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信封(第2/3頁)

畢竟我不可能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給收拾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現在我只能用這些自己較為熟悉的玩意兒,而不是用別的東西。

“呼……”我長長的吐了口氣,滿頭大汗的樣子是挺狼狽的,看了看手裏的銀針,我心裏一個勁地打著鼓。

媽的,是哪個不著調的哥們創造出針這玩意兒的?太他媽嚇人了……

從小到大我就怕打針,看見針尖我就腿軟,現在還得自己紮自己……

兩分鐘過去了,我還是苦大仇深的看著手裏的銀針,其他人則滿臉好奇地看著我,連那兩個壯漢保鏢也是,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地觀察著我的動作。

“丟人不能在外面丟,忍忍就過去了。”我這麽安慰自己,閉上眼,拿著銀針對著左手中指狠狠的插了進去。

這一下子可插得不輕,我感覺好像是戳著骨頭了,疼得我差點沒哭出來。

“咻!!!”

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嘶鳴,銀針猛的顫了一下,拴著銀針的紅線忽然自己扭動了起來,仿佛是活了一般,歪歪扭扭的就像條蛇一樣扭動著。

那兩個保鏢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驚訝地看著紅線扭動,緊閉著嘴不敢出聲。

隨著紅線扭動,我左手的冰冷感開始緩緩消退,而右手也稍微好受了一點,起碼沒一開始那麽涼了。

時間緩緩流逝,屋子裏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看著扭動不停的紅繩。

“啪!”忽然,一聲脆響,紅繩猛然斷開,而我也有了動作。

右手抓住玻璃蓋子緊緊地蓋在了瓶口,而那兩張神鎖符則被我沾了點水,以十字形貼在了瓶口。

想了想又有點不太保險,我又從工具盒裏拿出一根筷子粗細的麻繩,緊緊的拴住了貼在瓶口的符咒。

“搞定了。”我松了口氣,把正往外滲血的中指放進了嘴裏含著,看著謝天河指了指玻璃瓶:“弄死你兒子的兇手就在這裏面。”

聽見這話,謝天河愣了半晌,一種難以掩蓋的怒氣猛地就從他眼底竄了出來,看樣子是想發火,但卻站在原地沒動彈,話也沒說。

“能把她打得魂飛魄散嗎?”謝天河問我,這顯然是電影看多的後果,動不動就是把妖魔鬼怪打得魂飛魄散,真以為打它們有這麽容易嗎?

“能打,但我不可能幫你打,這是造業,我會遭報應的。”我搖了搖頭。

魂魄本就是人死之後的產物,比起活人來說,它們已經夠慘了。

要是隨便把陰魂打得魂飛魄散,我估計老爺子都得爬上來教育我,更別說以後有可能遭的報應了。

如果是到了生死關頭,我可以選擇把它們打得魂飛魄散,而且這樣也不會造業,說白了這就是祖師爺允許的正當防衛,打散了惡鬼的魂魄,頂破天算是防衛過度,但不會造業,也不會有報應。

但王雪現在已經被我收了,要是再打散她的魂魄……好像有點不得勁……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人一樣有可憐的地方。

我不知道王雪為什麽會變成惡鬼,但從她修成的真身來看,王雪肯定是冤死的。

“冤死之人,定死不瞑目,於頭七之夜,魂兮歸來,化真身作祟於斯。”

這是《湘密》中的記載,只有受盡冤屈而死的人,才會修成難得一見的真身。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狠不下心收拾王雪,雖然她先前才點沒把我玩兒死,但惡鬼無心,我還是沒怪她的意思。

跟個沒腦子的神經病計較什麽?有意思嗎?

“我幫你把她封住,封她個一輩子,怎麽樣?這可算是無期徒刑了!”我勸道,謝天河一臉的糾結。

謝楓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面對“殺人兇手”還不能“槍斃”,只能無期徒刑,這種解決辦法……他應該挺難接受的……

半晌之後,謝天河咬著牙點了點頭,從書櫃裏拿出了幾疊現金,放在了我面前。

“易先生,這事可真是麻煩你了。”謝天河嘆了口氣,笑道:“我現在安排人去拿支票,您說個數吧。”

“這裏夠了,別拿支票了。”我心情也挺悶的,點點頭接過了錢放進包裏,沒再宰他。

說句實在的,雖然我跟謝家關系不好,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事還是挺讓我“消氣”的,謝楓都死了,我也沒必要記仇。

謝天河都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再宰他,我怕遭報應。

差不多就得了,凡事都有個度,這是老爺子常常教育我的話。

“我兒子的超度儀式,我希望易先生您幫幫忙。”謝天河恭恭敬敬的給我遞了支煙,臉上全是苦笑。

我搖搖頭:“這玩意兒我不擅長,您可能得另請高明。”

這話半真半假,畢竟我沒扛過靈堂擔子,白事的活兒我也是半知半解,超度鬼魂還行,要是讓我主持葬禮……那不是找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