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補魂魄

淑華痛苦地搖著頭:“沒用的……我總不能這輩子都戴著它才能過正常生活,壞了怎麽辦,丟了又怎麽辦?”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要靠一塊小小的佛牌墜子才能避開鬼魂,這會讓淑華背上極大的心理壓力,遲早會崩潰。

我說:“像淑華這種陰性體質的客戶,我以前也遇到過,也是女性,和我還是老鄉。”

淑華連忙問:“是嗎?後來怎麽解決的?”

那件事我還記得,不但沒能解決聶小姐敏感體質的問題,還搭了我不少錢,是典型的失敗案例。做生意不能把失敗的案子說給客戶聽,那等於打自己的臉,我想了想,就說那客戶經常把鬼引回家,還打和她渾身是傷,後來又將一個怨氣很大的男性陰靈吸引在自己身上不肯走,後來我幫著從泰國請的法師來國內驅邪,才解決了那位女士的難題。

聽了我的話,兩人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尤其是淑華。她說:“比我還要嚴重?”我說是啊,至少你沒怎麽挨鬼打,她可是經常。

“那淑華的事也要從泰國請法師來嗎?”偉銘問。

我說:“我先打電話給泰國方面,問問阿贊師父有什麽好辦法,你們別急。”偉銘連連點頭,拜托我盡快搞定。而淑華卻沒那麽激動,好像已經不抱希望。

從偉銘的家出來回到酒店,我躺在床上給登康打去電話。因為前陣子在吉隆坡分別的時候,他說過有難搞的生意就找他解決。而淑華這個事應該算難搞的了。她既不像烏乃那樣,是在墳場受到驚嚇掉了魂,也不像那個小時候被伯母暗害過、總神神叨叨的舒小秀。淑華是因為幼年發燒導致的陰性體質,這種在我看來,這就是把腦子給燒壞了,根本沒法治。

話筒那邊似乎有很大的流水聲,我問登康在哪裏,他說正在去拉讓河的船上,有人提供情報,說在河中遊的深山中發現某降頭師設下的地壇,極可能有降頭師的屍骨,所以要去看看。聽完我的敘述,登康說:“就算是因發燒而把腦子燒壞,也是智力下降,但這個女人卻成為陰性體質,肯定是在當初發燒的時候,因為重病而缺少魂魄。五歲的幼童,體內只有完整的魂,而魄是缺失的,再加上重病,以後雖然仍然繼續成長,但那些缺失的魄是找不回來了。”

“那怎麽辦,要怎樣才能解決?”我連忙問。

登康說:“幾年前我還在菲律賓和鬼王學習降頭術的時候,他曾經從柬埔寨西南部弄到過一種奇特的古代高棉魂魄法門,能控制魂魄吸附在人身上。但這種法門學起來極其復雜,要在深山無人的地方修行至少半年,再去精神病院等處尋找大量魂魄缺失的人用來施法練習。我覺得這種法術今後也不太用得上,就沒浪費那個時間,只學了不到兩個月。現在看來,什麽法門都不能說沒用。”

我說:“請記住,你只要認識了我,就沒有用不上的法術。我的客戶遍布中國和泰國各個角落,什麽人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遇不到的。現在怎麽辦?”登康哈哈大笑,說雖然當時沒修完整,但也可以試一下。因為除了這種法門,暫時還沒有方法解決。或者帶客戶去東南亞找那種很厲害的高僧龍婆師父,但一是人家不見得願意接待,二是你又賺不到什麽錢。

這道理我當然懂,沒錢賺的生意肯定不做,哪怕是行善幫忙。之前因為客戶太窮,或者擔心客戶指責,我沒少幹自掏腰包的事,現在明知道沒錢賺的生意,當然不會幹。可登康所說的那種高棉魂魄術到底行不行,還是個問號。我問他要是不成功,會不會有什麽副作用。登康說:“這個不太清楚,因為從來沒試過,但你可以試試,反正施法這種事沒人能打包票,就算不成功,我也只收三成的費用,客戶以後不會讓你管她一輩子的。”

“真難辦……價格要多少錢?”我問。登康報出三千美元的價格,包括路費,但他說尋找地壇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至少也得十幾天,讓客戶最好能耐心等他回來。

掛斷電話後,我心想折合兩萬多人民幣,倒是不貴,但法門不完整,能不能解決淑華的問題也不知道。我加價到四萬港幣,因為我只能分得利潤的幾成,所以加得比較多。把價格報給偉銘,再告訴他如果淑華同意,也得半個月後才能開始施法。

從淑華租的那間臨時公寓來看,她只是個在香港最普通的打工女仔,月薪不會超過八千港幣,家人恐怕也不會再出錢,想讓她拿出四萬來,我估計很難。也沒抱太大希望,反正我來香港也沒花路費,雖然不好意思再朝陳大師要那每月三萬元的“顧問費”,但至少住酒店不花錢,就當自助遊香港了,順便在佛牌店接待客戶,要是能促成別的什麽大生意,我也有提成,這趟香港之行怎麽也虧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