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魂魄降

老謝嚴肅地說:“就因為你躲開了,才只是在半夜睡覺的時候出現幻覺,不然的話,你昨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可能就操起餐刀插向自己眼睛了。”

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想這鬼王派的降頭術有這麽邪,躲開也不行?立刻想起以前方剛給我講過的闞仔和陳鬼鬥法的場景來。那時的台灣黑社會大哥肥東,就是被闞仔的魂魄降弄得用餐叉自殘眼睛。

手機響了,是方剛打來的,昨晚的幻覺太真實,我已經不敢接了。老謝問為什麽不接電話,我這才按了鍵,方剛說:“你醒了?”看來老謝已經告訴過他,我說已經沒事,他讓我立刻給阿贊NangYa打電話,她就在清萊,等著我們過去呢。

發生了這種意外,老謝也不提去找婆難等請牌的事了,我倆動身來到清萊,阿贊NangYa已經租了自己的公寓,在一層,善信找她也更方便。阿贊NangYa用緬甸秘術給我施了驅邪法,好在昨天我躲過沒真正中降,但即使這樣,也讓阿贊NangYa耗費了不少法力。我頭疼得要炸開似的,嘔吐半天才好。

阿贊NangYa問:“這是誰下的降頭?”

老謝告訴她,懷疑是菲律賓鬼王派的一名降頭師所為,因為這種霸道的魂魄降屬於鬼王派獨門秘術,據說鬼王本人能在幾百公裏之外念動咒語,讓中降者用手指挖出雙眼,相當恐怖。

“為什麽要害田七?”阿贊NangYa不解。

我說:“目前嫌疑最大的還是蔣姐,因為她和鬼王很熟,而且又是我們的仇敵,除此之外,我們都想不出別的解釋。”

阿贊NangYa說想不通蔣姐為什麽非要和我們作對到底,老謝打了個唉聲:“她好不容易用情降套住那個有錢的陳大師,可惜被你給解開,陳大師和她離婚,她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麽也沒撈著,自然懷恨在心啊!”

這番話讓阿贊NangYa表示不理解,說不只陳大師一個有錢的男人,她完全可以再去找別的目標。我苦笑著說:“女人的嫉妒心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你也是女人,肯定會有同感。”阿贊NangYa沒說話,估計是想起之前在貴州畢節的那個男人了。當初為了讓他回心轉意,不惜給全村人下蟲降。但阿贊NangYa和蔣姐有根本區別,前者只是鉆了牛角尖需要有人幫她拔出來,而後者出發點就是邪的。

方剛給我打來電話,稱昨天有人確實在孔敬見過鬼王的徒弟,就住在距離車站不到兩公裏處的一個度假酒店中。我問:“那個蔣姐有多大面子,為報復,居然能讓很少離開菲律賓的徒弟到泰國來,還跟蹤我們,就為了給我們下降頭?”

“人要是成了一條瘋狗,還不見誰都往死裏咬嗎,總之你們兩個人要小心,暫時先在清萊躲幾天,我這邊會派朋友繼續關注鬼王那個徒弟的動靜,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們。”方剛說。

就這樣,我和老謝只好先在清萊暫住。在這裏的日子很無聊,有時我倆會去阿贊NangYa的住處,看她給善信們施法、加持佛牌和刺符。俗話說賊不落空,我順便請了幾條人緣鳥,以不枉和老謝跑了這麽遠的一趟路。

幾天後的早晨,我倆覺得應該沒事了,就向阿贊NangYa告別準備回孔敬。在阿贊NangYa的公寓,我看到有一男一女在刺符,旁邊有個背包的男人坐在外屋的椅中等候。那對男女刺完後走了,坐著的男人進到法室去,稱要做個驅邪法事。

這種驅邪法事就和魯士灌頂一樣,阿贊師父用自己的法門幫助祛除善信身上不好的東西,收費不高。我和老謝在外屋等候,老謝擔憂地說:“不知道那個家夥是否還在孔敬。”

我說:“恐怕沒那麽快就走,他的目標肯定是我們三個人,所以我建議最好別回孔敬,我倆直接去芭堤雅找方剛,好好商量一下對策再說。”

老謝點頭表示同意,忽然我一陣頭發暈,和以前接觸極陰物時的感覺一樣,很熟。這時法室門打開,做驅邪法事的男人走出來,順手把門關上。我倆站起來剛要進去,那男人說:“阿贊NangYa師父要我告訴你們,再等她十分鐘,她要先換件衣服。”

看著男人離開公寓,我覺得奇怪,因為那男人之前的背包似乎沒那麽鼓,而後來裏面卻像塞了個籃球。心裏起疑,我推開法室的門,老謝在後面說:“喂,人家換衣服呢!”我朝裏面一看,頓時大驚。

阿贊NangYa靠坐在法壇前的墻壁上,眼睛睜著,頭軟軟歪向一邊,也不說話。我立刻抽身跑出公寓,告訴老謝:“追那個男人!”

老謝矮胖跑不快,追了十幾米就放棄了,那男人看到我在後面追,也飛奔起來。我邊跑邊大喊抓小偷,行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那男人明顯心虛,腳下絆了個跟頭摔倒,爬起來的時候我已經快要追上,他邊跑邊解下背包,用力擲向我,我沒防備,被打在臉上砸中鼻梁,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再看那男人已經跑沒影,我迅速打開背包,裏面赫然就是阿贊NangYa的那個拉胡域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