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阿麗的手段

“哪個女人?”我問。

劉女士很氣憤:“就是那個妓女,在碧武裏做按摩女的那個越南女人!”

我很奇怪:“找上門幹什麽?難道還想把顧客從他老婆手裏搶走?”

劉女士哭著:“就是這樣!她居然說我丈夫答應要住在她家裏半年,但現在只給了三個月的錢,還欠她好多錢……”

我說:“還有這麽不要臉的女人,那你丈夫有沒有揍她?”

劉女士說:“哪裏有揍她,已經被她拉走,又是好多天沒有回家。”這讓我很驚訝,按理說阿麗女大靈已經成功地把劉先生從塔固迷藥中解脫出來,回到妻子身邊,沒道理繼續被那越南妓女糾纏,難道那女人又請了別的什麽陰物,專門用來迷惑劉先生?我只能勸劉女士別傷心,最好和那個工友老吳一起去碧武裏找你丈夫,也許他也有什麽難處,甚至受到威脅都有可能。

兩天後,劉女士給我打電話,說在老吳的帶領下去了碧武裏找丈夫,發現他和那個越南女孩打得火熱,笑逐顏開,一點兒也不像被強迫或受到威脅的模樣。她邊哭邊說:“我昨晚買了好多榛仁巧克力放在阿麗身邊,跪在她面前哀求,讓她幫幫我,把我丈夫從那個壞女人身邊帶回來……”

我實在也是沒辦法,除了無力的勸解,什麽忙也幫不上。

次日上午,劉女士給我發了一條短信,稱昨晚睡覺的時候,再次夢到那個染成黃頭發的漂亮女人。她咬牙切齒地說,肯定不會放過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問我是不是還有希望,我心想難道阿麗的陰靈也被惹惱,要給那個越南妓女苦頭吃?如果真是這樣,那倒好了,至少也能讓劉女士少流點兒眼淚,不然連我都跟著鬧心。

又過了幾天,突然劉女士給我打電話,哭得特別傷心,簡直說不出話來。我連忙追問怎麽了,她說:“我丈夫……他瘋了!”

這句話把我嚇得夠嗆:“你丈夫劉先生瘋了?怎麽會瘋呢,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了劉女士的講述我才明白過來。幾天前度假村工地發勞務費,劉先生拿了錢照例迅速跑去碧武裏,將所有的錢都給了越南女人,當晚也在她家過的夜。那越南女人和另外一名從菲律賓來泰國的女留學生同住,每人各一間臥室。當晚劉先生和越南女人瘋狂縱欲,吵得菲律賓女學生很難睡著。

到了後半夜,菲律賓女學生迷迷糊糊地聽到從臥室門外傳來奇怪的聲響,開始沒在意,後來漸漸聽得清楚,那聲音是從越南女人房間發出的。但既不是說話聲,也不像男女那種動靜。菲律賓女學生出去上廁所,並沒有打開客廳的燈,回來時借著夜色,似乎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長發女人。

她以為是越南女人也要方便,正等著自己出來,就對她說了聲“去吧”,那女人慢慢站起來,走進越南女人的房間。菲律賓女學生還奇怪,因為越南女人的房門是關著的,可那女人徑直走進臥室,也沒開門,似乎能穿墻。菲律賓女學生以為自己沒睡醒,眼發花,也就沒多想,回屋繼續睡覺。

後來菲律賓女學生猛然被劉先生的慘叫聲驚醒,她嚇壞了,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也沒敢出門,躲在屋裏用手機報警。在十幾分鐘後警察趕到的這段時間裏,外面不斷傳來劉先生的慘叫聲,還夾雜著含糊不清的“不要,不要過來”、“我沒有,我沒有”等叫聲。警察咣咣砸門,菲律賓女學生只好出去開門,警察打開燈後問情況,菲律賓女學生指向越南女人臥室。警察強行破壞臥室門進入,菲律賓女學生從外面看到劉先生蹲在屋內墻角,一個勁地叫喊說胡話。

警察把劉先生拖出來,趁亂的時候,菲律賓女學生壯著膽子走到越南女人的臥室門口朝裏看,當時就嚇得昏了過去。越南女人赤裸身體平躺在床上,眼睛圓睜,從鼻子嘴眼睛和耳朵裏都流出鮮血,淌了半床,不知道死了多久。

劉女士接到警察的電話通知,連忙趕到醫院,聽了警察和菲律賓女學生的講述,再看到瘋得不成樣子的劉先生,連自己老婆都不認識了。他在醫院治了幾天,發瘋症狀完全沒緩解,只好轉送到曼谷的一家精神病院。劉先生老家的母親本來就癱瘓在床,現在他又進了精神病院,沒有工錢,劉女士還懷著孕,家庭雪上加霜,日子就更難過了。

聽了這些經過,我心裏五味雜陳,特別不舒服。連忙向劉女士要了精神病院的地址,去曼谷看她丈夫。在醫院門口和劉女士會合,進去看到了劉先生。他住在單人病房,身上穿著無袖的緊身束衣,被列為高危患者,因為他每天都要發瘋,雖然沒打過人,但看著就危險,所以我們只能隔著鐵門上的小柵欄窗看他。

劉先生跪在水泥地面上,身體一前一後有規律地動著,嘴裏喃喃地自言自語:“我不是故意的,她不會這樣,她真的不會對我這樣,你放過我吧,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