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正牌?

我笑問:“那是她自己一貫的授課風格,再說火了是好事,我想火還火不起來呢。再說了,你憑什麽說我賣給了她陰牌?”

馬女士丈夫說:“你還想蒙我?我找了專門鑒定佛牌古曼的老師,他說這根本不是龍婆開光的正牌,而是一個叫阿贊吉的師父制作的陰牌!”

我心裏一驚,對方居然能說出阿贊師父的名字,看來不像隨口胡編,莫非真有這事?我說:“空口無憑,這樣吧,你把那條佛牌給我帶來,我要親眼看看。”

馬女士丈夫很生氣:“難道你沒見過那條佛牌嗎?你自己賣出去的東西,自己都沒見過?”

我說當然見過,只是要再次確認一下,馬女士丈夫勉強同意,說會趁睡覺的時候把他老婆脖子上的佛牌悄悄取下來,但只能半夜給你看,因為她每天都要戴著,而且不讓人碰,包括我自己,一摸她就和我翻臉。

我心裏暗驚,這可不是正牌的效果,就說:“晚上馬老師幾點下班?我去你家裏看看具體情況。”

當晚,我打車來到鐵西區馬女士的家,她一看到我,立刻用手指著我:“又是你?你很嫉妒我吧?還是喜歡上我了?”

馬女士丈夫立刻瞪著我,我也愣了,連忙說從沒嫉妒過你,更對你沒興趣。馬女士冷笑:“沒有才怪,上次你到學校來偷聽我的課,以為我不知道?”我又傻了,她怎麽知道的?吃飯的時候,我說想看看那條佛牌,馬女士很警覺,她丈夫說:“你讓田老師看看,人家是專門賣佛牌的,不可能搶你。”馬女士這才遲疑地把佛牌取下來遞給我,眼睛一直盯著,生怕我搶走。

我手裏拿著這條佛牌,前後仔細看,形制很奇怪,正面雖然是個佛像,但背面卻嵌了一小塊灰白的圓形物體,當初老謝可沒給我發背面照。而且看不出噴數,龍婆正牌應該是有噴數顯示的。我正看著,忽然發現胸前的五毒油項鏈變得比墨汁還黑。我一驚,那邊馬女士忍不住伸手把佛牌搶回去,說:“看夠了沒有?”

我低頭再看五毒油項鏈,顏色又變成淺黃了。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塊佛牌是陰牌,而且不是普通的陰,那塊灰白物體,極有可能是人的頭蓋骨。馬女士又說:“老公,你千萬要小心這個人,他早就愛上我了,就是一直沒機會。可是像他這種男人怎麽配得上我?”

馬女士丈夫立刻指著我:“你到底對我老婆做了什麽?”

我徹底無語:“我什麽都沒做,也沒對你老婆有過意思,你拿出證據來!”

馬女士冷笑:“用得著證據嗎,你自己心裏清楚。還是那句話,別打我主意,我和你就像天上和地下,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你這種男人我根本就沒看上。”

她丈夫拍桌而起,揪著我的衣領不松手:“你居然敢打我老婆的主意?”

我很生氣,大聲斥責:“你們兩個精神病,最好去醫院看看!”

掙紮中,我好容易才掙脫,幾乎是逃著出了馬女士的家,下到一樓,還能聽到馬女士丈夫在樓上的叫罵聲。

在出租車上,我打電話給老謝,這老狐狸正在清邁做生意,語氣中透著心虛,說:“田老弟,你別急,等我忙完手上這個活,就馬上去羅勇看你,咱哥倆也好好喝上幾杯。”

我說:“你居然還有心情跟我喝酒?上次那個事主馬女士,她全家七大姑八大姨都來找我算賬,說我把人整瘋了,堵我家門口鬧,要把我告到北京去,我爸氣得臥床不起,這事怎麽算?”

他知道瞞不住,也就說了實情。原來那是阿贊師父用墳場橫死屍體頭蓋骨制作而成的陰牌,後來顧客變卦不買,這塊牌就暫時砸在手裏。正巧那天遇到我急要貨,老謝就冒充正牌賣給了我。我很生氣:“你就不怕這塊邪牌把顧客給搞死?現在她已經得了精神病,她老公不依不饒,要報警抓我,還要我賠償損失。第一次合作你就坑我,你等著,我跟你沒完,等回泰國再找你算賬!”

老謝歉意地說:“都怪我,那天沒注意是陰牌,就當正牌給你的顧客發過去了。這佛牌的錢我肯定給你退回去,但你也知道,老弟,咱做生意的最忌諱賠本,那真是一賠百賠。你看這樣行不行,下兩筆咱們合作的生意,我只收成本錢,要不咱倆今後不是還得合作呢嗎,你看呢田老弟?”

我很氣憤:“我可不想再跟你合作了,怪不得方剛說你靠不住!”

老謝唉了聲:“方剛這人啊,總是看別人不順眼。大家都是同行,這樣你臭我、我臭你的多沒意思。田老弟你最近有什麽需求,我保證比方剛的價低,而且保質保量,怎麽樣?”

生氣歸生氣,老謝的這個提議我還真動心,看來,想讓老謝把錢從口袋裏掏出來給我還真是困難,這家夥典型的舍命不舍財,而且說話又圓滑,我要是堅持要退錢,搞得好像不近人情似的。畢竟這家夥人脈廣、路子多,難保今後沒有生意必須得找他,於是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