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陰陽寮的困境

純日式的建築,台子上站著幾個穿和服的藝妓在跳舞,單弦的彈奏聲加上流水的潺潺聲相互作用。一開始只是比較簡單的互相寒暄,沒說到什麽正事。我也沒有主動問,蹭一頓頂級的日本料理還在其次,明明這些日本陰陽師是有所圖,但卻偏偏不開口直說。我也不會傻了吧唧地上去將這事兒給挑明,等到席開一個小時,我上了個廁所回來。發現安倍家和蘆屋家的人臉色都有了些變化。

坐下來後前利雨郎在我耳邊低聲道:“山哥,你剛剛上廁所的時候他們議論了一下,決定和您說正事了。”

“哦。呵呵……”我笑了笑不動聲色。

兩邊碰了一下杯子,此刻安倍家那邊一個老的先開口說了幾句,前利雨郎急忙翻譯道:“這老頭開口了。說最近東京不太平。”

東京在我去日本的時候正好在鬧事兒,起因是一個夜裏在超市打工的小夥子回家,路上經過一個街區之間的公園。當時已經夜裏十二點多了。但他還是聽見公園中似乎傳來小孩子般的嬉笑聲。這讓他覺得有些意外,想著可能有孩子走失了,就走進公園去看看。沒想到這一進去就沒再出來,屍體在第二天被早晨跑步的人發現,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僵硬了。

東京的治安一向是很好的,尤其是在1995年東京著名的沙林毒氣事件後,所以現在日本采取的是片警制度,簡單點來說就和我們這裏的派出所差不多。加上多年宣傳教育,所以東京這座國際大都市的治安達到了空前的高度。據說有人做過測試,在六本木附近的地上放了一個包,拉鏈是打開的,走過之後就能一眼看見裏面裝著的是錢。在長達三個小時的過程中,經過的人無數但伸手去撈錢的卻很少,也不能說沒有,的確有個別人想將錢帶走卻被記者攔住了。但大部分人都能做到拾金不昧。

公園的殺人事件發生後日本警視廳也是高度重視,派了專人調查。但調查才開始沒幾天,後續又發生了命案,這次的地點在另一個街區公園中。而且還被路過的一個上班族看見了。根據那個上班族的供述,當時他在外應酬完已經是淩晨了,沒有電車和地鐵,於是叫了出租車。日本的出租車是相當貴的,換算下來起步費就要50元人民幣,每公裏按照十元人民幣來跳。換句話說,如果開上五六公裏就要上百元人民幣,而如果再遠一點,十幾公裏,或者像上海這樣從市中心到市郊要五六十公裏的話,那費用可是老鼻子貴。即便日本當時的年收入比國內要高的多,但也不是所有上班族都坐的起出租車。而當時這個上班族實在搭乘不到公共線路,便坐著出租車回了家,在家門口距離社區房子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提前停下,為的也就是省那點錢。隨後準備步行一段距離回家,這才看見了公園內的慘狀。

那個上班族說當時他看見一個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低著頭看樣子像是個成年男人。但能聽見他說話,上班族說當時那個男人還沒死。而是坐在長椅上低聲自語,看樣子像是在和誰說話,然而當時他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可如果仔細聽的話能聽見一些奇怪的笑聲,像是小孩子般的嬉笑。上班族沒有走過去,在東京有很多流浪漢。公園,隧道和橋洞底下是他們的棲身之所,而這些流浪漢中不少都是精神有問題的。對這種事見怪不怪的上班族正要走。忽然聽見那個坐在公園裏的男子淒慘的喊叫起來,這家夥膽子也真的不大,聽見慘叫就趕緊撒丫子跑路。回到家中後才想起來報警,警察很快就趕到了附近公園發現的卻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根據實地勘察和上班族的供述不難發現,這兩個人的死因非常相似,而且都很離奇。然而。這件恐怖的公園殺人事件還沒有結束。在之後的幾天裏東京陸陸續續在公園內發現了被害的屍體,一時間新聞媒體連番報道,很多喜歡晨練和帶孩子在公園裏散步的主婦都不敢再去公園。而警方的調查卻陷入了僵局。因為他們在多個案發地點都沒有發現任何除被害人之外任何人的蹤跡,沒有指紋,沒有腳印。甚至那個上班族也說了,當時他是看見被害人自己坐在長椅上自言自語,身邊是沒有人的。

這麽看來。似乎所有這些不相幹的人都接連在幾天的時間內自殺身亡,這個結果讓人無法信服,警方也不能草草結案。日本民眾自發組織抗議遊行,要求警方盡快破案。

在萬般無奈之下,日本警視廳將這件案子發給了陰陽寮。希望陰陽寮合作破案。案子發給陰陽寮性質可就變了,這就好比在我們國內由507所介入破案一個性質。除非是靈異案件,否則一般不會有靈異部門參與。

警視廳這麽做無異於承認了這件案子可能不是人為。但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一起靈異案件要找我這個國外來的過客幫忙呢?公園殺人事件這幾天一直在報紙上出現,我知道一些前因後果,因為官方一直沒給出合理的解釋,所以時至今日還有很多人抗議,尤其是那些受害人家屬都非常激動,聽說已經有人去警視廳門口靜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