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錄像

晚上躺在床上睡不著,心裏這個氣,我不但恨方夫人,更恨騙她錢的那個年輕男子。不用說,肯定是小白臉,看中了方夫人這個剛死老公的寡婦,風韻猶存,還有很多身家,不騙你騙誰。居然用了一年多時間放長線,也很令人佩服。

這天我忽然收到美瑛從香港佛牌店打來的電話,閑聊幾句之後,得知她就快要生孩子,還說過幾天會整理一下進貨清單,順便有事情想問我。我讓她直說,心想無非就是關於佛牌和陰物方面的知識唄。都這麽久了也沒完全掌握,也是,泰國佛牌和相關的知識這麽深,如果不是身在泰國,久與這些人和物打交道,很難精通。就連我這個做了兩年多的牌商,也有不少事非得請教方剛和老謝不可。

美瑛說:“其實不是我有事找你,而是偉銘。”

陳大師的佛牌店共有三名員工,最早的就是美瑛,我當初親自招聘來的,另外還有一個年輕女孩,是剛畢業不久的女大學生,名叫小雅,屬於人小膽大的類型,而那名男店員叫季偉銘。

我問:“他有什麽疑問完全可以請教你啊,你現在也能算得上半個泰國佛牌專家吧。”美瑛笑著說她可不夠資格,又說偉銘想直接給你打電話,我說沒問題。

隨後不久,偉銘就給我打來電話,說話的腔調很客氣。我說你不用這麽客氣,有話就直說,咱們又不是外人。偉銘說:“是這樣的,田顧問,我有個女性朋友,從小就體弱多病,還總說自己能遇到這個不幹凈的、那個不正常的什麽東西,但我們這些人都覺得其實就是他自己的腦子不正常。那天我去她家作客,她父母知道我在佛牌店工作,還知道店裏有個姓田的顧問,是個在泰國的厲害牌商。就想讓我帶著她來佛牌店,讓你看看是哪方面的問題。可你最近都沒有來香港,也就沒機會。”

“你這個女性朋友是陰陽眼?”我立刻想起之前在披集寺廟門口遇到的那個泰國小男孩烏乃,就是小時候在墳場受了驚嚇,成為陰陽眼,經常能看到即將死去的人的異常,於是被人視為掃帚星。

偉銘說:“什麽叫陰陽眼,我不懂。”我簡單給他說了陰陽眼的意思,偉銘說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問我什麽時候能再來香港店裏做顧問,到時候才有機會讓你幫著看看。

我說:“一般是陳大師有事找我,我才會去香港,再有就是店裏有客戶反映你們這三位店員有解答不了的問題,我才會臨時客串顧問。但現在你們三個已經能對付大多數客戶,而陳大師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找我,所以我應該短時間內不會去香港。”

聽了我的話,偉銘表示很遺憾,只好說以後有機會的。掛斷電話後,我心想偉銘這位女性朋友很有可能是陰性體質,或者是敏感體質,就像登康那種人。如果真是的話,那就是個送上門來的好機會。這些年,我接的所有生意當中,至少有四分之一都是通過不經意的機會促成的。比如我在論壇的那些廣告貼,就有很多看上去並不起眼的回復和私信,但聯系之後卻是大生意,最後成功賺到了錢。所以,我已經習慣不放過任何商機。

可要是自己掏路費去香港,就為了和偉銘的這位朋友見面,可萬一不是什麽敏感體質,或者生意沒促成,那就太不劃算了。思來想去,我想起上次在印尼解救陳大師和Nangya之後,為了防止曹夫人回香港之後打聽出我和方剛與陳大師的關系,我們決定短期內都不去香港,以免惹麻煩。而上次陳大師托小凡告訴我和方剛,說曹夫人已經回到香港,但有了新歡,現在又過去好幾個月,我覺得可以借機問問這方面的進展。

於是,我給小凡發去短信,讓她有空問問陳大師,曹夫人最近都在忙些什麽。半日後小凡回復,說陳大師去問那家偵探公司,稱曹夫人前幾天和那男裝模特去夏威夷度假,根本不在香港。又說那兩人經常出國旅遊,不是帕勞就是裏約,不是希臘就是埃及,玩得很開心,一個月中在香港的時間連十天都沒有。

同時小凡又告訴我,陳大師稱希望我能找借口把阿贊Nangya請到香港,比如以開法會之類的活動。我說:“這個可有難度,你可能不知道,阿贊Nangya之前在香港開法會的時候,遇到過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所以可能不會來。”

小凡說:“那我要怎麽向陳大師回復呢?”我心想她也不容易,就說我會找機會問問Nangya,聽聽她的意思,但陳大師不要抱十足的希望,因為畢竟是東南亞的修法者,不是老朋友,說請就能請得來。

過了幾天,偉銘再次給我打電話:“田顧問,我那個朋友今天受驚嚇住院了。”

我心想肯定又和那些什麽“不幹凈”的事有關,否則他不會跟我說,就問怎麽回事。偉銘說:“昨天她和兩個人出去爬山,回來時已經很晚,其中有個人帶著DV邊走邊錄,拍了好幾段三人說笑打鬧的錄像。今天上午他們把DV接到電視機中看回放,發現其中有一段在山角下公路邊拍的視頻裏面有個根本不存在的人,把我那朋友嚇得當時就昏了過去,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