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搶男友

聽完方剛的講述,我特別感慨,萬沒想到方剛居然還有這麽一大段經歷。和他比起來,我賣佛牌這兩年所遇到的事,根本就不算什麽了。我還沒聽夠,問方剛:“這就講完了?還有嗎?”

“我在東南亞做了八九年佛牌生意,經歷當然不止這些,三天三夜也講不完!今天老子講累了,以後再說。”方剛哈哈大笑,又看了看表,把手一伸,“拿錢來,兩千泰銖。”

我連忙掏出兩張千元泰銖的鈔票,恭恭敬敬地遞過去:“方老師,您拿好。”

已經是深夜,但酒吧裏還是有那麽多人在跳舞,在喝酒,在發泄。方剛給我也倒了一杯酒,拍拍我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才經歷過幾件事?以後的路還長,不管是窮是富,都得過這一輩子。至於下輩子投生做什麽,誰有功夫想那麽遠!”

我連連點頭,心想方剛這個境界可不是天生就有,而是經過大風大浪得來的,這一點,我可拍馬也趕不上。

幾天後,我回沈陽去看望剛剛懷孕的姐姐,兩人備孕好幾年才有,特別高興。我特地去看她,還買了不少嬰兒衣服。

雖然孫喜財的事解決了,但這家夥愛貪財小便宜的毛病永遠不會改,我對他也沒什麽好感。想讓他離開佛牌店,卻又一時找不到借口驅趕。那天下午,我從姐姐家出來,在路上還在考慮這個問題,就走了神。結果不小心撞到一個安裝在電線杆上的鐵皮廣告牌。

這牌子的邊角特別鋒利,把我額角劃了個大口子,不得不去醫院,又縫針又上藥,很痛苦。心想這孫喜財真討厭,就連考慮他的問題時也會倒黴,非把他弄走不可。處置完在藥局排隊領藥的時候電話響了,接起一聽是個女孩,聲音比較粗,說話語氣也大大咧咧的。這女孩上來就問:“哎,你是那個賣佛牌的田七嗎?”

“你是誰啊?”聽她說話沒什麽禮貌,我也沒好氣地回答。

女孩說:“那啥,我有好幾個朋友都戴佛牌,說能旺桃花啥的。還有我表弟家裏有錢,父母給他請了古曼童,考試成績比以前好多了。表弟說是考試的時候有古曼童在耳邊給他說答案,也不知道真假。”

這話把我給逗樂了,但又不好說別的,總不能砸自己的生意,就問她有啥要求。女孩說:“我想要個能挽回男朋友心的,也不知道哪種好,但我聽說泰國佛牌裏有這種,叫什麽來著?”

我說:“好幾種都有這功能,比如燕通和合、心鎖,還有塔固,都行。”

女孩明顯不懂,就問我多少錢,我說一兩千到五六都有,看你的要求了。要是要求高,希望馬上見效,那就得貴。要是沒那麽迫切,就無所謂了。女孩連忙說:“最好是馬上能奏效的,特別迫切啊,說實話,要是他不能回心轉意,我必須得自殺。”這話把我嚇了一大跳,連忙問到底怎麽回事,女孩簡單把經過講了。

這女孩叫王新,是縣級市康平市的人,今年剛二十歲,高中畢業之後也沒念大學,在社會上打零工。她是單親家庭,父母離婚好幾年,媽媽早已改嫁,父親工作忙,基本沒時間照顧女兒,晚飯也都是在附近的小賣部自己解決。因為家庭沒溫暖,也沒人監督,所以王新的學習很差,老師忙著給學習好的同學提分上重點大學,根本沒精力管那些學習差的。王新就成了野馬,班上有十幾名同學都是這樣,甚至逃課曠課,老師也是睜一眼閉一眼。以她的成績當然考不上大學,就只好進入社會,在一些小飯店當服務員,打打零工,隨便還能混三頓飯。

在飯店打工的時候,王新認識了一個男生叫小軍,二十歲出頭,兩人就搞起對象來。沒多久王新懷孕了,不敢和爸爸說,為了圖便宜,她在附近的小診所做了藥流,結果沒流幹凈,又刮了宮,把當月的工資花沒不說,還向老板借了幾百。

而那個小軍除了王新之外,還泡過好幾個女孩,甚至有一個就是本飯店的其他服務員。小軍在幾個女孩之間亂搞,沒幾個月,王新又為他懷了一次孕。

小軍十分不滿地帶著她去小診所做人流,花了好幾百,還罵了她一通。王新覺得委屈,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難道你沒有責任嗎,小軍把她罵得狗血噴頭,說他和別的女孩天天睡覺,人家都沒見懷孕,怎麽就你像母豬似的老懷孕。罵完之後,小軍卻消失了兩三個月不見人。等再出現的時候,很急切地讓王新給他弄三千塊錢,說是打架把人給打進醫院,躲了很久,但還是被人家抓到了。現在人家要他賠醫療費,要麽就得進監獄。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問:“三千塊錢?你在飯店打工的工資是多少?”王新說是八百,我說那根本不夠啊,你沒義務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