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花溪平橋(第2/3頁)

不得不說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胖叔的體重應該是160往上,那自行車的質量只能說是一般,胖叔剛坐上去,我就感覺他的自行車軲轆不圓了。

“叫聲哥,我載你。”我嘿嘿笑著騎上了自行車,拍拍後座,海東青沒搭理我,自顧自的就坐了上來。

說起來花溪這地方我跟周巖可是熟悉得很,特別是大學那段時間,到了夏天,基本上一有時間我們就往平橋這邊兒跑,一是能遊泳解暑,二嘛,周巖是個土豪,他能請我吃燒烤,大熱天的吃燒烤外加幾瓶凍啤酒,那感覺甭提多爽了。

當然,什麽事都有兩面性,就如我跟周巖的大學生活,除了吊兒郎當的歡樂,那其中自然還夾雜了一些不太和諧的東西。

七八歲的玩遊戲,十七八歲盡裝逼,這句話一直都是古往今來的至理。

從某方面來說,這話沒漏洞,但仔細一琢磨,後面那句話應該再修改一下,改為“喝了酒後盡裝逼。”

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其中的五十五個民族大多都有喝完酒載歌載舞的習慣,而僅剩下的大漢族,則有極其獨特的喝完酒愛吹牛逼的習慣。

記得在我大三那年,周巖被我從學校裏拖了出來,跑到了平橋這兒找個攤子準備好好吃一頓,順便在喝上幾瓶啤酒解解暑。

那天我狀態不咋樣,喝了四瓶雪花就有點上頭了,其實這也不丟人,畢竟空腹喝酒不是普通人能幹出來的,要不是那天周巖激我非得跟我拼一拼,我還真不會幹這種缺心眼的事兒。

酒精上頭的時候我就覺得舌頭有點打結了,一張嘴就準備開啟咱們大漢族特有的酒後吐牛逼技能,可我還真沒想到,我都沒來得及說話,隔壁桌的幾個十七八歲的小年輕就先開嘴了。

“你看JB呢?”某個板寸小年輕這麽說道,顯然是我酒醉後迷離的眼神把他給嘲諷住了,這孫子肯定是以為我在用眼神挑釁他,妥妥的。

在這裏就不得不說一下貴陽的“習俗”。

貴陽人打架大多是從一個眼神開始的,只要是你無意間多看了某樣子屬於小混混的孫子一眼,接下來的一切肯定都屬於程序化,他的台詞絕對是:“你看JB呢?”

我跟周巖都是大學生,都是有素質有理想的現代優秀青年,對於別人的挑釁,我是不會隨便動手的,肯定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跟他聊聊。

經過了雙方十來分鐘的探討,在我的台詞從“何必呢”改變成“草你嗎”之後,場面徹底失控了。

板寸先是掀桌為號,隨即四個小年輕就把我跟周巖給團團圍住了,打算慢慢收攏包圍圈然後圍殲我們。

伴隨著一陣酒瓶摔碎的聲音,板寸倒了,場面再度和諧了起來。

“何必呢。”我把手裏的半截酒瓶扔到了一邊,見周巖正在打電話報警,我又從桌子邊拿起了一個啤酒瓶,看著幾個小年輕勸解道:“何必呢?”

在雙方用肉體“辯論”了五六分鐘後,四個小年輕徹底安靜了,我蹲在一邊兒拿毛巾捂著腦袋止血,周巖則一臉無奈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我,唉聲嘆氣的拿老板娘送來的繃帶包紮著手臂上的傷口。

那時候我也是喝多了,估計是腦子忽然一抽,見四個小年輕都倒在了地上,我對周巖伸出了四個手指,用著標準的倫敦口音說道:“QuadraKill(四殺)!”

“放屁,有兩個是我放倒的。”周巖據理力爭。

半小時後,警察來了現場,那四個小年輕瞬時就原地滿血復活了,個個都在高喊著警民一家親的口號,帶頭的板寸直接指著我跟周巖說是要告我們故意傷人,還說要警察叔叔給他們做主,意思是想讓警察叔叔他們這群“老百姓”撐起一片青天。

“陳哥,他們找的事。”在周巖迎上帶頭警察說出這話後,我清楚的看見那幾個小年輕的臉都黑了。

回想到過去這些傻逼呼呼的事,我一邊騎著自行車,一邊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海東青對於我這神經質表現很是疑惑,開口問道:“你咋了?”

“沒啥。”我搖搖頭,隨嘴問道:“你確定那兩玩意兒都是古物?”

“竹簡不敢肯定,但那銅片絕對是古代的東西”海東青回答道。

昨晚上海東青也幫我研究過竹簡跟銅片,但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只能做出一些較為模糊的推測。

黑色的竹簡據他推測是西周或是西周之後的古物。

因為只有西周或是西周之後才開始使用竹簡,西周前的朝代則都沒竹簡這東西,比如商朝,文字載體使用的都是獸骨、龜甲、或者刻於青銅器上。

竹簡上沒有任何刻畫,也沒有任何的文字,就因為如此,海東青實在是摸不準竹簡的具體年份。

他一開始給的答案是近代仿造的,因為這玩意兒看起來一點沒古物的感覺,拿毛巾一擦,這竹簡立馬看起來嶄新得不行,實在是沒有一點古色古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