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圈套(第2/3頁)

再說宋擁軍,慌不擇路的一陣狂跑之後,擡頭一看也傻了,因為村裏的路也不是很熟,加上做賊心虛,跑來跑去竟然又繞回到了王愛蕓家。不過繞回來歸繞回來,身後的追兵卻已經被甩沒影了,一看王愛蕓家窗戶開著,這宋擁軍上了窗台便翻進了屋子,一眼便看見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王愛蕓。

“臭婊子,敢出賣我!”宋擁軍惡狠狠地盯著王愛蕓,擡起腿鉚了半天勁卻沒忍心踢。

就在這時候,一個發著冷白色光芒的軍用手電嗖的一聲從窗戶飛進了屋,不偏不倚正砸在了宋擁軍的後腦勺上。要說這軍用手電的分量比普通的民用手電可重了不止一個量級,砸人的威力絕不次於板磚,“啊!”宋擁軍只覺得眼冒金星,第一反應撒腿就跑,“住手!”秦戈手撐窗台翻身進屋,飛起一腳正踢在宋擁軍小肚子上,只見這宋擁軍的手腳連吭都沒吭,有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瞬間癱軟在地,“自作自受!”要說秦戈捆人的本事也不是蓋的,單膝頂住宋擁軍的後背,解下皮帶直接把宋擁軍的手腳反身捆在了一塊,因為害怕皮帶捆得不結實,幹脆掏出折刀把墻上的窗簾繩也割了下來,裏三層外三層把寧擁軍捆了個結實,跟個木乃伊差不多。

直到這時候,秦戈的下巴差點砸到腳面上,只見身後躺在地上抽搐外加吐白沫的並不是王愛蕓,而是剛才還被自己用手電襲擊的宋擁軍,再回過頭看讓自己綁成了木乃伊的宋擁軍,秦戈徹底崩潰了,這哪裏是宋擁軍啊,明明就是剛才還人事不省的王愛蕓。

這時候老劉頭也聽見動靜了,放下手裏的鐵鍬三步並作兩步趕到了窗口,往屋裏一看,站著的是秦戈,地上黑糊糊的躺著兩個人,也是一陣納悶,他娘的不是追出去了麽,怎麽還在屋裏?不過此時老劉頭已經沒心思琢磨其中細節了,“秦爺,快報警!快!他娘的這是個瘋子,院裏還埋著好幾個人!”就這麽會工夫,老劉頭竟然從花池子裏挖出了一男一女兩具屍體,其中女屍似乎死了有一陣子了,而男屍似乎剛死時間不長。

“劉先生,這裏沒有信號!”這時的秦戈屁都涼了,也懶得管那個宋擁軍了,解開了王愛蕓身上綁著的腰帶和窗簾繩,便把她抱到了旁邊的寫字台上,把著手腕子一號脈,只感覺脈若遊絲,比瀕死的病人強不了多少。

就在這時,張國忠也氣喘籲籲的回到了窗戶底下,一進屋就愣在了當場,只見剛才跑得比兔子都快的宋擁軍此刻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哆裏哆嗦地吐白沫。憑張國忠的經驗,人要是出現這種症狀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被什麽生化武器襲擊過,二就是剛剛被畜生或惡鬼沖過身。

“秦先生,這……”

“張掌教,”秦戈有生以來第一次說話發顫,“剛才……”

“怎麽了?”張國忠走到寫字台前,看了看人事不省的王愛蕓,似乎和剛才沒什麽區別。

“張掌教,剛才我在村裏迷了路,是一只大黃鼬把我帶回來的,”秦戈把剛才看見黃鼬以及自己誤踢王愛蕓的經過說了一遍,“我看得清清楚楚踢的明明就是宋擁軍,但現在受傷的卻是王愛蕓!”

“黃鼬?”張國忠恍然大悟,用手一捏王愛蕓的手腕子,懷孕的滑脈脈象早已蹤影皆無,“咱們中了那個黃鼠狼子的圈套了,那個煞星根本不是宋擁軍,而是王愛蕓肚子裏的孩子!你剛才那一腳,把她踢流產了!”

“可是……為什麽?”秦戈皺著眉也號了號王愛蕓的脈搏,從脈象上看,流產似乎已成定局,別說是孕婦,自己剛才那一腳就算踢在正常人身上,少說也是個內出血,“為什麽這一切要讓我來完成?”

“不知道!”張國忠眉頭緊皺,伸出胳膊看了看表,已經十五分鐘多了,估計李東已經報過警了。

差不多又過了十幾分鐘,警車和救護車同期而至,刺耳的警笛也引出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桉村民的辯論,王愛蕓家花池子裏埋的兩個死人分別是王愛蕓的母親羅燕芬與下壩村民張雲剛,其中張雲剛就是虎子的父親。

事情的原委是顯而易見的,按李東的分析,自從在普文殺死蘇鐵力之後,做賊心虛的宋擁軍跟隨王愛蕓到了老家福建並藏匿在下壩王愛蕓家中。前不久王愛蕓被警方帶走了解情況,警察的出現加大了宋擁軍的心理壓力,很可能就是這種草木皆兵的心理壓力,導致其精神崩潰,自王愛蕓返回下壩時起便懷疑其已經出賣了自己,從而殘忍地殺死了王愛蕓的母親羅燕芬並想將王愛蕓也一並殺死,只不過礙於二人一直以來的不正當關系而尚未動手。期間張雲剛為給兒子籌集學費,曾想鋌而走險潛入王愛蕓家行竊,不料也被宋擁軍殺害。