼王派輕易不會解同門的降頭,所以這種鬼王降就是必死的。

方剛說:“怎麽不能解同門,你之前中的藤降,不也是登康給解開的嗎?”

登康斜眼看著他:“方老板是覺得我不應該解這個降頭?”我說當然不是,但你解了我的降,於先生會不會怪罪你。

“我也在擔心這個事。於先生的藤降沒能成功把你弄死,方夫人肯定不高興,於先生能懷疑的也只有我。”登康說。

我建議讓他找個地方躲躲風頭,登康說:“不用,我倒是很想和他見一面,好好敘敘舊情,大不了勸他把那兩萬美元退還給方夫人,畢竟是同門,他以前還救過我,怎麽也得顧及我的面子吧?”

陳大師面有愁容:“也就是說,現在你和方老板都被人暗中盯著,想置你們於死地而後快,這可就麻煩了。”

方剛撇著嘴:“我得罪曹夫人,可都是看在你陳大師的面子上。”陳大師連連點頭,說我會全力幫助你,曹夫人那邊,他肯定會繼續派人24小時監視。他找的是一家在香港很厲害的偵探公司,裏面的員工都是前警界和軍界的人物,無論曹夫人有什麽動向,都逃不過他們的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